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任務已是完成,如此藏在水鏡莊內的三卷鬼道天書,也該是時候向那司馬徽索取了。哼哼,只要我將三卷鬼道天書盡修。道術之高,試問天下誰人再能與我爭鋒!!”
張魯想罷,紅朱大嘴一咧,放聲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在荊州某處平原,童淵取得劉備之血後,正往河東安邑趕回。童淵縱馬正行間,忽然一隊輕騎截殺而來。童淵大驚,連忙一拔馬頭,轉向逃去。
在那隊騎兵內,爲首之將年近五旬,卻是生得極爲健碩,雙臂尤爲龐大,足有一般漢子臂膀兩倍有餘,身穿青銅獅頭繯甲,手執一張萬石弓,此弓用比鋼鐵還要堅硬,但非常極其輕靈的紫檀木製作而成,乃是一張絕世寶弓。
“住腳!”
那五旬老將,聲如鐘鳴,一聲喝出,天地好似亦爲之一震,只見他迅疾搭弓上箭,一箭遠射,箭矢如化迅雷,奪光而去。
咻!!!!
一道恐怖的破空聲頓起,箭矢直射足有數百米,剎地釘在童淵路前,驚嚇其坐騎。童淵坐騎嘶鳴一聲,前蹄一擡,幾乎將童淵摔落馬下。童淵急急勒住馬匹,那老將又搭起三箭,厲聲而喝。
“我乃江夏太守黃祖麾下中郎將將黃漢升,前方之人可是蓬萊槍神散人,童老前輩!”
童淵年近七旬,老將稱其爲前輩亦是合力。童淵聽那老將之名,再看他手上那張萬石弓,臉色不禁一變。
黃忠此人在劉表麾下一直碌碌無爲,後因孫堅勢大,被調配到黃祖麾下效力,但因黃祖忌憚黃忠之勇,黃忠仍是未有機會展現其才能,直到此時,年以五旬,將位仍不過是中郎將罷了。對於這個擁有天下第一箭藝的老漢,童淵一直多有留意,他與馴馬人、左慈等人曾議論過,若是黃忠非是在劉表麾下,而是在曹操、孫堅、文翰這等善用人才的雄主麾下,呂布那無雙將王之名,大有可能會被此人取代!
“老夫正是童淵,黃漢升你不在江夏提防那江東猛虎,趕來此處將老夫截住,你意欲何爲!?”
童淵臉色一冷,雙目爆射神光,黃忠聽得面前之人當真是童淵,立即在馬上執禮一拜。
“蓬萊槍神散人之名如雷貫耳,此番能與得見,實乃忠之幸也!”
黃忠拜畢,在其身邊一員部將連忙提醒道。
“黃老將軍,主公可是令我們!!”
“閉嘴,本將自有分寸!你等休得插嘴,都給本將退出百米之外!”
“黃老將軍!”
黃忠虎目剎地一瞪,懾光凌厲,那部將再不敢言,連忙依令領兵退後至百米之外。黃忠拱手再施一禮,凝聲而道。
“此番忠趕來此處,乃受黃太守之令,向童老前輩索取一物。望童老前輩勿吝相贈。”
童淵眉頭一皺,冷聲回道。
“老夫勃然一身,空無一物,豈有他物贈予你。黃漢升,你這是在刁難老夫麼!”
“豈敢!黃太守有過交代,言童老前輩數日前在荊州於某人身上取得一血,還請童老前輩將此血奉還。”
童淵剎時面色大變,他取劉備之血,未曾有展露身份,且極爲隱蔽而爲,就連劉備都不知是他取血,這黃祖又是從何得知!
劉備之血關乎極大,童淵絕不能有失,而這黃忠卻是一副不得手決不罷休的姿態,童淵抖數精神,氣勢漸發,緊緊盯着黃忠喝道。
“此血老夫用之救人,萬萬不可相贈。黃漢升,恐怕老夫不能應諾你之請求。”
黃忠暗暗一嘆,閉目靜思一陣後,虎目再睜,頓時迸射出兩道銳光。
“竟是如此,看來忠不得不得罪了。”
“黃漢升,你可要搶奪!如此之舉,與強盜賊寇又有何異!!”
童淵厲聲怒斥,黃忠自知理虧,心中一片苦澀,可知黃祖之令可是殺人奪物,黃忠如此已是最大的讓步。但是,童淵這般硬態,他不得已亦要爲之。
黃忠一手執起大弓,同時口中喝道。
“軍令如山,忠不敢有抗,若是童老前輩能勝過本將,本將自願回去領罪覆命!”
話畢,黃忠一手連抓三根箭矢,弓弦拉動,三箭齊發,箭速之快,令人簡直無法捕捉其影。童淵如臨大敵,策馬一退,手中槍支連動,一槍先點,那箭矢力勁之大,令童淵面色劇變,點破一箭,速往第二箭點去,砰的一聲巨響,童淵虎口震裂,槍支暴退,第三箭正要射來,童淵嚇了一驚,險險驅身避過。
三箭一過,童淵險象環生,待童淵回過神來時,發覺自己後背已是溼透。
“好恐怖的箭藝!真不愧是天下箭藝之第一人!”
黃忠之箭,不但力勁極大,而且速度驚人,準度和刁鑽度亦是堪稱完美。童淵不覺對黃忠警惕更深,黃忠見童淵年已七旬,尚能襠下他三箭,心中亦是暗暗吃驚不已。
“童老前輩老當益壯,忠佩服!且再接我一招!”
黃忠大手迅飛,這次一抓竟是五根箭矢,童淵看得一陣心驚肉跳,連忙拍馬往黃忠飛去。童淵深明,若是再呆愣在原地,讓黃忠蓄勢再射五箭,他即使不敗亦要受到重傷。對付黃忠這等箭藝絕倫之將,絕不能與他拉開距離,否則就是找死!
黃忠見童淵拍馬飛來,全無慌亂,五根箭矢先後射出,排成一線往迅疾飆飛而去。黃忠之箭速度實在太快,童淵想改變方向,已是來不及。童淵大喝一聲,槍支一出便是打出百鳥朝鳳槍招式,槍入暴雨之勢,第一箭連擊五槍而破,第二箭連擊八槍擊破,第三箭連擊近有十二擊才能點破,到了第四箭時,童淵力氣已竭,槍支與箭矢對碰之間,槍支幾乎脫手而飛。
嘭!
童淵硬是將第四箭點破,第五箭剎時飛至,此時童淵根本無力再避,電光火石之間,箭矢刺入童淵右臂,童淵痛呼一聲,強忍痛楚,繼續縱馬往黃忠殺去。
黃忠微微皺眉,暗道這童淵不識好歹。剛纔他可是故意留手,否則剛纔那箭中的就不是童淵的右臂,而是咽喉、心臟等致命位置!
童淵迅疾殺近,槍支一擡,往黃忠飛刺而去。黃忠早就將萬石弓收住,拿起一柄赤色妖異的怪刀,一刀擋住童淵刺來槍支。
“請童老前輩,莫要再做爲難。本將實在不願與你廝殺!”
“何須廢話,若要取血,便先踏過老夫屍體!”
童淵一槍收回,槍式又起,槍落如雨點墜落,黃忠提刀而擋,雖是武藝更勝童淵一籌,不過卻一直忍讓。童淵越殺越快,忽然臉色一變,槍式猝地變得凌亂,原來童淵右臂傷勢發作,痛得他精神大亂,難以集中。
黃忠趁機一刀打飛童淵槍支,一手猛伸,正欲擒住童淵。哪知童淵反應甚是靈敏,剎地驅身避過,一腳踢住黃忠手中赤刀,然後迅疾收勢,縱身一躍,在半空抓住槍支。
“黃漢升,看老夫百鳥朝鳳槍!”
童淵驟然爆發一股極爲恐怖的磅礴氣勢,槍支亂點亂刺,槍影如同火雷飛射,隱隱間槍響之音如同百鳥啼鳴。
在黃忠眼中,只見童淵槍影化作無數鳥雀,鳥雀飛聚,漸漸凝聚成一頭火焰鳳凰。黃忠臉色頓變,童淵是要拼命了,他打出的可是相勢殺招!
“來得好!老前輩,忠可就得罪了!!!”
黃忠虎目圓瞪,氣勢狂聚,赤刀一動,焰光無數,一頭火色朱雀轟然飛出。
赤刀與槍支飛撞而去。在相勢之內。
火焰鳳凰與朱雀亂舞空中,互相纏鬥,四翼皆布火焰,飛打不停,兩鳥嘴尖亂點,嘶鳴不停。
兩人相勢爭鬥間,童淵臉色連連劇變,爲了維持相勢,他幾乎用身上精力用盡,此時已用出了他的生命機能,損耗壽命!
黃忠似乎察覺,猛地大喝一聲,大刀急收,兩人相勢頓滅,巨大的衝力將童淵槍支再次震飛。童淵老軀更如斷線風箏般飛去,在空中更是連連磕出血來。
只見童淵墜地一滾,一竹筒從其身上滾出,黃忠眼疾發覺,急拿弓搭箭。童淵死死收住去勢,見黃忠一箭射出,箭快無影,咻地射中竹筒,竹筒即破,內裡的血液滲入地面。
此時,童淵坐騎往童淵飛來,童淵自知非是黃忠敵手,縱身一躍,飛上馬去,雙腳一夾,速速往一處逃遁而去。
黃忠見童淵逃去,亦無去追,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大氣。
“黃老將軍,太守有令!”
“閉嘴!傳我之令,軍中兵士立即隨我趕回江夏!”
黃忠部將剛是趕來發言,就被黃忠怒聲喝住。黃忠見童淵身影漸遠,收回目光,馬鞭一甩,便是飛疾而去。
數日後,黃忠引軍趕回江夏至黃祖處覆命。雖然被童淵逃脫,那血亦無取回,但黃祖對這結果似乎亦是滿意,對黃忠略做賞賜後,便令黃忠退去。黃忠欲言又止,欲要問黃祖爲何要對童淵出手奪血之事,黃祖卻是一眼看出,先是搶先用理由推搪過去。黃忠自知黃祖說的非是實情,但也不敢逼問,無奈退去。
黃忠剛退,他那部將立即就與黃祖告罪,言黃忠對童淵留手之事。黃祖臉色頓變,眼中剎地迸發濃烈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