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非常無法自控的跳動……
跳得人,心裡惶惶地。
呼吸,也開始有點炙熱起來。
真是奇怪!
他剛剛在莫淺淺那裡暢快淋漓地發泄了一通,不會這樣子表現啊。
陳默天在淡淡月色的昏暗裡,一點點攥緊了拳頭。
不對勁!
絕對不對頭!
他的身體……哪裡有些不適。
陳默天正在胡亂想着,突然,一隻柔滑的小手,悄悄摸到了他的身體上。
陳默天頓時做好了防範的準備。
那隻小手,在觸到他身體的第一刻,先停了下。
“你幹什麼?” 黑暗中,陳默天冷冷地問。
“默天啊……我什麼都不要,好不好?我不要你的婚姻,我也不要你的愛情,我只想屬於你……好不好?”王芬芬熱烈烈的呼吸就在他的耳畔。
一口口幽香的熱氣,噴灑在了陳默天的臉上。
“你不傻,不要妄圖做不現實的傻事。”陳默天冷冷地說着,一手甩開了王芬芬的手。
可是……陳默天心底卻在發顫!
爲什麼他有些渴望王芬芬的觸摸?
陳默天一瞬間,腦子就亂了。
聰明的他,已經意識到,一定是哪裡,他着了王芬芬的道。
王芬芬被陳默天甩開胳膊後,先是怔了一下。
可馬上,她就感覺到了陳默天的反常!
王芬芬頓時心花怒放,纔不管剛纔陳默天給了她一個閉門羹,又一次捲土重來。
王芬芬第一次如此妖媚地呢喃着,撒着嬌,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了。
“王芬芬,你給我離遠點!不要讓我對你動手!”
陳默天咬着牙齒,勉強發着狠說着。
“你想造反了?你想你全家人一起陪你殉葬了?還不滾開!”
陳默天額頭上已經沁了一層冷汗,拳頭在腿邊攥得緊緊的。
該死的!
爲什麼他突然之間對王芬芬產生了強烈的……
他不應該這樣的啊!
他向來在這方面收放自如,他從來不會被女人掌控住慾望的啊!
除了莫淺淺,他一直都是個這方面的冷漠高手。
今晚……爲什麼……
王芬芬暗暗偷笑。
雖然陳默天一直拿狠話威脅她,可是他卻沒有再一次將她給甩出去。
這就說明……
呵呵……不言而喻了吧。
她一擡腿,趴到了陳默天的身上……
突然,房門鎖一響,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默天,明早別忘了把集團公司的那個報表拿給我審審……”陳老爺子突然造訪!
“啊……”
王芬芬大驚之下,渾身猛地繃緊,一下子就趴在了陳默天的身上。
哎呀呀,她可是裸了,被老公公瞅去了身子,太害羞了啊。
陳默天的粗喘聲那麼清晰起伏着……
“額……父親?您、您怎麼……”
陳老爺子看到房間裡這副境況,一點也不窘迫,反而脣角一揚,帶起來幾分笑意。
“別忘了啊,默天,明早給我報表。”
堂而皇之、大模大樣地說完這句話,人家陳老爺子就關門走掉了。
那副利索和理所當然,彷彿剛纔,他看到兒子兒媳的造人運動,實屬應該一般。
王芬芬軟軟地趴在陳默天胸膛上,蹭着,撒嬌:“怎麼辦啊,都被你父親看到了,太丟臉了啊……默天,默天啊……”
陳默天靜了幾秒鐘,突然冷冷地說:“我就是要讓他看到的!”
“啊?”
驟然轉冷的語氣讓王芬芬嚇一跳。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覺得肋骨上猛然一痛!
根據她職業殺手的經驗,陳默天剛剛是用內力狠狠拍了她的穴位!
“嗯啊……”
王芬芬悶哼一聲,身子馬上就失去了力氣,整個人像是麪條一樣,骨碌碌滾到了地板上。
蜷在地板上,疼得全身打顫。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王芬芬幾乎發不出聲音了。
陳默天緩緩坐了起來,冷冷地瞥了王芬芬一眼,說:“你明早就會自動好了。不要忘了早晨收拾好自己,用歡悅的臉去歡送我父親。”
陳默天說完,就直接起身,走去了洗刷間。
王芬芬疼得臉都蠟黃了,額頭上掉下來大顆大顆的汗珠。
怎麼可能!
她的藥,眼見着管用了,爲什麼陳默天還可以將她推開?
不可能!
陳默天進了洗刷間,馬上擰開了涼水,纔不管水多麼涼,直接站在涼水下,狠狠地衝着。
漸漸的,他的那股邪火一點點熄滅了。
陳默天渾身掛着冷冷的水珠,撐在洗手檯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剛纔……差點點就擦槍走火了!
真是危險!
暫時,王芬芬肯定對他做過什麼手腳了,只不過,現在他還不能戳穿她,目前的戲碼還需要她繼續演下去。
等着點吧,總要秋後算賬!
陳默天還發現,只要他遠離王芬芬,就不會感覺到那份難以自控的邪火。
大不了離她遠一點就好了。
這一夜剩餘的幾個小時,王芬芬就在地板上,忍受着骨裂身碎的痛苦,蜷在地板上,熬了過去。
而陳默天,則大老爺一樣,大咧咧地躺在牀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清晨,果然,如陳默天所說,那份疼痛神奇般地消失了,王芬芬吃了個啞巴虧,只能憤恨地去了洗刷間,收拾好自己,出去面見陳老爺子。
陳默天已經和陳老爺子坐在餐桌前吃東西了。
王芬芬走出去時,陳老爺子專門擡眼瞥了一眼王芬芬,看到王芬芬有點蠟黃的臉,他落下眼睫毛,小聲跟陳默天說:“也不要太過度了,計劃着點來,沒聽說優生優育嗎?看看這方面的書!你小子就是太壯了,不能全由着你性子來。”
陳默天順便也瞥了一眼王芬芬,嘴角扯了扯,“哦,知道了。”
陳老爺子很滿意地離開了陳默天的別墅。
兩個未來的兒媳婦,一個是黑手黨的繼承人,有權有錢有地位。
一個是本土的士紳大小姐,可以用來產娃娃。
這真是很令人滿意的前景啊。
陳老爺子坐在汽車上,露出了罕見的微笑。
莫淺淺一直到起牀,都沒有看到藍海心的影子。
“這丫頭,到底是跑到哪裡去了嘛。”
莫淺淺給藍海心打過去電話,響了好久,纔有人接聽。
“喂?誰啊?”
莫淺淺聽到那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先嚇得眼睛撐大,然後,趕緊地扣斷了電話。
找到撥出記錄,沒錯啊,沒打錯電話啊,真的是打給海心的啊!
可……爲什麼接電話的人,是個男人?
而且那個聲音,是個陌生人的聲音!
絕對不是雷蕭克!
莫淺淺驚得不輕。
“海心又有了一個新的同居伴侶?”
天哪,海心太豪放了吧?佩服佩服啊。
她活到至今,才勉勉強強有了陳壞熊一個男人,如果她也像海心一樣,有那麼三四個同居男人……
咳咳……那肯定會被陳壞熊打斷腿的。
自己不是藍海心,陳默天也不會是雷蕭克,更換同居男友這種豔情的事情……
額,估計也和自己是無緣的。
“真搞不懂,海心和雷少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好好的就不搭腔了呢?奇怪死了!”
莫淺淺攥着手機,又陷入了另外的疑惑中。
不過一看時間,莫淺淺馬上就什麼都不敢去想了。
“啊啊啊,要命死了!我要遲到了哦!天哪!”
其實大學的時間,自由多了。
只要有同學幫你點名,你都可以一睡睡一天的。
可惜了,我們的莫淺淺童鞋是個乖孩子,她慌不迭地洗臉刷牙,快節奏地穿衣穿鞋,然後,風一般向自己的教室跑去。
穿鞋的時候,明着罵了陳默天三遍。
問候了他的全家。
只因爲,一彎腰,她那本就酸溜溜的腰越發的痠痛,彎下去腰,就很難再直起來。
接着,連着雙腿都不得勁了。
昨夜陳大總裁辛勤勞作……導致她今天周身不爽,所以,再多問候兩遍他。
雖說不遲到了,可是沒有來得及吃早飯,空肚子的後遺症那就是……
咕嚕,咕嚕……莫淺淺癟起小臉,彎了腰,用胳膊抵在肚子上。
哎呀呀,丟臉死了!
上着課,她的肚子就開始大唱空城計。
害得她只能使勁摁着肚子,以免被同桌聽到她的肚子叫聲。
因爲餓着肚子,莫淺淺就分外沒有精神,一節課都是賴巴巴的,像是得了病一樣蔫蔫的。
“哇,那是二年級的學長嗎?好帥哦!”
“天哪,門口那個男人帥極了!”
“咦?好像在學校的風雲榜上見過的……不就是什麼什麼才子嗎?”
“他的眼睛長得好迷人哦!”
下課時,莫淺淺半張臉趴在桌子上,玩弄着自己手指頭時,周邊的同學開始了議論。
唔,議論個毛線球啊,她現在餓得眼冒綠光,聽到他們的噪音她就想扁人。
嗚嗚嗚,捱餓的孩子傷不起啊。
突然,周圍猛然靜了下來,靜得十分詭異。
接着,她就覺得,自己身邊突然多了一股熱氣!
就像是……某個人的小宇宙和她的小宇宙交匯一般!
“淺淺……”
“啊?”
莫淺淺被頭頂上的溫柔聲音嚇了一跳,猛地坐直了身子,因爲動作太過迅速,導致腦袋一下子缺氧,眼珠子骨碌亂轉,她有幾秒鐘的眼前發虛,成了蚊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