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地說,“不就是我追的那個女孩子嗎?在你們店裡打工的那個小丫頭啊!哎呀,你這什麼記性啊!你知道的啊,我喜歡的那個小女孩嘛!”
五哥那才恍然大悟,“噢……你是說那個小丫頭啊……哎呀,兄弟啊,我還真沒有她的電話……要不這樣吧,我現在就給你查,待會打給你,好吧?”
金勳的腦袋差點蒙過去,“嘿!你這老闆怎麼當的啊!你下屬的電話你都不知道?我可跟你說了,五哥,這個莫淺淺的電話號碼如果你搞不來,我可跟你急啊!”
“好好好,我竭盡全能給你問。”五哥扣斷電話,頭上冷汗就滿滿的了。
金勳是可以得罪的嗎?這樣的二世祖,別的沒有,臭脾氣一大堆,當然,權勢更是像一座山,想壓死你,一句話的事。
如果他五哥得罪了金勳,別說得罪,即便是惹了這位少爺不開心,他這個夜魅的生意也別想做下去了。
五哥馬上就慌神了,指着手下的小弟就吼,“把管理員工的領班給我喊過來!快!”因爲金勳這一個電話,夜魅的人全都亂了起來。
想想吧,一個臨時在夜魅打工的短工,誰還會專門記下她的電話?好容易,拐了好幾道彎,五哥纔算拿到了莫淺淺的電話號碼。
這距離金勳打過去電話,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了。
“我的祖宗哦,這麼晚才找到電話號碼,也不知道那位小爺會不會發了火。我的這顆老心臟啊……”五哥顫顫巍巍地找到手機,心驚膽寒地給金勳打過去。
剛剛接通電話,就聽到金勳那邊傳過來乒乒乓乓地一陣噪音,同時還聽到了金勳狂躁地吼叫。
五哥這邊就被嚇得禁不住抖了抖身子。
果然在發火……這小爺的脾氣大家都曉得,平時笑得像是個桃花,又美又好講話,只是,千萬不要惹到了他,惹了他,他立刻就給你掀桌子。
“阿勳啊,電話給你問到了,你是現在記一下呢,還是我給你把電話號碼發短信給你發過去?”五哥陪着小心問。
金勳一聲驚喜地尖叫,馬上說,“弄到電話號碼了嗎?你現在就說……”然後接着衝着手下吼:“馬上給我記下來這個電話號碼!快!”
五哥將莫淺淺的電話說完了,金勳那邊連個再見或者謝謝都不興說的,直接咣一聲就扣斷了電話。
他急着給莫淺淺撥過去電話呢。
金勳看着那串號碼,咬了咬桃花瓣一般的嘴脣,一臉的壞笑,自言自語着“哼,小丫頭,竟然騙我。說來看我,爲什麼不來?瞧吧,瞧我怎麼堵你!”金勳很小心地摁下那十一位數字,然後就開始有些緊張,禁不住使勁清嗓子,“咳咳!”站在門邊已經被他兇了好久的手下看到他這副樣子,都暗暗訝異。
瞧他們少爺這副馴服的乖表情哦……響了好久好久,都一直沒有人接聽。
金勳的臉,從期待,一點點變成了失望,然後就惱怒。
“這丫頭!爲什麼不接我電話?氣死我了!”手下都暗叫不妙,壞了壞了,少爺這下子肯定又要爆發新一輪的怒火了吧?這下子不知道會砸什麼東西了……卻不料,金勳突然又軟了下去,對着手機自言自語着,“我說小東西啊,哥哥求你了,你就接了吧。求你了啊,接吧,接吧。”又是祈禱又是禱告的樣子,然後,金勳再次撥了一遍。
這一次,金勳的表情更爲緊張了,瞪圓了他的桃花眼,整個人幾乎都要不敢呼吸了。
莫淺淺被那兩杯高度伏特加害得,頭一沉,就睡了過去。
正睡得香甜,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撓她癢癢。
“什麼哦,討厭死了……別動行不行?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煩死了。”莫淺淺翻了個身子,嘰咕着,繼續睡。
過了一會兒,那嗡嗡的動靜又來了,她的側腰癢得不行。
莫淺淺懶懶地伸手摸過去,摸到了手機,稀裡糊塗地拿到耳邊,仍舊閉着眼睛,含糊不清地應道,“嗯?誰?誰啊?”
金勳那邊激動的嗷一聲,馬上放軟了聲音,甜甜地說,“淺淺,是我啊,是我!”
“嗯?你?你是誰啊?”莫淺淺漸漸睜開了眼睛,仍舊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窩在絲被裡,還打了個特爽的哈欠。
金勳傷心了。
這個丫頭,竟然聽不出來他的聲音。
“我是金勳啊,金勳!”
“什麼薰?到底誰啊?”莫淺淺忽閃了下長睫毛,嘟着嘴,一頭霧水。
薰?燻雞?還是薰鵝?或者薰其他的什麼東西麼?金勳更加傷心了。
“金勳!金銀財團的金少!你忘了嗎?你昨晚還來看望我來着的!不是你,我的腦袋會破嘛?我會住院嗎?死丫頭,你竟然把我給忘了!你、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哎呀呀,我的心啊,我的心臟啊,我受傷了啊。莫淺淺,我對你念念不忘的,我每分鐘都念叨你好多遍,而你呢?你竟然把我是誰都給忘了嗎?你太狠心了吧?我可還在醫院裡住着呢!”金勳越說越激動,就差將手上的吊針給氣的拔掉了。
莫淺淺一下子全都清醒過來!坐起身子,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圓圓的,然後那才深深吸了一口氣。
天哪,是那個瘋顛顛的金少爺!怎麼是他!天爺爺啊,他怎麼知道她的手機號?
“哦,哦,是你啊,呵呵,是金少爺啊,嘻嘻,我剛剛睡着了,睡迷糊了,所以,呵呵,所以沒有聽出來是你,我哪能忘了你呢?嘿嘿,我纔不會忘了金少爺呢。”敢忘嗎?那可是可以要了她和白莎莉的小命的主子。
莫淺淺綿軟的話語,頓時讓金勳全身舒暢起來。
她說什麼?她說她沒有忘記自己!這麼也就是說……她很想念自己嘍?想到這裡,金勳彷彿一口氣喝下去十罐蜜蜂一樣甜蜜。
好幸福哦,哈哈哈哈……金勳咬着嘴脣,偷偷地笑,一張臉都盪漾着悸動的笑容。
“我就說嘛,你這個小丫頭怎麼可能忘掉我?我說,我的頭還很疼哦,你爲什麼不來看我?你昨晚不是說,今天要來看我的嗎?爲什麼現在還沒來呢?”金勳開始了跟莫淺淺撒嬌了。
彷彿,他剛纔從不曾發過雷霆震怒一般。
站在門邊的手下差點被前後差別這麼大的少爺,給雷得暈過去。
剛纔金少爺就像是一頭老虎,而現在……則像是一隻很乖的小貓。
還是一隻等待溫柔小手去虎摸的發情的乖小貓。
莫淺淺結巴了。要怎麼跟金少爺編謊話?難道要說:金少爺,我其實本來就沒有打算去看你的……那不是等死?
莫淺淺吐吐舌頭,癟着臉,吭吭哧哧地說,“哦,我、我白天有兼職的……沒有時間過去呢……”
金勳愜意地躺在病牀上,帶着笑繼續撒嬌,“哎呀,還做什麼兼職啊,有我在,你還做什麼兼職?那麼辛苦。喂,怎麼說,還是我更爲重要吧?我可跟你說了,我早飯都沒有吃呢,你若不來給我送午飯,那我就一直餓着,你捨得麼?”其實這小子早飯哪裡沒吃?吃得很豐盛纔是!只不過金勳很擅長和女人打交道,謊話信手拈來。
果然,他這樣一大演苦情戲,莫淺淺那邊就受不了了。
誰讓我們的莫同學最是善良呢?
“哎呀,你是病號啊,怎麼可以不按時吃飯呢?再說了,早飯很重要的,更要吃得營養一些纔對嘛。你現在讓看護給你要點外賣好了。”萬一這個金少爺因爲不按時吃飯,病情再嚴重了,那他不是更加有理由賴上她和白莎莉了?莫淺淺更爲擔心這一點。
金勳一聽到莫淺淺那麼關心他身體,立刻就翹起脣角,甜甜地笑了。
好開心哦,被這個丫頭關愛着。
“我不吃。我偏不吃。你不來看望我,我就這樣餓下去。小寶貝,你要不要來看我啊?我可光等着你來了。”金勳那麼順溜的“小寶貝”還是讓莫淺淺聽着十分別扭。
沒有最雷,只有更雷。
她已經被金勳這個神經質的傢伙,雷得心臟分裂了。
甩一把冷汗,莫淺淺苟延殘喘,顫着她的小心肝肺,無奈地說:“好吧,金少爺,我中午去看望你!”莫淺淺說得那個無奈哦,那個咬牙切齒哦。
啊,誰來告訴她,爲什麼她竟然會遇到這些社會敗類?一個陳壞熊欺負她還不成嗎?爲什麼還要跳出來個金勳這樣的變態外加神經質的東西?
嗚嗚嗚……她臉上寫着“活該受氣”這幾個字了嗎?
“老貓不發威,你以爲我是病虎啊!”莫淺淺當時在腦袋裡過了這麼彪悍的一句……嘴巴卻沒那麼個性,哄小孩子一樣哄着金勳,說“哎呀,這樣子總行了吧,我的金少爺?我待會就去看望你,嗯?”
金勳呵呵笑着說,“喂,你來看望我,可不能白白來看我,你是不是該給我做一些愛心午餐呢?”
“啥?”愛心午餐?莫淺淺嘴脣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