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鄴城監獄之中。
龐統此刻依然被關在監獄之中,這種大意志者就算面對精神和**上的折磨,也不會那麼容易屈服,更別說他本來就長得醜,在飽受周圍士人的恥笑的同時,也鍛鍊了他堅韌的心智。
他必須要捱過第一次考驗,他知道劉銘這邊的監獄裡的考驗是有期限的,只需要超過這個期限,那麼自己就能夠獲得自由。
忠臣不事二主,或許劉銘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但很可惜,他慢了一步。
“士元,恭喜你,你可以出去了。”劉銘又出現在了龐統的囚室外。
“似乎考驗的期限還沒有到啊。”龐統打趣到。
“的確沒到,但你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爲敵的必要了。”劉銘搖了搖頭。
“你們殺了劉備,。”龐統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不是我們,是司馬懿,三宗拋棄了劉備,把司馬懿扶上位,此刻他已經佔據了昔日劉備、曹操和孫權的地盤,自立爲楚皇了,對了,大漢皇帝劉協,也被他派人殺了,說是曹操殺的,不過明眼人一看都知道真兇是誰。”劉銘非常平靜的對他說道。
“我之前還覺得三宗有什麼詭計,卻不想居然玩得那麼大……如此,我龐士元有是一個無主之人了。”龐統自嘲的指了指自己。
“憑你龐士元的能耐,振臂一呼天下要用你的人只怕如過江之鯽那麼多。”劉銘笑了笑,沒有正面說些什麼,但意思很明確。
“既然我那麼值錢,我稍微開個價如何。”龐統立刻耍起無賴。
“力所能及,自然會答應你。”劉銘也慷慨。
“劉備,必須是大漢皇室子孫,多少爲他爭取一個王號。”龐統緩緩說到。
這或許就是龐統他,對劉備最後的效忠,他知道劉備一直自稱中山靖王之後,說穿了不過是爲了籠絡人心,以前如何姑且不說,人死燈滅,好歹給他一個皇室身份,這樣或許他也該安息了。
“只要你物有所值,這個價碼不貴。”劉銘笑了笑。
“屬下見過主公。”龐統鄭重的朝着劉銘行了一禮。
“我不會說太煽情的話,畢竟我也給不了你更高的職位,先從參謀部參謀做起,日後或許給你當一個參謀長。”劉銘畢竟家大業大,對於後來才加入的人才,自然給不了太高的職位。
“聽聞主公麾下參謀部非常不簡單,能夠加入其中當一個參謀,已經算是萬幸。”龐統也識趣,其實他也知道劉銘給他直接當參謀,已經算是很給他面子了,若是一般人,只怕未必有這個職位。
兩人相視而笑,隨即一起朝着監獄大門那邊走去。
剛好,又有一個新的犯人被押了進來,看樣子,應該是一個敗軍之將,這樣的將領,只要有能耐一般都會想辦法招降,若是沒辦法,那就只能當成純粹的‘舌頭’來對待了。
“這位將軍是。”劉銘好奇的問到。
“乃是司馬懿麾下大將毌丘儉,曾經屬於我方治下大家族,不過如今已經舉家搬遷離開,不過在半年前,他們家族尚未搬遷之前,這位已經和司馬懿勾搭上了,爲他訓練了大半年的軍隊,當然,最後還是落敗,我們的王牌軍可不是吃素的。”獄卒據實彙報到。
“原來如此……好好對待他吧。”劉銘笑了笑。
若是有意要招降他的話,劉銘的吩咐一般都是‘認真對待’,如今說是‘好好對待’,那麼這位顯然沒有任何招降的價值。
涼州、雍州兩地平定,再也沒有出現第三批楚軍,其實劉銘也知道,司馬懿準備得再充足,他也沒有那麼多的錢去招兵買馬,經濟組的已經開始下手,楚國的物價正在以一個穩定的趨勢在漲價,這也代表着,貨幣開始貶值。
同樣的錢卻買不到同等價值的東西,爲了獲取足夠的物資,司馬懿超過95%會加印紙鈔,說真的,劉銘可就等着那一天的到來,當鈔票印刷變得毫無節制的時候,楚國滅亡也就可以進入倒計時了。
不過在這之前,劉銘還需要針對其他幾隻狗爪子下點功夫,不稍微出招,司馬懿還以爲自己這個有金手指的存在,是好欺負的了。
金手指便是系統,系統最大的作用不僅僅是升級建築和轉職士卒,最重要的是還有領地監控系統,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辦法監視領地以外的地盤。
若非如此,劉銘也不需要用引蛇出洞的計謀,把司馬懿在雍涼兩地的伏兵都給吸引出來,再一起處理掉了,過程多少犧牲了一些士卒,不過換來的卻是十數萬人的殲滅,這戰果還是可以接受的。
早些時候江陵戰,江陵被默認爲是劉備的土地,至少劉銘還沒有獲得這裡的佔領權,所以系統沒辦法關注這裡的一切。
而這個時候的成都,已經被劉銘所佔領,故而這裡的一切都反應在系統之中,那些被安置在各個隱蔽地點,等待着一涌而出的百姓們,自然也在系統的監控之中。
甚至於,他們身上到底中了什麼毒,有需要什麼解藥來解除都有記載。
既然如此,劉銘自然火速派了三百多名醫生,帶着足夠的藥材前往成都盆地,在那裡現場調配解藥。
終於,在大軍圍城,並且即將對成都發動進攻之前,來到了這裡。
“各位鄉親,請聽我等一言。”醫學院院長華佗高呼一聲。
華佗曾經遊歷各地治病救人,成都他也是來過的,卻是不少人認出了他。
這就如同在溺水的人,突然發現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他們高呼這華神醫的名號,迅速來到了華佗的身邊。
華佗可花費了不少的心力,才讓他們排隊接受診治,初步診斷的確是中毒不假,但解藥是不是劉銘給出的配方,華佗卻是沒有把握,說到底,他不是道宗弟子,對於道宗的秘製毒藥,他真的沒什麼頭緒。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好歹,劉銘就算性格再惡劣,也不至於要玩死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醫生吧。
第一副藥送出去,原本臉色青黑的病人捂着屁股迅速跳入了不遠處的草叢之中,一陣臭屁熏天之後,傳出來的卻是濃郁卻絕對不芳香的某種味道,頓時,方圓一里內居然無人膽敢靠近那個病患。
一刻鐘之後,病患一副解脫的模樣回到了現場,此刻的他面色紅潤,哪裡還有之前那中毒已深的青黑色,周圍的人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來,這人的毒藥已經解了,這藥是真的。
故而周圍的人,立刻高呼華佗果然是神醫再世,隨即立刻索要解藥,華佗也不含糊,立刻把三百多個醫生叫了起來,逐個分發解藥。
拿到解藥的人自然不會立刻吃下去,吃下去會是什麼情況,剛纔已經有人演示過了,他們此刻需要的是,找一個荒涼僻靜,最好方圓一里都不會有人靠近的地方,再把這服藥吃下去。
三百多萬人,三百多萬服藥,三百多個醫生最後忙得雙手差點廢掉,饒是這樣,他們依然儘量保持着精神的清醒,確保每一味藥的量都準確無誤。
一切持續了三天三夜,大量的物資也隨着被帶了過來,更多的醫生前來幫忙,讓這三百個醫生感動得熱淚盈眶。
三天三夜之後,百姓都回到了屬於他們的家園,重新恢復他們原本的生活,他們今年的稅賦劉銘表示免收,同時還給他們足夠的口糧確保可以捱到明年夏收。
這一刻開始,劉銘就是成都百姓的神,就是他們最敬愛的主公,沒有之一。
憑着足夠的解藥和一顆愛民如子的心,劉銘就這樣盡收巴蜀之地的民心,司馬懿的毒計,最終反而給他做了嫁衣。
司馬懿知道這點後,聽說當場昏了過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