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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稟主公,吳壹已經率川東九萬川兵回援成都,目前前鋒已兵抵漢安,距離成都只剩不到三日路程。”潘鳳急匆匆地前來稟報,打斷了浮想連翩的劉澤。
“噢,來得好快!”劉澤呵呵一笑道,“只是不知道吳壹他們返程時還有沒有這般體力了?”
吳壹的大軍快速地回援成都,倒也一點也沒出乎劉澤的預算,成都被圍,劉璋肯定急眼了,給吳壹下達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儘快地回援成都,吳壹接令之後,也肯定是星夜兼程倍道而行,恨不得一步就趕回成都。這正是劉澤最想要的結果,等吳壹的川軍長途跋涉一路急行軍地趕回到成都,恐怕早已是疲憊不堪,而這超長的馬拉松也只剛剛地跑了一半,再往川東白帝城跑的話,再想跟得上以逸待勞的靖軍步伐,只怕得有神仙相助了。恩,九萬大軍,很不錯,那就是說現在整個白帝城防線上,只有嚴顏的兩萬人馬在駐守了。看來劉璋已經是昏頭轉向了,有點顧頭不顧腳了,爲了回援成都,不惜抽空了整個川東的防禦體系。劉澤這幾個月來一直是牽着川軍的鼻子,讓川軍疲於奔命,顧此失彼,現在這個機會終於來臨了,劉澤所要做的,就是捉住這個機會。
“拿地圖來!”劉澤衝着一頭霧水的潘鳳道。
潘鳳趕緊地將益州的軍事地圖取過來,在劉澤面前陳鋪開了。地圖詳盡地標註着吳壹大軍的行軍路線,吳壹此番回援成都,走的是南路,從白帝出發。經過巴郡,直指漢安,再往前就是資中了,資中現在已是一座空城,吳壹將會從資中直撲成都,最多三日。就會抵達成都城外。
諸葛亮微微一笑道:“看來該是我們有所行動的時候了。”
劉澤道:“軍師,涪水那邊準備的如何了?”
諸葛亮道:“涪水那邊浮橋早已造好,主公一路向東,已是一片坦途。”此前兩渡涪水,靖軍都是現砍竹子造筏,每次因爲渡江都要耽擱上一兩天的時間,此番再渡涪水,劉澤已是一早就吩咐諸葛亮暗做準備,將舟橋營秘密地調到涪水邊候命。
劉澤立刻返回了王帳。升帳點將,命令趙雲陳到率第一、第七、第十七步兵師和第二十二步兵師的兩個旅立即向東開進,搶渡涪水。管亥的第一騎兵師則殿後,繼續在成都城下游弋,給劉璋及川軍一個錯覺,靖軍依然在成都城外圍城。爲了達到迷惑川軍的目的,靖軍大營旗幟營帳盡保留,對川軍的偵騎。要加大清除的力度,讓川軍徹底地成爲聾子瞎子。同時劉澤命令管亥。不得與吳壹的援軍交戰,吳壹的軍隊一旦兵臨成都城下,第一騎兵師要在第一時間向涪水方向轉移,追上大部隊。
以弓騎兵的速度,就算是多耽擱兩三天的時間,也不是問題。弓騎兵最大的優勢就在於機動靈活。如果劉澤手底下全部都是高機動能力的騎兵的話,更容易拖垮追擊的川軍了。當初入川作戰的時候,劉澤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一想到蜀地多山的狀況和難以爲繼的後勤補給,他立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五萬騎兵的話。光糧草一項就足以讓人頭疼了,只調一支騎兵師入川,就已經讓劉澤倍感壓力了,一個騎兵師,糧草消耗等於三個步兵師的量,真心消耗不起。
衆將這個時候才明白劉澤的真正戰略意圖,欣然領命,各自下去準備了。
涪水別來無恙,春季的洪水期已經結束,而雨季尚未來臨,此時的涪水少了一份狂野,多了一份寧靜,江水平緩地流淌着,一架浮橋橫跨東西,向東開進的靖軍魚貫而過,順暢而平穩。
諸葛亮搖着羽扇,瞧着江上穿梭如織的隊伍,由衷地讚歎道:“主公用兵如神,在益州腹地之內揮灑自如,三渡涪水,將十萬川軍戲弄於股掌之間,疲於奔命,用兵之精妙,誠如孫子重生吳起在世,也會自嘆弗如!”
能得諸葛亮的讚許,劉澤自然有幾分得意,呵呵一笑道:“三渡涪水,也只是爲拿下白帝引夷陵之兵入川做一個鋪墊,不久的將來,還會有四渡涪水,那纔是我軍真正入主巴蜀的決定性行動,再渡涪水之時,成都就指日可待了。”
諸葛亮道:“主公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這四渡涪水堪稱是空前絕後出神入化的神來之筆,必可以青史留名,萬古傳頌。”
劉澤淡然地一笑,此役稱得上空前,至於絕後嗎?呵呵……
經過幾個時辰緊張而有序地渡江,靖軍大部分的軍隊已經是順利地渡過了涪水,並在涪水東岸完成了集結,趙雲趕過來向劉澤請示,是否立即向東開進。
劉澤沒有開口,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西面,按時間來算,第一騎兵師這個時候也應該從成都撤過來吧。管亥雖然有着張飛的那般粗魯,但對於劉澤的命令,卻是執行的不折不扣,一點水分也不帶,劉澤要他不得與川軍接戰,管亥就不會射出那怕一支箭去,換成了張飛,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殺個痛快再說。
在張望之時,渡口西面塵土飛揚,傳來了急驟的馬蹄聲,果然是管亥率弓騎兵趕了過來。
一看到劉澤,管亥便跳下馬來,拱手道:“啓稟主公,末將奉命而至。”
“成都那邊情況如何?”劉澤問道。
管亥道:“回稟主公,吳壹已率大隊人馬趕到了成都城下,末將奉主公將令,沒有與他們交鋒,遠遠地瞧着川軍殺了過來,便投東而去,只怕咱們的營寨,已經被吳壹佔領了。”管亥對沒打一仗就撤走之事還是有點耿耿於懷,不過既然是劉澤的命令,他就得無條件地去執行,那怕再心有不甘再不情願。
劉澤呵呵笑道:“一座空營而已,他們要佔就讓他們佔好了。子前,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出色,權且給你記上一功,待拿下成都之後,再論功行賞。”
管亥瞪圓了眼睛道:“主公,俺還沒殺一兵,沒擒一將,從何而來的功勞,您是不是搞錯了?”
劉澤會心一笑道:“戰場之上,未必只有殺敵才能立功,你在成都城下堅守陣地,成功地迷惑了敵人,爲我軍東進贏得了時間,這份功勞可是不輕。倘若你抗命不從,執意要與敵軍廝殺,貽誤了戰機,那可就不是功勞而得受罰了。”
管亥搔搔頭,憨笑道:“原來不打仗不殺敵一樣能立功,俺還是頭一次聽說。”
劉澤哈哈大笑道:“好了,傳令全軍,立即渡河,全速向東開進!”
踏進空無一人的靖軍大營,劉璋的鼻子都差點氣歪了,一種被愚弄的感覺襲上心頭,上當了!劉澤的目標根本就不是成都,殺到成都不過是虛張聲勢,把在川東的川軍主力誘騙回成都,而此時劉澤早已是一騎絕塵,向防守空虛的白帝殺了過去。而此時的白帝乃至川東地區,只剩下了嚴顏的兩萬人馬,如何能抵敵得住劉澤的大軍?
“你們——你們可都是我益州的名將良臣,被劉澤玩弄於股掌而不自知,可悲啊可悲!”劉璋氣急敗壞,這回兒工夫,他似乎全然忘記了下命令要求川東軍回援成都是他下的命令,衝着吳壹、劉璝、李嚴、張任等人是大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