後面那男人舔着臉,討好的笑了笑,“大人說的是,您先請!”
前面那男人語氣高傲,“算你識相!等着吧,我會向上頭提拔你的!”
……
聽了兩人對話,楚容大概可以猜出,望月那兩個暗衛被人抓住了,進而知道抓了不該抓的人,得罪了大人物,因此準備跑路。
偷偷睜了眼縫,看到兩個男人各抓了一塊白布,手裡各提一桶水,泡了水的白布往孩子口鼻處一按,片刻後取走繼續下一個。
這是在給孩子下迷藥!
迷藥份量很大,因爲孩子的氣息更加沉重了。
沒多久就輪到楚容和望月。
楚容一如既往屏住呼吸,可能看楚容年歲小,捂的時間短了許多,幾乎一呼一吸就鬆了白布。謹慎起見,楚容直到男人走遠了才慢慢恢復呼吸,至於望月,楚容就顧不到了。
一百個孩子走過去也花了大半個時辰。
“好了,我回去交差了,提醒你一句,今晚動身出發,想要出人頭地最好自薦,抱走一孩子!”之前傲慢男人道。
諂媚男人忙賠笑,“多謝大人指點,小的定然遵從!”
“行了,我走了,好好幹,哈哈…”傲慢大笑而去。
諂媚男人靜默了許久,確定對方走遠了,這才往地上吐一口唾沫惡狠狠道,“呸!小人得志!就你這樣還提拔我?老子是不願意舔人家腳趾頭!走狗、敗類!”
緊接着是一陣磕瓜子的聲音。
楚容這時候才睜開眼睛,盤腿坐起,思考着該怎麼跑路。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夜幕很快降臨。
寂靜的夜裡突然一聲巨響,緊接着那扇十分脆弱的門被踹翻,一羣凶神惡煞的粗壯男人氣勢洶洶闖了進來!
彎腰伸出強壯手臂撈起地上沉睡不醒的孩子往肩膀一扛,甚是粗魯隨意,彷彿扛起的不是脆弱的孩子,而是一袋灰塵土壤。
“動作快點,一人抱一個,記住了,小心孩子途中醒來,還有,抱走孩子之後交給你們身邊的女人,或扮成夫妻帶孩子回鄉下,或裝成遠行的商隊,讓你們的女人謹慎一些,切莫露了馬腳,我聽說上面有人下來攔截,這些孩子中有個富貴人家出來的孩子!”
一個明顯是領頭人的壯漢警告的瞪着幾個手腳不規律的男人,出口說出此事的言重。
“那些人是京中貴人,稍有差錯,我們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爲何不放了那孩子?放了之後,京中貴人就不會纏着我們,不是麼?”一個高高瘦瘦、尖嘴猴腮的男子不解的問,一隻滿是烏黑泥漬的手正探進一個沉睡小男孩的下身,渾濁雙目猥瑣非常。
那領頭人瞥了一眼尖嘴猴腮男作惡的手,卻沒有出聲阻止,而是道:“你當大戶人家的孩子那麼簡單?別看他只有幾歲,比之貧苦人家小孩十來歲都出衆可怕!放了他?不說現在弄不清楚這羣孩子之中哪個是富家子,就是知道,並且放了他,他也會帶人前來鬧騰!要知道那孩子可是與我們生活了一些時候,記得我們的容貌!而他的父母也不可能放過我們!”
如此,不如不放,就這麼一併送走!
只要抓不到人,最終那些準備圍堵、攔截之人會放棄的!
京中貴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兒女成羣,不缺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