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打算今天把上週應該更新的吸血鬼番外補上的,但是,參加招聘,很晚纔回來,明天再補上吧……)
那是一種非常特別的感覺,大概也只有在一個master同時契約了兩個servant,並且還將令咒移植到servant身上,纔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吧。
就在那道穿越了千年時光,在現代重現的耀眼之光擎破天際的瞬間,櫻也感應到了caster的消失,這雖然本來就是在意料之中的情況,可是,真正的發現這種情況時,卻還是讓櫻在一瞬間產生了些許的差錯。
而作爲這差錯的代價,她的臉上被劍鋒稍微的蹭了一下,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留下了一些血液,當然了,蘭斯洛特的魔劍並非是迪盧木多的魔槍,造成的傷勢也只是片刻就恢復了過來。
而在另一邊戰鬥完結的此刻,也正是櫻該將自己的對手解決掉的時候了,就和saber利用周圍的環境來對caster進行阻擋與佈局一樣,這陰暗的地下室,對於櫻也是絕佳的場所。
不管櫻本身的能力值多麼的出色,在正面的交鋒中並不輸於其他任何的一個servant,但是,她終究是assassin,也是在這一次的聖盃戰爭中,最適合於暗殺者這個職介的從者,她的性格也決定了,她更喜歡暗殺這樣穩妥而保險的事情。
縱然在之前已經證明了對方有着什麼確認自己位置的辦法,但,在之前的戰鬥中,她也算是稍微的摸清了一些情況,例如,對方能夠發現自己的關鍵——令咒!
是的,通過在之前構造出自己的同位體,並且稍微的對那個“愚蠢”的瘋女人進行試探之後,她可以斷定,對方能夠確認自己的位置,完全是由於自己身上所攜帶的整整十一道令咒。
就和聖盃戰爭中,master相遇的時候,能夠靠着令咒互相感知到對方的身份一樣,對方既然是出現在berserker的陣營之中,那麼,那個對聖盃有着深刻了解的老不死說不定就有着能夠根據令咒確定master位置的方法,而這很可能對於櫻是有效的。
如此看來的話,卻也是讓人覺得諷刺,明明是爲了取得更大勝機而奪取的東西,卻在此刻成爲了自己前進的絆腳石,當然了,說是絆腳石,卻也嚴重了一些,這最多也就是有些麻煩的程度吧……
如果說是其餘的assassin處於櫻現在的位置,其暗殺能力確實很可能就被完全的封殺了,可是對於櫻來說,這只是加大了暗殺的難度而已,因爲她有着並不會被發現的“部分”。
無論是同位體,還是自己在之前就分散出去的殘影,都可以躲開那個女人的探知,之前爲了不暴露這一點,所以,櫻的同位體都並沒有主動的進行攻擊,這也是爲了不被那個女人發現,從而能夠讓這狂戰士脫離救護那個女人的範圍。
當然了,從有些方面來說,櫻還是有些高看索拉了,不過這份謹慎卻也是必要的,而拖延瞭如此之久,對於櫻,也並沒有任何的損失,無論是體力還是其他什麼的,沒有任何的消耗。
不知不覺之中,在兩個櫻與蘭斯洛特的遊鬥吸引了索拉全部注意力的此時,一道陰影已經藉着這光線昏暗的環境潛行到了索拉身後水泥柱的陰影之中。
接下來只需要幾個呼吸,在狂戰士下一次揮劍,而自身的同位體也將不再後退,直接的從正面對狂戰士進行一擊硬拼,這個瞬間的延遲,就是陰影帝國發動的機會。
“鏗——”
就是這時候!
就在清脆的碰撞聲響起,被強行擊開的同位體都纔出現退步的趨勢,本該接踵而來的巨鐮卻在這瞬間消失了,而在那拐角的陰影在瞬間擴散,紅髮女性的背後,猛然間乍現出那月白色的光華。
“在——”
話音都還來不及出口,就被這成型的白練直接的貫穿了身軀,非常乾脆的,因爲站姿的關係,所以那白練直接從右腕肘部開始,斜向左下,從左邊腰偏下的位置,直接的階段了。
“……這,噗——裡……”
由於舌頭的慣性,殘餘下的半句和從口中大量噴出血液的聲音,同時的響起,但不等那巨量的血液從這整齊的切口噴涌而出,那背後,如魅影般的少女就直接猛然的向後退去。
狂化的湖之騎士雖然失去了大部分的理智,但所獲得的則是更爲警敏的戰鬥意志,在發覺櫻接下來的一擊並沒有來到時,就反應過來了什麼一樣,而櫻出現的這個位置也並不遠,對索拉腰斬的這一瞬,足以讓狂戰士奔襲過來了。
“鏗——”
紅色魔紋密佈的黑色魔劍和巨大的鐮刀碰撞在一起,都擁有“不毀”特性的兩件武器的碰撞所帶來的只是數道電火花,即使是絕緣的空氣,也因爲這不可思議的力量發生了些微的質變。
不過,此時的櫻,卻也沒有正面和狂戰士交戰的理由,不過是簡短的碰撞,就藉着那力道,後退而去,頭也不回的向着那個方向跑去,而只懂得戰鬥的狂戰士所會知曉的只有追擊。
“呃啊……”
血液大口大口的從紅髮女性的口中涌了出來,她現在能做的事情只有在這痛苦中等待降臨的死亡,這過程因爲其本身體質的緣故,將會延長到幾分鐘。
上半身就那樣的倒在血泊之中,而下半身則躺在和那斷面不過數公分的位置,一些破損的內臟已經落在了這血流之中,或許等不了幾分鐘吧,這血液流逝的速度只要再有十多秒,就夠了……
“踏——踏——”
柺杖敲擊地面的聲音接近了,但已經意識模糊了的女性是不可能有任何發覺的,從那斷口處,血肉中似乎有什麼小東西蠕動起來,接着就是一隻蟲帶着新鮮的血肉,飛了起來,向着那老邁的魔術師飛去……
“嘖嘖~到頭來,也和雁夜沒什麼差別嘛~在將從這裡分流的魔力耗盡之前,似乎還有着幾分鐘吧?嗯~就看看之後,雁夜能撐多久好了~不過,這具難得的身體可不能浪費了啊~桀桀~”
蒼老而陰霾的聲音,伴隨着讓人汗毛都要豎起來的祟祟聲響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裡涌現出來的蟲海向着那兩截血肉涌去,當從那鮮紅上涌過後,這水泥的地面變得就好似被打掃過一樣的乾淨……
……
隱匿在陰影之中,在失去了指引之後,就算是戰鬥意識再怎樣超人的狂戰士,也根本不可能發現那潛伏在陰影中的刺客少女,同樣的,這也將成爲這狂戰士徹底敗北的一個契機!
只不過,命中註定了,這個狂戰士並不應該死於櫻的手中……
“櫻,雖然並不想和你說,但,那樣的話,你會殺掉我的吧……”
那是藉助着令咒傳來的訊息,而和櫻有着這樣聯繫的,也就只有一人,無疑正是應該和葵遠離這片戰場的肯奈德,但,當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櫻卻不由的產生了一些不祥的預感。
如果是平常的話,她大概會直接的無視掉這些,而專注的準備着將面前這個狂戰士殺死吧,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的,來自於內心深處的不安,讓她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這一邊。
“很抱歉,我不該把關於間桐雁夜正是你前方阻礙之一的事情告訴她的,而更讓我沒有料到的,是那個男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那平和而冷冽的聲音,接着只是說出了有些幾個字,只是一個簡短的句子,但是,那已經足夠了……
盔甲碰撞的聲音,由遠及近,在這寂靜中顯得非常明顯,也在這聲音響起的同時,正以狂躁姿態四處尋覓着那暗殺者身影的狂戰士,突然的停了下來,不再尋覓,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那越發靠近的聲音。
“呃啊……ar……thur……”
本應失去了了的言語也無法將這份執念壓下去,黑色的騎士發出了有如惡鬼**般的聲音,然後,向着那聲音的方向踏出了腳步,已經不被繮繩所限制的騎士,毫不猶豫的向着那靠近的宿命前進,就和那來者正如宿命的指引來到此處,是一樣的。
踏着步伐,任由着身上殘留着那血跡,任由着自身的狼狽姿態持續着,這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了,她所需要的只是將之後的敵人一一擊敗就是了,而那狂暴的氣息也已經說明一切了,前方是狂戰士!
‘難道說,嗯?那是?!’
有些驚訝於這可能的戰況,但當那魁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當那之前已經被櫻破壞了面罩而顯露的真容從那陰影之中呈現出來的時候,將一切負擔於己身的少女王者一時間已經無法在思考其他的任何事物了……
……
作爲承載着聖盃的器,人的部分只是爲了更好的運輸而已,當容納了三個祭品時,作爲器的功能就會覺醒,而作爲人,所具有的技能就會近乎停止,但是——
當那作爲人的部分在這時候已經死去了的話,會怎麼樣呢?
大概,那無用的部分就會燃盡,重組,呈現出那事物最真切的面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