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天還繼續上學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
白莎莉看着劉逸軒,心底想,你劉大司令員的兒子管我這個小老百姓幹什麼。
“明天還是請假休息吧,晚上熬夜對身體很不好的。”
“要你管啊!”
白莎莉雖然嘴硬的這樣說着,可是語氣已經漸漸不那麼衝了。
她聽出來了,劉逸軒對她的關懷,那不是假的。
“女人熬夜最不好了,明天請假,好好補覺。”
“好了好了,別說我了,你這個點來醫院幹什麼?”
白莎莉說着,順着剛纔那堆人看過去,發現一頭瀑布似的烏黑長髮垂到了病牀下,正往婦科急急地推去。
婦科?!
女人?!
劉逸軒?!
白莎莉馬上就悟到了什麼,手指頭指着劉逸軒,吸氣:“噢……我知道了,你女朋友有婦科疾病了?”
看這個來醫院的時間,估計是劉逸軒剛剛和他女朋友那啥牀上運動之後,女人就不舒服了,所以才凌晨半夜的慌慌地來醫院。
這個念頭一旦閃過白莎莉的腦海,頓時讓她覺得心頭很不舒服,很不爽,很煩躁。
劉逸軒怔了怔,那才從白莎莉的話裡明白什麼,趕緊地擺手,使勁地擺手。
“你別誤會,你千萬別誤會!和我無關啊!她是我表姐,和我姐夫晚上吵架,她突然就摔倒了,結果導致大出血,唉,可惜啊,她剛剛懷孕三個月。我二姨家知道我認識這個醫院的院長,就讓我趕緊地過來幫忙了。真的是我表姐,你要相信我!”
說着話,劉逸軒都豎起手掌心,做發誓狀了。
白莎莉的心,頓時放鬆了。
臉上閃過一絲淺笑,很迅速就掩藏了起來,白瞪了一眼劉逸軒,說:“哼,你跟我解釋個什麼勁,又和我沒有關係,她愛是誰就是誰,你幹嘛巴巴地跟我賭咒發誓的,真沒勁!劉副總,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很沒勁啊!”
劉逸軒看着白莎莉嬌嗔的表情,一時間竟然看傻了。
女人的表情好豐富啊,看着也不像原來那麼討厭女人了。
劉逸軒傻乎乎、癡呆呆的看着白莎莉的樣子,讓白莎莉暗暗心跳加快,紅了下臉,拍打了一下劉逸軒的胳膊,說:“你傻了,還是呆了?你不是來醫院幫人家忙的嗎?還有空在這裡和我閒話?你還不快點去幫忙!”
“啊?噢……這就去……”
劉逸軒搔搔腦袋,看了看白莎莉身後的病房號碼,問,“你朋友就住在這個病房嗎?”
“嗯,怎麼了?”
“我待會處理完表姐那邊,就過來找你。”
白莎莉臉又一紅,“你別!你找我幹什麼啊?”
“額,我看看你朋友。我先過去幫忙了。”
劉逸軒隨意扯了個理由,就擺擺手,跑走了。
白莎莉咬着嘴脣,看着劉逸軒清逸的身影漸漸跑遠,最後,忍不住小聲笑起來。
“這個傻瓜!都不知道我朋友是誰,就看我朋友,也不知道找個像樣點的理由,笨死了!”
白莎莉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哇塞,好燙熱啊!
半個小時後,劉逸軒果然跑到藍海心的病房裡來了。
他一見到藍海心,先嚇一跳。
“啊?是她?藍海心住院了?怎麼沒有讓蕭克過來守着?”
劉逸軒吃驚的同時,又重點觀察了一下趴着睡覺的田家賀。
這個小子是誰啊?
“噓……都休息着呢,你小點聲,出去出去,出去說。”
白莎莉推着劉逸軒又走到了走廊裡。
走廊裡很靜了。
“你表姐沒事了吧?”
白莎莉打着哈欠問。
劉逸軒看着白莎莉疲倦的黑眼圈,就禁不住心疼,點點頭,“嗯,沒事了,孩子流掉了,不過大人脫離危險了。那個守着藍海心的男人是誰?”
“她一個朋友。”
“哦,爲什麼沒通知蕭克?”
“雷少?海心和雷少早就分手了啊。”
“噢……可是蕭克心裡還有藍海心啊。”
劉逸軒的冷汗馬上就下來了。
他立刻就岔開話題,“哎呀,這一夜別想能夠睡了,不如我們倆去門口喝杯咖啡,去去寒氣和睏意?”
“我不去,我明天去教室裡睡去。”
“我可就慘了,明天還要堅持參加默天的訂婚儀式,估計我要哈欠連天的了。”
“……你說什麼!誰訂婚儀式?默天?是陳默天嗎?”
白莎莉皺着臉,叫嚷起來。
劉逸軒僵硬在那裡了……
腦袋頂上飛過去無數只烏鴉。
要命的烏鴉啊。
自己……怎麼着就……一不小心,說出來了這個事情呢?
還是對着莫淺淺的好朋友說的……
死了死了,他這回死定了!
莫淺淺他們都被送到了一個小島上,那個小島,四面環海,海風很大。
“溫暖牌的圍巾啊,圍着確實感覺不一樣。”
莫淺淺動了動脖子,感受一下莫輕揚送給她的那條圍巾。
畫紙,嘩啦啦地吹得亂響。
連支在岩石上的畫板,也被大風吹得來回地晃盪。
“阿嚏!”
黑框眼鏡在她旁邊也支了個架子,一面用袖子揩着鼻涕,一面說:“靠了,這裡的海風太大了,會不會將咱們給捲進海里去啊?”
“你少烏鴉嘴了,不說好話。”
“淺淺,你有沒有衛生紙?我的鼻涕都要過河了。”
莫淺淺掏出來一卷紙巾,遞給了黑框眼鏡,翻了個白眼,說:“你是活該!誰讓你光着身子在房間裡亂晃?現在知道了吧,現世報啊!”
黑框眼鏡擤着鼻涕,悶聲說:“哼,你免費看了花季少女的身體,你都沾光了啊!”
“沾光個大頭鬼,我長雞眼了差不多!”
兩個丫頭一面鬥着嘴,一面畫着各自的景色,倒也蠻有趣的。
遠處,有四個男人,望着這邊,都戴着墨鏡,隨意閒逛着。
而更遠的地方,有一對幸福的夫妻,在打着魚,看上去,休閒的時光非常愜意。
黑框眼鏡舉起手機看了看,長嘆氣,“你說怎麼回事啊,這裡真是個奇怪的地方。賓館裡竟然沒有網線,這也就罷了,竟然連個手機新聞都收不到,煩死了,一點都沒意思。”
這裡,彷彿與世隔絕了一樣。
她們哪裡知道,爲了讓這裡失去所有通信的條件,天一集團花了一大堆錢。
莫淺淺歪歪腦袋,看看遠處的燈塔,說,“還上什麼網啊,一共在這裡也呆不了幾天,好好地看風景畫風景吧!”
黑框眼鏡向天揮舞着兩隻粗壯的胳膊,哀嚎着:“我們被世界拋棄了啊啊啊啊!”
石溪國際大酒店水泄不通。
所有媒體的記者都涌了過來。
真是讓人驚心動魄的一刻啊!
昨晚,還什麼消息都沒有,而今早,八點,突然收到消息,說是天一集團的陳默天,也就是正虎堂的當家少主子,將在石溪國際大酒店開始訂婚儀式、不僅是單純的訂婚,而是將和兩個女人同時訂婚!
這才叫豪門盛宴啊!
那些記者,恨不得開着直升飛機往這邊趕。
在郊區的風景區的那條公路,完全是車水馬龍。
石溪國際大酒店坐落在半山腰上,面臨大海,背臨青山,是個豪門纔去的起的超高標準的度假式酒店。
“你們怎麼回事啊,會不會開車啊?看着別人的車就往前撞嗎?”
都市報的記者和司機都下了車,看着自己汽車的屁股,指着後面的肇事車輛吼。
那輛車停也不停,往旁邊一拐,越過這輛車就開往了前面。
從後排窗戶鑽出來一顆腦袋,笑得下作:“都市報你們就倒數吧!這次我們楚山時報要領先啦!拜拜啦!”
都市報的幾個人全都懵了。
奶奶的!老對手楚山時報的人,竟然出了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撞壞了他們的車,然後他們領先去報道。
陳默天和兩個女人一同訂婚的新聞,那可是轟動世界的大新聞啊,誰敢落下!
九點整,訂婚儀式正式開始!
石溪酒店的歐式別墅也裝飾上了最最簇新的綵帶,紅紅的地毯鋪了很遠很遠。
綠茵茵的草地上,潔白的花朵一簇一簇的,還有支起來的鮮花拱門,以及烘托氣氛的香檳塔。
在一條警戒線之外,是一溜煙烏壓壓的記者。
都極盡所能地找好位置,支起攝像器材,對着百米外的訂婚典禮現場調好了遠焦。
真是的,這麼轟動的訂婚典禮,竟然只讓他們這些記者這麼遠的拍。
不僅如此,正虎堂的人,還挨個索要了所有媒體記者的電話和地址,以備今後聯繫。
蹭蹭蹭……
無數的煙花沖天絢爛,綵帶四處飄曳。
在音樂聲中,在衆賓客的掌聲中,陳默天偕同着兩個麗人一同從裡面走了出來。
清麗的王芬芬,妖媚的朱莉安娜,就像是兩顆明珠,鑲嵌在陳默天的兩邊。
只不過,陳默天太過俊美,他一個人的光彩,竟然完全遮蓋住了那兩位盛裝的女人。
兩個女人都笑得花枝亂顫,無比嬌媚。
可是陳默天卻一臉肅殺,沒有絲毫的笑意。
他冰川臉上,眼風仍舊那麼犀利。
咔嚓咔嚓咔嚓!
遠處的攝像機照相機全都開始了緊張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