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擡起粉拳,捶向他的胸前,嘴中嗔怪道:“可惡,可惡——”
他誇張的彎了彎腰,做出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伸手捂着胸口喊痛。
她慌忙扶住他,急急問道:“怎麼?我傷了你嗎?”
見她如此,清溪又直起身,露齒勾脣,脣角漾出極度魅惑的笑容:“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最是愚笨,今日算是見識到了,果真是如此。”
練無心擡眼瞪他,假裝生氣道:“你說什麼?我愚笨嗎?”
清溪卻笑嘻嘻的捉住她的粉拳,笑道:“如若不笨,怎會以爲憑你這輕輕柔柔的一捶,我便會受傷?”
練無心頓時無言以對,他是清溪,他也是聞人天帝,強悍如他,又怎會被她這情人間的小動作傷了身體呢?她只不過是關心則亂,一時沒想那麼多罷了。
他含着笑,魅惑至極,將她的雙手擺至他的雙側腰間,伸手捧住她的臉,輕輕吻下,就像在吻着絕世的珍寶,那般小心翼翼,那般許許情深,帶着濃不可化的愛意,帶着絲絲縷縷的歉意。
她再度沉溺入他的溫柔深情之中,雙手不由自主的環上他的背,掌心卻一片溼涼。
她驀然記起,他爲她擋下那天罰雷電的狂暴一擊。
掙脫開他的懷抱,看向手心,手心那一抹刺目的鮮紅,刺痛着她的明眸。
衝到他身後,望着那破爛不堪的衣衫之下,皮開肉綻的背肌,鮮血正絲絲縷縷的自傷口內往外流。
伸手捂住嘴,儘量不讓自己驚叫出聲,眼淚卻又如決堤之洪,一發不可收拾。
他含着笑,扶住她的肩,仔細的爲她拭去淚水,柔聲道:“我不疼,也無礙。”
“怎會不疼?莫非你身上的肉,不是肉麼?”她睜着滿是淚水平的美目,瞪着她又道:“以你的能力,你分明可以帶着我避開的。”
清溪聳肩:“你太高估我了,我可沒有你想象中那般厲害。”他暗暗在心底道:若非如此,怎能換得這難得的獨處時光?又怎麼將他們之間的誤會解除?他又如何抱得美人歸?果然人間自有真理在,苦肉計什麼的,也並非是凡人的專享。
練無心正欲再言,卻被清溪堵住話頭,道:“我還沒問你呢,那天罰,你分明有能力避開,爲何偏偏不避反迎?”這句問話,語氣頗冷,帶着質問,帶着那一幕的後怕。
練無心咬脣,沉吟了半響,終於答道:“若非如此,你又怎會出現?”
清溪心口一陣緊縮,她如此冒險,竟然只是爲了逼他現身,出現在她面前,心中頓時涌起陣陣感動,只這感動未持續數息,又是怒從心起:“你竟然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無心一臉委屈道:“誰讓你偷偷藏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又偏偏讓我知道你就在我身邊。”
清溪不解:“我何時讓你知道我在你身邊?”
練無心臉浮紅雲,一臉嬌羞道:“哼,少裝蒜,你敢說你沒有半夜潛入我的房間?”
清溪語塞,這事他確實做過,只是她是如何知道的?憑他的手段,她沒有理由知道纔對。
(想看肉嗎?讓我看看愛肉者們的呼聲到底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