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心拉着腔說,“我可警告你哦,莫淺淺,你不要跟那一次一樣,口號喊着你請客,最後吃完了,你來一句忘記帶錢包了,又坑我錢。還有啊,你請客吃東西,我還害怕吃壞了肚子呢,算了,今天本小姐心情不太好,還是我來簽單請客好了。算你一隻笨貓白撿了一條魚。”
莫淺淺扭扭鼻子。哼,她發現藍海心這丫頭怎麼和陳壞熊一樣讓人討厭了?
總是窩囊她,欺負她。還好意思說請客,哪一次跟着藍海心出去逛街,不都是她莫淺淺當長工、苦工,扛着這位小姐淘來了一大堆垃圾?今天需要這丫頭幫忙,先忍忍她算了。
“海心啊,我請客啦,我真的請客啦!去美食街好不好?反正我有卡的嘛,你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好不好?我這次絕對不給你限價了,好不好嘛。”
藍海心那才笑出來,又狐疑地說,“哼,你丫頭很反常哦,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
莫淺淺吐出一口長氣。越發的發現,藍海心和陳壞熊非常相似了,他們倆都很難忽悠。
“嘿嘿,海心啊,反正美食街距離購物廣場很近,不如先陪我逛逛商場,再吃東西?正好逛商場逛累了,吃東西纔有胃口嘛,你也可以大大地宰我一頓嘛。”
藍海心頓時驚訝地叫道,“啊?你莫淺淺竟然也想着去逛街了?你不是很煩逛街的嗎?而且你竟然還要去逛購物廣場?你不是最喜歡去逛批發市場的嗎?”
莫淺淺揉着自己痠疼的太陽穴,無奈地嘆息:“別提了,咱們倆見面再說,總之一句話,老孃太倒黴了!”
“好好好,那麼中午十一點半我去你公司一樓等着你啊。”
“好,海心,我愛你。”
“呸!少給我迷魂湯了,你回回有事求我時,都這樣說。也沒有見過你對我以身相許過一次!拜了!”
莫淺淺晃着電話,甕聲甕氣地自語着,“以身相許?我給,你敢要嗎?”
女女……好惡心的哦。女女,絕對不如男男感覺唯美。呸呸呸,她這是在胡亂想些什麼哦。
這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莫淺淺哎呀嘆着氣,接通了就說,“我說你就不要再變卦了好不好?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以身相許,是吧,好!中午我就以身相許給你!”
這個藍海心,不要又以中午太熱爲理由不出門了,這丫頭,愛護她那張臉皮的重視程度遠遠勝過姐妹情深。吼完了,莫淺淺等來了幾秒鐘的靜默。額,藍海心爲什麼不說話?
“喂?說話啊,你倒是說話啊!”
“你真的要中午對我以身相許?”
話機裡,傳來一個柔柔的男人的聲音!啊!男人!莫淺淺頓時嚇了一大跳。以身相許……男人?天哪,天哪,天哪,這是什麼狀況?
莫淺淺拿起來手機一看,正在通話的人是……某個非常吉祥的號碼……
啊啊啊啊,竟然是那個瘋子,金勳,金少爺!嗚嗚嗚,還能夠讓她再倒黴一點點不?她竟然對着金勳說,以身相許?而且還將時間確切到今天中午……唔,讓她找塊豆腐,一頭撞死得了。
莫淺淺不敢吱聲了,那邊傳來金勳輕輕地笑聲,“小寶貝,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是不是在擔心我的身體?你擔心我的身體不能夠完成你的以身相許嗎?你放心好了,你男人我強壯着呢,再說了,我傷到的是頭,又不是腰,你要多久我都能夠維持多久……呵呵,中午,我讓人去接你?你想在什麼地方以身相許呢?浪漫的情侶套房?還是我家裡?還是很粗獷的大自然?或者汽車上?你說吧,我聽你的。”
金勳在醫院的病牀上,已經樂得眼睛都笑彎了。莫淺淺使勁擦了一把冷汗,結結巴巴地說,“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真的不是……我、我、我剛纔是在跟我朋友開玩笑的……一個女同學……我們倆經常這樣說着玩地,不是跟你說的,金少爺,你別誤會啊……”
金勳撅嘴,嗔道,“小寶貝,你這樣子不認賬,很讓我傷心的。我的頭還是因爲你才傷到的,我都是重病號了,你竟然還這樣刺激我。我不管,你說到了,就必須要做到。今天中午,你必須以身相許給我!”
和女人打情罵俏,這可是金勳的長項。陳默天這種男人,纔不懂得什麼是打情罵俏,陳默天從來不屑與此,對女人,都是像帝王一樣,因爲身體的需求,招手即來,揮手即去。
而金勳就不同了,金勳在圈子裡是出了名地會哄女人,喜歡誰的時候,可以把全天下都拿來送給女人,哄得女人迷迷瞪瞪的,疼愛女人疼得讓人驚羨。
和金勳在一起的女人,都會被金勳哄得幸福萬分,可是金勳是個短性子的孩子,喜歡過了,就會煩厭,厭了之後就會毫不客氣地拋棄掉。
任你再跟他撒嬌、抱怨、威脅,他都不再理會。金勳坑害的女人,那可多了去了。莫淺淺哪裡是金勳的對手?立刻,莫淺淺被說得無話了,呆掉了。
金勳輕笑着催促,“小寶貝,中午我讓人去接你?”
莫淺淺的腦袋,轟地一下子爆炸了,臉蛋也是通紅,想也沒想,張口就說了出來,“今天中午我有事,沒空,改天再說吧!”
“好!那就改天。小寶貝,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改天,呵呵呵,改天你一定要以身相許給我……”
莫淺淺直接傻掉了。天哪,她剛纔慌里慌張,到底說了些什麼啊!什麼叫改天再說啊!呸,呸,呸!莫淺淺,你是頭豬!咣!莫淺淺喘息着,扣斷了電話。
天哪,怎麼辦,怎麼辦啊!這時候,幾個高層終於開完了會議,從陳默天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適時的,通話機響了,從裡面傳過來陳默天那磁性低沉的聲音,“淺淺,你給我進來。”
“啊?噢,這就來。”
莫淺淺還處在方纔的“以身相許”的驚嚇之中,穩了穩神,撓了撓頭皮,站起身來。禍從口出,禍從口出啊!莫淺淺推開門,走進去,“陳總,找我?”
陳默天正端着莫淺淺的那個水杯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教育她,“只有我們倆的時候,不是告訴過你,應該叫我什麼?”
哎呀呀,叫什麼不就是個稱號,這麼講究幹什麼!麻煩死了哦!
莫淺淺翻了翻白眼,努力想了一下,彆扭地說,“默天。”
“我是你的仇敵嗎?爲什麼喊得這麼冷?”
靠了,敲詐我一百萬,還不叫仇敵嗎?雖然你小子向我表白了,說什麼你喜歡我,那又如何?喜歡我你就可以不要用一百萬來威脅我了嗎?喜歡我你不是照樣欺負我,算計我?
莫淺淺堆上一臉假笑,然後扯起來嘴角,用電視裡面嗲死人的聲調,重新喊了一遍,“默天……”
吐吐吐吐,她自己都要被自己噁心吐了。
“嗯,過來,讓我摟着親幾口。”
陳默天勾了勾手指,一副帝王的做派。
莫淺淺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消失了,扳起來小臉,不悅地說,“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做什麼了?這是工作場所!我們是上下屬的關係!再說了,你想親我就親?那我的面子放哪裡?有話快說,喊我來幹什麼?”
“呵呵呵……”
陳默天輕笑起來,“這不是工作一陣子,有些累了嗎,找你來開開心。”
莫淺淺的臉馬上就黑了,“哦,我是你的小玩具嘛?喊我進來就是尋開心的?真是的,沒見過這樣打擊別人的人,太差勁了!陳默天你太差勁了!”
“哈哈哈哈……”
陳默天大笑起來,又落下視線,看了看手裡的杯子,問,“這是你的杯子?”
“嗯,是我的杯子,怎麼了?”
不是他讓她用她的杯子給他沏茶的嗎?怎麼,現在又嫌髒了嗎?
“如果你嫌髒,那我再給你弄個一次性的杯子去。”
“誰說嫌你髒了?”
陳默天淡笑,指着杯子上面的畫,說,“只是,覺得你這個杯子很有趣,這上面畫的東西好幼稚啊,一看你就是個單純的傻丫頭。”
一說到莫淺淺傻,莫淺淺不樂意了,不服氣地解釋起來,“上面幼稚啊,你到底懂不懂啊?這是我自己畫的畫,這幅畫可是非常有意義的!這個杯子雖然不貴,可是好歹也算是diy的藝術品,你竟然說它幼稚,你是不是沒有一丁點的藝術細胞啊!真是的!”
陳默天也不生氣,湊過去薄脣,喝了一口茶,半眯着眼睛享受那口茶水的滋味,那副表情,彷彿不是在品茶,而是在品味莫淺淺一樣,整個神態、動作都帶着濃烈的情慾氣息,看得莫淺淺心頭亂跳。
該死的,壞人憑什麼還要這麼帥!帥得讓人很討厭哦!
“哦?是你自己畫的嗎?那你說說看,這些畫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