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前線,金城.
馬騰過世,馬超及其兩位弟弟就失去了自己的父親。再則馬騰在涼州軍的地位一直很高,故而當劉銘來到這裡的時候,發現這裡大部分士卒都頭綁白巾,以此祭奠馬騰。
馬騰過世,馬超和龐德暫時還擔不起重任。於是涼州的防務暫時進入副將華雄的手中,同時韓遂的女婿閻行從旁輔佐。馬超和龐德本來也是校尉,如今也升任爲副將,只是華雄擔心馬超和龐德爲報仇而失去理智,故而暫時沒讓他們出陣,只讓他們好好爲馬騰守靈。
“壽成,我來看你了!”劉銘來到金城,卻是第一時間來到了馬騰的靈堂之中,沒有換下鎧甲,只是在手臂上綁上一條白帶。
“主公,您怎麼來了?!”馬超有點受寵若驚,卻又有點擔心的問到。
“馬騰好歹也是我的部下,他過世我自然要來祭奠一番。還是說,你這個馬家現任的族長,不歡迎我?”劉銘平淡的問了句。
“末將自然歡迎,只是此處身處前線,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馬超惶恐,只是還是說出了心中的顧忌。
“這個不急,先讓我拜祭一下壽成!”劉銘搖了搖頭,隨即鄭重的給馬騰燒了三炷香,朝着他的棺材鞠了三躬。
禮畢,劉銘身後此番前來打仗的張飛、高順、黃忠和戲志纔等人,也依次上前敬香。一切都非常的鄭重,那麼的認真。
當一切結束,馬超專門給劉銘安排了客房,而劉銘也沒有拒絕,直接入住。
“說吧,具體當時是什麼情況?”劉銘看着下首處的衆將,緩緩開口問道。
“當時我等節節獲勝,李郭聯軍三萬人被我們攆兔子一般滿地跑。最後他們兩人的身邊,只得十多個親衛護衛。而我們距離他們,只有百步之遙。
眼看他們丟盔棄甲,好不狼狽的樣子,父親認爲只要抓住二人,大事可成。故而我們一直追逐他們來到一處山谷之處。
卻不想,山谷兩處突然出現大量敵軍,朝着我們丟下大量的巨石。我軍後路被封,前路谷口方向殺來了六百多名騎兵,直接朝着本陣衝了過來。
我當時僅三回合,就被對方擊落馬下,令明也只堅持了三回合。對方顯然目標不在我們,故而沒有過多和我們糾纏,只是他奮力殺入主陣之中,挑殺了父親的副將馬玩,然後……”馬超說到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
“我早幾年,把一部**送到你們這裡,你們可有修煉?”劉銘詢問道。
“都有修煉,只是父親不得其解,境界一直不高……”馬超有些遺憾。
若是父親也有那個領悟能力,或許就……還是算了吧,當時的情況就算父親的實力達到了一定程度,只怕也難逃一死……
“你們,又是怎麼逃出來的?”劉銘繼續發問。
“我等直接朝着前方一路衝殺過去,帶入山谷之中的五千人,最終只有我們五六個人殺了出來……”馬超痛苦的的回答道。
“三萬人,兩郡之地……李郭二人倒也好大的手筆!”郭嘉感慨道。
“可是軍師,在一開始我們也是明槍明箭你來我往的,好歹也打了一段時間。他們打得中規中矩,而且彷彿不拼到最後誓不罷休的模樣……”馬超很沒有起底氣的問到。
“兩種可能,一個是這同樣是一個局,爲了讓你們上鉤的局。不過李郭本身就沒那麼大的決心,故而這個可能性不高。所以他們最初應該是想要通過本身的力量,將你們擊退。然而打了一段時間,才發現自己根本沒可能打敗,甚至他們在連連失敗之後,才意識到不是你們的對手……於是,終於聽從了某人的計劃,以自己爲誘餌,吸引你們前去追擊,再佈下陷阱,將你們一網打盡。”郭嘉非常平和的解釋到。
“莫非又是武宗門徒?”劉銘詢問道。
“若是武宗,那些連腦子都是肌肉的傢伙哪裡會想出這樣高風險的計謀?只聽之前孟起所言,對方擊敗他和龐德,卻沒有擊殺他們,就直接朝着馬騰本陣殺去,顯然他的武藝並沒有無敵到可以把一切阻擋都擊殺。
他非常着急,急着去殺馬騰。故而只能夠把你們丟到一邊,挑殺馬玩不是爲了出風頭,而是近距離在馬騰面前擊殺他的副將,使得馬騰膽寒,鬥意一弱,他就趁虛而入,最直截了當的把他給殺了。別的不說,他挑殺了馬玩之後,只怕你們也傻眼了兩三息吧?”郭嘉侃侃而談,彷彿把當時的情況給還原回來了。
“正是如此……”馬超愧疚的低下頭來。
“既然不是武宗,那難道是道宗?”劉銘立刻又想到了道宗。
“敵人尚未露底,誰知道他是哪裡的?再則這天下奇人異士也不少,或許說不得還是寒門出身呢?”郭嘉說完,還很裝逼的指了指自己。
的確,目前尚未有證據,說明策劃者和實施者都是一個人。說不得策劃者是一個,而負責襲擊馬騰的又是另外一個,所以就算沒有任何背景也不奇怪。
“說起來,孟起……今天在靈堂,你左側後方不遠處,喜歡躲在人羣后面的人是誰來着?似乎是我們的一個文官,但卻不想出來見人似的?”戲志才隨口問了句。
“你說的是……哦,是老馮啊!他叫馮建,乃是我軍的軍師。說起來也是這兩年才投靠我們,當時出陣的時候,他就勸阻過我父親不要繼續追擊。只是我父親一則對這個投靠我們沒多久,又不知根知底的人不怎麼信任。二則眼看敵人就在面前,不追太可惜,結果……若是聽了他的話,或許早就不是現在這般情況了。”馬超懊悔的回答到。
“不知根知底是何故?”劉銘好奇的問到。
“只知道是涼州人,但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裡的人。我們查不到,他也沒有告訴我們。可以說,他的來歷完全就是一個迷,這樣的人說起來就算是我也不怎麼信得過。”馬超鄭重的說到。
“來人,立刻把馮建找來!”劉銘高呼。
大概一刻鐘之後,士卒卻是隻身前來。
“人呢?”劉銘沒見馮建過來,直接詢問道。
“馮建掛印出走,直言道宗之人不投劉銘,既然馬騰不是一個諸侯,那很對不起,他受師門戒律管束,只能告辭。這個,就是他的留書!”士卒歉意的彙報到,隨即把一封書函遞了過去。
“敢情是把馬騰當成諸侯來投靠的道宗弟子,只是我就想不通,到底道宗和武宗,甚至還有自然宗的人,爲什麼都不能來投靠我?他們的師門,到底有怎麼樣的戒律?”劉銘很不爽的把書函遞給了別人。
“馮建擔任軍事,做事也算是兢兢業業,還能把繁重的軍務處理得井井有條。本來若非他的來歷不明,父親是想要重用他的……”馬超恍然大悟。
“若是有空,真的很想去道宗總部那裡,好好詢問一下他們!”劉銘覺得此刻自己真的很不爽,道宗和武宗的門徒到處投靠別的諸侯,爲毛就不來投靠自己?
“且先不說那些,馮先生雖走,但書信也言明不會隨便投靠別人,至少不會投靠我們的敵人。想來,他也是一個重情重義,而且知恩圖報之人。對了,在書信裡面他也提及了,對方麾下應該也有道宗門徒。他沒有見過,但從用計的方法,他推斷出應該是一名道宗的門徒。”郭嘉看完信,將其遞給別人之後說到。
“道宗……之前和武宗那些肌肉男拼殺了一次又一次,倒也算不上吃虧。沒想到我方的核心部隊,卻是在這個節骨眼吃了道宗的虧!”劉銘自嘲的說到。
“沒什麼奇怪的,在雙方光明正大比斗的情況下,我軍的戰鬥力和裝備都遠超對方,硬拼再不濟也是勢均力敵。
然而計謀則不同,一個人可以讓自己的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卻沒辦法同時把心靈也變得強大。只要心靈有空隙,對方就有可趁之機。再強的軍隊,在主將指揮失靈時,一切都完了。”戲志才解釋到。
“這次給我打足精神,敵人可不是那種只會拼鬥的莽夫了!各位一起農曆,把長安打下來,爲馬騰報仇!”劉銘點了點頭,起身鄭重的說到。
“喏!”沒有反對或者疑問,只有齊齊的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