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個月,袁紹和公孫瓚的軍隊多次交手,互有勝負,但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天氣漸漸地炎熱起來,這個三伏天沒有下一滴雨,酷熱難耐,數十萬大軍對峙在界河兩岸,軍糧的消耗也是驚人的,雙方都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但越是到了最後關頭,越是誰也不肯放棄,高壘深壕,嚴陣以待,雙方已經不是再爭兵勢的強勢,而是雙方的意志力的最終較量。
直到漢獻帝派特使趙歧前來斡旋,袁紹和公孫瓚也深感精疲力竭,便同意講和,各自罷兵。公孫瓚引兵北還幽州,劉澤欲歸平原,便向公孫瓚辭行。
“以賢弟之大才,屈居平原一郡,誠爲婉惜,嚴綱喪師辱地,我正欲撤其冀州刺史的職位,只是尚無合適人選,若賢弟肯屈就冀州刺史一職,必可大展拳腳,鴻圖可望。”公孫瓚臉上永遠掛着和善的微笑。
劉澤可沒把他的笑容當成善意的,冀州刺史算什麼?充其量也不過掌握一兩個郡國而已,而且就任冀州刺史,必然直接與身爲冀州牧的袁紹針鋒相對,這冀州刺史無論如何都算不上香餑餑,而是一枚燙手的山芋,公孫瓚此舉等於是將劉澤放在火上烤。如果當了冀州刺史,必然要受到公孫瓚的轄制,這更是劉澤不想爲之的。所以劉澤想都沒想,一口就回絕了。
“伯珪兄的美意小弟心領了,小弟受朝庭之命牧守平原。豈敢擅離職守,何況小弟才淺德薄領一郡之守尚恐不稱職,刺史之職斷不敢受,請伯珪兄另選賢良之人才是。不過小弟與兄親逾手足,若兄長有事,小弟必守望相助。”
公孫瓚面上泛起一絲怏怏不快之色,不過旋即大笑道:“賢弟另有其志,愚兄也不敢勉強,今日相助之德,瓚日後必報之。若平原有事。愚兄定當鼎力相助。”
“多謝伯珪兄,就此告辭,後會有期。”劉澤順勢辭行。
“賢弟且慢,愚兄尚一個不情之請。”公孫瓚卻出人意料地說道。
劉澤微微一皺眉。此時公孫瓚還有事。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伯珪兄但講無妨。”
公孫瓚目光遊離。顯得有些不自在,輕輕地乾咳一聲,道:“愚兄對子龍將軍甚爲欣賞。不知賢弟能否割愛?愚兄願以駿馬萬匹做爲交換,不知賢弟意下如何?”
劉澤的臉色冷峻起來,先前趙雲曾跟他提到過公孫瓚有心高位招攬,不過那時自己倒沒當回事,想不到公孫瓚此事竟然舊事重提,顯然是對趙雲賊心不死。劉澤心中隱隱有些不快,甚至是憤怒,挖牆角都挖到這種程度,公孫瓚倒真是厚顏無恥。趙若說是一萬匹馬,就算是給座金山銀山,劉澤也不可能交換趙雲的。
不過劉澤沒有動怒,面色如常,淡淡地道:“這個要求恐怕小弟恕難從龠,子龍與我雖無兄弟之名,卻有兄弟之實,若爲了區區萬匹牲畜就斷了兄弟之誼,恐怕小弟也與那牲畜無二了。”
公孫瓚尷尬地一笑道:“是愚兄唐突了,不過子龍將軍乃是人中之傑,卻只屈身做一個小小的司馬,殊爲屈才,爲兄也絕沒有挖賢弟牆角的意思,只是以爲以子龍將軍的大才,至少也該領州守郡纔是。”公孫瓚的言下之意是你劉澤不過是一個太守,又焉能給趙雲更高的職位,擱在你手下,只不過做一個小小的司馬,根本就看不到前途。
劉澤看到了公孫瓚的奸滑,心中不禁一嘆,所幸自己與他並無深交,否則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做他的朋友,自己之所以出兵救援於他,多少與當年在柳城公孫瓚對自己有相救之恩有關,劉澤不是小人,自當有怨報怨有恩報恩,不過這份情算是還了公孫瓚了,從此各走各路,各不相干。
“的確小弟位卑職微,給不了子龍合適的職位,不過我們義氣相交,卻從沒有在乎過什麼功名富貴。”
公孫瓚呵呵一笑道:“不想做將軍的士兵絕不是好士兵,功名利祿又豈是人可以拒絕的,賢弟似乎言之過甚了吧。”
劉澤心底裡冷笑一聲,公孫瓚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劉澤回頭對趙雲道:“子龍,公孫將軍有意請你做郡守,你意下如何?”
趙雲起身冷漠地看了公孫瓚一眼,衝着劉澤拱手道:“雲已立誓,此生甘爲主公馬前之卒,至死不渝,什麼高官厚祿,雲視之如浮雲!”
公孫瓚的臉色如吞了一隻蒼蠅般難看,爲了掩飾他的尷尬,慌張地端起灑杯來,道:“子龍將軍真義士,方纔戲言耳。賢弟,且借這杯水酒爲你餞行,萬望一路珍重。”
劉澤含笑拱手而別,撥營起寨,向東望平原而行。
平原太守府別來無恙,知了無休無止地在樹叢中鳴叫着,似乎它也奈不得這份酷熱。
劉澤馬快,一進平原城,單人獨騎便徑赴太守府而去。行至府門,跳下馬來,將繮繩扔給了門口守衛的親兵,大踏步的跨進府去。
侍女凝兒撞見了,驚喜地叫道:“老爺回府了,我這就去稟報夫人。”
劉澤急忙將喚住,道:“凝兒,夫人何在?”
“夫人正在房中。”凝兒說道。
“你且退下,不要驚動夫人,我自前去。”劉澤快馬回府,就是想給蔡琰一個驚喜。
房門虛掩着,劉澤輕輕地推開了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蔡琰臨窗而立,正出神地凝望着窗外。劉澤悄悄地接近了她,伸出雙手,摟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擁入到懷中。
初時蔡琰驟然一驚,很快地就放鬆下來,靠在他的懷裡,淺淺一笑道:“你回來了。”
劉澤用臉廝磨着她的耳鬢,嗅着她的髮香,輕輕一笑道:“你怎麼就能猜到是我呀,你就不怕那個色中惡鬼悄悄地潛進來?”
蔡琰笑容是那樣的燦爛。“躺在你懷裡,這種感覺是那樣的熟悉,你的氣息這我輩子也忘不了。”
劉澤笑着,手卻不是那麼安分,在她的身上游走起來,撫弄着她胸前的那對峰巒,真得好柔軟好有彈性,劉澤簡直就是愛不釋手,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先前盈盈一握的雙峰此時竟然明顯地大了一圈,32c的尺寸此刻竟然直逼32d,如何令他不深感詫異。
“琰兒,你這兒變化真大,兩個月不見,居然大了一個尺寸,豐胸有術啊,你是如何做到的?”要知道,在後世這可是多少女孩夢寐以求的。
蔡琰滿面羞紅,嗔道:“大白天的,也不害臊,也不怕下人們看見。”
劉澤探下身去,去捕捉她的香脣,只親了一下蔡琰就躲開了,劉澤哈哈笑道:“就連子都曾曰:食色性也。你我小別勝新婚,我這快馬加鞭趕在大隊人馬之前進城,還不就是爲了早一刻看到你嗎?放心吧,丫環下人我都支開了,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不行……”蔡琰婉拒道,“我……我有了……”
劉澤愣了一下,道:“什麼有了?你……你大姨媽來了?”劉澤不禁脫口而出,隱隱有些掃興。
“什麼大姨媽?”蔡琰又如何知道劉澤所說的大姨媽是什麼意思,不過此刻她的臉更紅了,低低地道:“我……我有身孕了……”
“真的嗎?”劉澤只是微微一怔,旋即狂喜起來,“琰兒,你居然有身孕了,天吶!這怎麼可能?你確定嗎?找醫官看過了嗎?”劉澤激動的有些手舞足蹈語無倫次了。
蔡琰點點頭,道:“仲景先生親自把過脈了。看你,都快當父親了,還像個孩子似的。”
劉澤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道:“琰兒,我是太激動太興奮了,這是我聽到的最高興最高興的事了,琰兒,謝謝你。”
蔡琰含笑道:“謝我作甚,難不成我一個還能有了孩子?”
劉澤笑笑,輕撫着她的腹部,道:“琰兒,想不到你這肚皮可真爭氣,這麼快就有了。咦,我怎麼摸不到,你這肚皮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坦呀。”
“看你猴急的,這才兩個月,還小着呢,仲景先生說了,要到三四個月才能顯懷的。”
劉澤一拍額頭,笑道:“我這一激動,就全忘了。真盼你生個女孩,像你這般的溫婉漂亮。”
“不!我想要個男孩。”蔡琰搖頭道。
“爲什麼?”
“是男孩的話,長大後就可以成爲夫君一樣的英雄,馳騁疆場建功立業。”蔡琰的目光溫柔似水,滿含着憧憬。
劉澤輕輕地搖搖頭,目光清澈,堅定而平靜地道:“琰兒,我們現在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爲了消彌戰亂,結束紛爭,我不希望我們的下一代還生活在離亂紛攘之中,我們要盡其所能地爲他們營造一個太平盛世,沒有戰爭,沒有飢餓,逍遙快活地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