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跟着我住了,每天晚飯後都要帶着你慢跑,你這身體太差了,膈肌發育都不太好。”
莫淺淺滅了滅眼。
膈肌?
其實她是吃撐了,好不好?
慢着慢着……他剛剛說什麼?
以後……跟着……他……住?
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嫁給他的意思嗎?
嗨喲喲,人家好害羞的嘛。
莫淺淺還在天馬行空地亂想着,就突然覺得手指間傳來一陣刺痛。
“啊!”
她尖叫一聲,一條胳膊都顫了起來。
只見陳默天用手指掐着她的無名指上,正在暗暗地發力。
疼死了啊!
“疼疼疼疼……”
莫淺淺疼得皺緊了小臉。
心底問候了陳默天全家無數遍……
“疼死人了啊,你快放開我的手啊!你幹嘛啊,你想殺死我你就直接說啊!疼啊疼啊……”
莫淺淺含着淚怪叫着,使勁往回抽自己的手,也抽不動。
陳默天終於鬆開了她的手指,莫淺淺馬上抽回去手,使勁朝手吹熱氣。
“你、你幹什麼啊!你不知道你的力氣很大嘛?我這是人的手指,不是石頭!怪怪,你想弄殘廢我啊!討厭死了!人家煩死你了!恨你!”
陳默天已經波瀾不驚地保持着他的冰山臉,拿起來他的平板電腦,繼續剛纔的翻越工作了。
莫淺淺嘟嘟叨叨半天,人家都不反駁一句話。
莫淺淺自說自話的,終於暴躁了。
一腳踹過去,踹到了陳默天的腰上,先疼得她的腳麻麻的,該死的,陳壞熊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啊,連腰都那麼堅硬。
硌死她的腳踝骨了……
“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啞巴了啊?欺負完我,你就裝沉默!你跟我不許來這一套!你跟我說話!說話!不能白白欺負我!我的手指要斷了啊啊啊啊啊!”
莫淺淺猴過去,整個*身子都賴在了陳默天的身上,搶過去他手裡的平板電腦,往旁邊沙發上一丟。
一隻手拽着陳默天的耳朵,來回地晃。
陳默天被她鬧得不成樣子,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擡眼看着她,無奈地啓脣:“不打嗝兒了吧?”
莫淺淺被人家一句話給秒殺了。
大睜着水晶眸子,窩在人家的腿上,蹙起眉頭去感受一下。
咦?真的……不打嗝兒了哦!
哈哈哈哈,真的停止打嗝兒了!
萬歲!
圓眼睛馬上笑成了一條縫,“嘿嘿,好了!”
陳默天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說:“你呀,鬧得我剛剛整理出來的數據都沒有來得及保存。 剛剛我給你按了止嗝兒的穴位,雖然稍微有點疼,不過總比老打嗝兒舒服點。”
莫淺淺的瞳孔驟然放大,嘴巴也張得圓圓的。
“額……你……你剛纔是給我點穴呢?”
“嗯,確切的說,是叫壓穴。”
“哇,你真厲害啊!你都懂得這些功夫啊!”
“那當然了,你男人我哪裡不行了?不僅僅是這時候厲害吧?某些時候……不是更加厲害?”
陳默天突然詭異地一笑,湊過去俊臉,在莫淺淺的粉脣上,輕輕一吻。
莫淺淺呆了呆,馬上就臉紅了。
“你真壞!”
“咦?奇怪了,我說什麼了,我就壞了?”
陳默天裝傻地壞笑着,深邃的眸子盯着莫淺淺緋紅的臉蛋,打趣,“噢,原來我家小淺淺又想到別出去了啊,哈哈哈。”
莫淺淺一頭黑線。
反正是,繞來繞去,每次都被陳壞熊給繞進去。
康仔買來鞋子,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聽到陳默天在裡面說了“進來”,他那纔敢推門進去。
即便這樣,裡面曖昧的情景,還是嚇到了康仔。
天哪,是眼睛出了問題嗎?
從來對女人視爲低等動物的少爺,竟然……竟然抱着莫淺淺在他腿上!
更爲讓人駭然的是,莫淺淺的一隻小爪子竟然是拽着少爺的耳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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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對少爺大不敬的動作和姿勢……竟然換來少爺淺淺的笑意?
那是一種寵溺的微笑!
康仔匆忙看了這二人一眼,馬上垂下眸子,看着地面,說:“少爺,36尺碼的羊皮的鞋子買來了。”
“嗯,放下吧。”
康仔剛剛彎腰準備放下鞋子,就聽到莫淺淺問了一句:“廖芳澤還在醫院住着呢吧?”
咣!
康仔一慌,一雙鞋子就失手掉在了地上,那雙幾萬塊的鞋子在地板上骨碌碌翻了幾個滾。
康仔匆忙擡眼,慌亂地看了看陳默天。
只見陳默天一臉稀鬆平常,泰然自若,只有康仔如此瞭解少爺的人才看出來,少爺的眉毛似乎動了一下。
果然還是陳默天城府深,一切如常地淺笑着說:“唔,應該是吧,這事我沒問,又不是我的妹妹,關心不着。”
“噢,這樣啊……”
莫淺淺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又歪歪小腦袋,想了下說:“你說,我還用不用去看望一下她?畢竟是被海心打進了醫院嘛,她也算是受害方。”
“咳咳咳咳!”康仔禁不住拳頭靠在嘴邊,猛烈地咳嗽起來。
要被這個丫頭雷死了。
看在斜着他家少爺,他倒要看看,足智多謀的腹黑王會怎麼回答。
陳默天在莫淺淺專注的視線下,輕輕一笑,“你樂意去看就看去吧,就是不知道海心樂不樂意,你不怕她說你是叛徒?胳膊肘往外扭?”
“額……”莫淺淺糾結了,想了想,終於搖搖頭,“那我還是不要了,萬一藍海心那傢伙狗咬呂洞賓,怎麼辦?等到廖芳澤出了院,我有機會見到她,再跟她說句話好了。”
陳默天說:“廖家也算是不錯的家世,指不定人家有錢,經常出國旅遊什麼的,你見到她的機會貌似也不會太多。”
“這樣子啊……算了,這事就天註定好了。”
陳默天再一次給廖芳澤的消失,埋下了伏筆。
康仔暗暗給老大豎大拇指。
果然,還是少爺厲害啊!
王芬芬看着一桌子的飯菜,兩個人的餐具,卻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裡用餐。
“唉……”
王芬芬回來途中的一腔熱情全都散光了。
她故意用刀叉在盤子上製造出來吱吱喳喳的聲音,磨了一會人刀叉,她終於泄氣了,將刀叉狠狠丟在了桌子上。
“煩死了!”
王芬芬站起來,踩着高跟鞋,在豪華的套間裡走來走去,又撩開窗簾,向外面看去。
外面,果然還有記者。
當記者也挺辛苦的,他們在裡面吃東西,記者卻要啃着麪包在外面蹲守,簡直比刑警還要受罪。
王芬芬知道,這些記者是衝着她和陳默天來的。
她今天剛剛回國,陳默天就約了她來這家大酒店吃午飯,當然會被記者捕捉到。
下午,接着就會出現,他們倆恩愛共進午餐的新聞消息。
可是誰能夠……
這所謂的溫馨的午餐,其實只有她一個人在用?
陳默天丟下她,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會去哪裡呢?
應該還在這家酒店裡,具體在哪個房間就不得而知了。
“我王芬芬就讓你如此不待見啊!”
王芬芬恨恨地丟下窗簾,在屋裡來回地踱步。
突然,她渾身一緊!
對了!
她滿可以利用這個時間……
她趕緊跑到手提包那裡,翻找到一個很小的小瓶子,黑色的,瓶口塞着。
她背對着門,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瓶口,將裡面的一顆銀白色的藥丸倒了出來,融化進了陳默天那邊的水杯裡。
那顆白色的藥丸,進了水杯裡,就着一丁點的水,就完全融化了。
看不到一絲顏色!
因爲太過緊張,王芬芬的手甚至都在打顫!
她趕緊將那個黑瓶子藏進手提包裡,然後急喘着,坐在她的位置上。
然後,她的目光,就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到對面的那個杯子上。
心跳,怦怦的那麼快!
上帝保佑啊,上帝保佑!
陳默天坐在沙發上繼續看他的電腦,莫淺淺則枕着陳默天的大腿,仰臉玩着手機遊戲。
兩個人各自爲政,卻也相安無事,相守相陪。
直到飯後半小時了,服務員送上來了餐後水果,陳默天那才放下電腦,說:“好了。別玩了,先來吃點水果。”
“我不想吃了,你吃吧。”莫淺淺正玩得上癮,纔不捨得撂下手機,含混地應着。
陳默天一把搶過去了莫淺淺的手機,舉高高。
莫淺淺急得支起身子,叫着,“給我啊,給我手機啊!馬上就要升級了,不能停下來啊!真是的,你快點把手機還給我嘛!”
“你去吃水果。餐後水果必須吃!”
“你先給我手機!”
“你吃完水果我就給你手機。”
莫淺淺嘴巴撅得高高的,可是一看陳默天那張臉,就知道,再求他也是白搭的。
“好吧,先吃水果。”
莫淺淺嘆口氣,癟着小臉,伸手拿了水果,吃了起來。
“這些天,你們學校裡有沒有什麼出遊的活動?”
陳默天看着莫淺淺吃水果,淡淡地問。
“唔?纔開學,哪有什麼活動啊?”
小丫頭不吃則以,一吃就上癮了。
“比如,出國之類的活動?”
“蝦米?出國?”莫淺淺撐圓眼珠子,左右動了動,搖搖頭,然後繼續吃。
“做夢吧,誰讓我們出國玩?天方夜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