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嚴值個屁啊!我的小姐!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牀啊,看把你矯情的吧,好像你是國家主席的閨女似的。不要太看得起自己,好不好?”
藍海心的彪悍遠遠勝過莫淺淺,她一發話,莫淺淺立馬就蔫了。轉了轉眼珠子,莫淺淺也想不出來可以頂回去的話,只好吐吐舌頭,繼續做飯。
“不過……淺淺啊,你和莎莉惹到的這個金勳金少爺,聽說家裡也好有錢的哦,真的是那個金銀財團的金少爺嗎?如果是真的,那麼你可就賺了啊。”
莫淺淺翻動着大鏟子,翻了個白眼,“屁賺!我因爲這個神經病,這幾天哪裡過好了?他可能折騰人了!一會兒像個地痞流氓,一會兒又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膩歪人哦。你看我現在辛苦的,還不是被他害的?哼,你見過剛剛失業的人,還要重組心情,給另外一個人做飯的嗎?我可不就是這麼一個倒黴蛋!我拜託你,你可別跟我提金勳那個傢伙多麼有錢,讓我倒找給他些錢,我祈禱他不要再這樣纏人了哦。”
“嘻嘻,讓你莫淺淺給他錢?你有錢嗎?別說你沒錢,你身上還有千萬的債務呢!咦?我倒是想出來一個好主意哎,真不行地話,你就跟金少爺假裝談一次戀愛,告訴金少爺,你就說,想和我談戀愛,確定戀愛關係,想做我莫淺淺的男朋友,那行,你先拍給我一千萬。否則,一律免談。”
莫淺淺一聽,大鏟子也不動了,撐大眼睛看着藍海心,嘴脣顫抖了幾下,“然後呢?”
“然後啊,呵呵,那就太好說了,你就將那一千萬還給陳默天,和那個傢伙劃清了界限吧。”
莫淺淺皺起眉頭,“慢着慢着……那金勳怎麼辦?”
“金少爺啊,呵呵,你就和他談上一段時間的戀愛唄,我覺得吧,像金少爺那種人,絕對不會缺少女人的,人家和你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哦,原來莫淺淺這個丫頭如此無趣啊,一點意思都沒有,分手!誒?這樣子一來,金少爺首先忍受不了你的瞭然無趣了,主動和你提出了分手。喂,他主動提出分手,可是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吧?這樣子,你既可以還清一千萬的欠債,又變回了你的自由身,上了大學,你可以繼續去追求你的學長。哈哈哈哈,淺淺,你沒有發現嗎,我很適合做一個高超的諮詢師!”
莫淺淺撅着紅嘴脣,認真地思考着藍海心的話,鍋鏟子木訥地動着,還是搖了搖頭,“不行不行,不行!我總覺得,哪裡蠻危險的。你丫頭說的話,十之八九都是餿主意,我還是再想想吧。”
“哎呀,你還想個毛線球啊!聽姐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給你出的這個主意多棒啊!如果金少爺那傢伙真是個芋頭瓜子,說不定,他明天就會把一千萬給了你了。哈哈,你想想啊,你很牛叉地將一千萬的支票往陳默天的桌子上那麼一拍……嘻嘻,你要多風光啊!多有面子啊!陳默天要多麼癡呆,多麼震驚啊!哈哈哈哈……”
莫淺淺順着藍海心的話那麼一想象,她也忍不住狂笑起來。是啊,她如果可以有機會,很牛叉地將那一千萬拍在陳默天的鼻子下面,那麼她就太解恨了!
“哎呀!藍海心!都怨你!差點就做糊了!快點熄火啊!熄火!”
兩個人在廚房裡爆發了叫囂。
莫淺淺整理好了晚飯,又抱着藍海心的水果吃了一氣,她那纔看了看錶,百般不情願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哎呀,到點了,我怕我再不去醫院,金少爺就要惱火了。海心啊,你說莎莉姐也真是的,她動沒動腦子啊,她調個餛飩餡竟然放了兩大湯勺鹽。哎呀呀,都說我笨,我看她比我還笨。金少爺也着實可憐,我真的難以想象,他當時怎麼就可以把那些鹹餛飩嚥下去的?”
藍海心撇着嘴下定義:“所以我就說嘛,這個金少爺絕對對你有意思!喂,你不妨試一試一千萬交往的條件。說不定,真的非常可行哦。”
莫淺淺翻了個白眼,“謝謝你了姐姐,你的餿主意每次都會害得我極慘極慘。我不和你貧了,我走了哦。”
藍海心把莫淺淺送出家門,莫淺淺就直接奔最近的公交車站牌去了。
路上,她打開手機看了看。媽呀!這麼多的未接來電啊!別的號碼她不知道,但是陳默天的號碼她是認得的!那麼吉祥的號碼,幾個人能有這號碼?
莫淺淺撇了撇嘴,“天哪,陳壞熊給我打了這麼多電話?看來他發火了,他真的生氣了!”
恰在這時,陳默天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嚇得莫淺淺手一抖,差點就將手機給扔出去。
“啊啊啊,鬼來了啊!怎麼辦,怎麼辦啊,我到底要不要接啊?絕對不能接!接了就必死無疑!”
莫淺淺摁了拒絕接聽,然後慌忙將手機關機了。關機了,她才覺得心安一些。總算……聽不到她來電話的聲音了。
“呼呼呼……”
莫淺淺拍着受驚的胸口往前看了看,“喂!我要坐的公交車啊!先別走!等等我啊!還有一個人呢!師傅!師傅!等等我!”
已經緩緩啓動的公交車後面,狼狽地追着一個丫頭。陳默天陰着一張臉,狠狠罵了一句。
“媽的,這丫頭真的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不接我的電話?氣死我了!”
陳默天已經換好了冰球的衣服,戴上帽子之前,他又忍不住給莫淺淺打過去電話。他料想,小丫頭還在生氣。這幾個小時都過去了,她總該消氣了吧?
其實陳默天都將要說的軟話準備好了,他打算溫言細語先哄哄這個丫頭,可是……那丫頭倒好,直接來了個不接電話!我還就不信了,我再給你撥過去,我看你還不接?陳默天又給莫淺淺撥了過去……這下子更生氣了,她竟然直接關機了!
“關機?她竟然故意給我關機?好哇,你真是太厲害了,莫淺淺!你竟敢關機?啊啊啊……”
陳默天氣得一拳頭狠狠打在儲物櫃上,差點將那個儲物櫃給打散架。當陳默天換好衣服出現在冰球場地時,裡面已經候着的雷蕭克和劉逸軒都一起被駭得渾身抖了抖。
媽呀,看默天那雙吃人的眸子啊!他好像是怒髮衝冠的帝王,就那樣帶着一身的殺氣逼了過來。
劉逸軒率先嚇得腿哆嗦了,“嗚嗚嗚,我這是什麼命啊,被貶到沙哈拉沙漠工作也就罷了,爲什麼臨走前還要接受這麼非人的折磨?雷蕭克,以我對你人品的瞭解,我這次的危機絕對是你挑撥的。”
雷蕭克盯着漸漸逼近的陳默天,聲音也發顫了,“哎呀,我沒有想到他今天這麼大火氣啊,兄弟啊,我怕今兒個,咱們倆都要殉葬與此了。”
劉逸軒也不說話,低着頭,閉着眼。雷蕭克就問,“你幹嘛呢?我跟你說話你聽到了嗎?”
劉逸軒悶悶地說,“聽到了!我這不是在給自己提前默哀三分鐘嗎?”
果然,如劉逸軒、雷蕭克所料,今天的陳默天,就像是吃了大力神丸,該不該他搶的,他都一律撞開好幾個人,過去拼搶。
彷彿,他進來來冰球場,就是爲了撞扁某些人的。冰球場上一開始,就亂了套。雷蕭克和劉逸軒是兩個隊的,他們倆竟然不去搶球,而是目的一致地逃命。恨不得滑得越遠越好,當然,是距離陳默天那小子越來越遠纔好。
而陳默天冷冷地掃視一下全場,當然,他也看到了那兩個不顧比賽,逃之夭夭的傢伙,冷冷一笑。兩個臭小子!想跑?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
陳默天大力滑動起來,撞開了好幾個人,嘭嘭嘭的聲音不絕於耳。冰球一直在陳默天的掌控下,在他身後,尾追着兩隊的人員。
雷蕭克一面回頭一面往前奮力滑,他纔不管冰球在誰那裡呢,他現在就盼着一件事,儘快結束比賽,他好解放!
“喂!蕭克!不好了!默天追殺過來了!快點滑快點啊!”
劉逸軒呼哧呼哧巨喘着,此刻就恨自己沒有長出來八隻腳。身上那套服裝,外加頭罩,這時候都成了累贅,越是着急越是滑不動。
陳默天熟練地滑了過來,速度很快,略略一偏身子從劉逸軒身邊經過,就聽到重重的“嘭!”
一聲,劉逸軒被撞出去好幾米遠,狠狠撞在了護欄上。
“啊……好痛啊!”
劉逸軒故意大喊一聲。他是喊給陳默天聽的,希望他可以有點同情心,不要再撞他了。
陳默天是誰?那可是最最記仇的傢伙,他瞥了劉逸軒一眼,故意撞到了自己一個隊友,將那個傢伙撞飛,好巧不巧,那個傢伙一下子撞在了劉逸軒身上,將劉逸軒壓在了身下。
“額啊……”
劉逸軒慘叫一聲,覺得心肝肺都要被擠扁了。太……陰險了啊!自己不來撞了,還要來個兇狠的側面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