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大總裁,你還真的很強大,都不需要練習就變得這麼英勇善戰了。”
陳默天嗆了一口,差點栽倒。
莫淺淺這丫頭的腦袋……一定是被門板夾過的,什麼古怪詞都有。
門外有人敲門,這兩個緊抱在一起的人,也不得不分開了。
陳默天一張俊臉寒着,往門邊走了兩步,停下,側轉身,瞧着臉蛋緋紅的小丫頭,說:“我不說謊話。真的,我……那樣子,只是針對你一個人。”
莫淺淺虛假地點頭,齜牙,附和:“是啦,是啦,你從來不說謊話。”
卻在心底狂吼:陳默天,誰信你啊!你以前爲了騙我,耍的壞手段還少嗎?
陳默天拉開門,就看到門外站着康仔。
“少爺……”
“嗯。”陳默天寒着臉,依舊對着康仔部分時候的造訪非常不悅。
早不來晚不來,就在他向這丫頭搖尾乞憐等待歡愉的時候,敲門了。
該死的康仔,越來越不會辦事了。
是不是該考慮將這個小子送去普羅旺斯強化訓練三個月捏?
康仔擡眼就發現少爺那不善的犀利的狼一樣的眼神,先嚇得渾身一抖。
再往後面打量一眼,看到了莫淺淺,馬上悟到了幾分。
汗了,原來莫淺淺這個麻煩精在這裡。
果然啊,有莫淺淺的地方,就一定有他康仔的糗事存在。
這是個亙古不變的定義。
“少爺,正虎堂那邊有急事,讓您快點回去壓陣。”
說到“正虎堂”三個字時,康仔特意小聲往陳默天耳邊湊了湊說,順便瞟了一眼手足無措的莫淺淺。
“嗯?”一聽到正虎堂出問題了,這個時間來找他,肯定不是小事。
小事康仔自動就派人平息了。
陳默天就皺緊了眉頭。“那好,我馬上趕過去。”
康仔點點頭,向外撤了一步。
陳默天將要走,又轉身,雙手扣住莫淺淺的雙肩,
俯瞰着這個粉嫩嫩的丫頭,沙啞了聲音,小聲說:“哪天……有空……我讓康仔過去接你……”
來約會……
剩餘幾個字,他沒有說出口。
眸子深深,情波盪漾。
而莫淺淺卻一臉傻氣,愣是沒有看懂陳默天那複雜的眼神。
眨巴眨巴眼睛,嘴巴搓得圓圓的。
接她……接她幹嘛去啊……
不理解……
陳默天幾根手指,軟軟地捏了捏莫淺淺粉嘟嘟的臉蛋,最後行使了一下她男人的權利,那才依依不捨地離去了。
莫淺淺再次眨巴眼睛,伸手,摸到臉上剛纔被陳默天摸過的地方,揉了幾下。
“這人……說話怎麼只說一半啊……接我到底幹什麼去啊?”
想不通,莫淺淺乾脆也不想了,跺跺腳,也走出去。
在樓道上,一下子就碰到了轉了好幾圈正不知道該不該拐回自己辦公室的五哥。
“哎呀,行啊你。”
五哥咧着大嘴,笑得挺瘮人的。
看莫淺淺的那副眼光,就像是在看一顆大克拉的鑽石。
“嘿嘿,五哥。”莫淺淺皮笑肉不笑的喊了一聲。
五哥撓撓頭皮,憨笑幾聲,然後眼睛又亮晶地盯着莫淺淺,說:“淺淺啊,你很了不起的!你是咱們夜魅建店以來,最有成就感的員工了!
我對你很看好,你要加油啊!”
莫淺淺兩隻眼睛都成了蚊香圈圈,聽不懂五哥的話:“五哥,我一直都很加油啊。”
工作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這種高薪的兼職,太難得了啊。
她只不過,一不小心,將五哥的歐洲花給弄殘了幾株……罷了。
五哥點頭,大加讚許地說:“小淺淺你要努力加油,五哥我力挺你!
你一定要努力成爲陳少的女人,扶正了那纔是光明大道!”
“啊?”
扶、扶正?
這是什麼意思?
莫淺淺一頭黑線,望着擦肩而過的五哥,欲哭無淚。
莫淺淺轉了幾圈,發現門口站着白莎莉失魂落魄的背影。
只是看看她的背影,都可以確定,那是多麼的失魂落魄。
“莎莉姐,你在看什麼啊?”
“姓劉的……”
白莎莉說完,那才後背猛一凜,迅速轉身,張口結舌地看着莫淺淺,開始尷尬地結巴了,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捨不得姓劉的那個混蛋……真的,他走我沒有留戀,我……”
莫淺淺齜牙壞笑,“我說你什麼了嗎?看把你心虛給急的。”
第一次抓住別人的小辮子,莫淺淺感到無限的快感啊。
哈哈哈哈,莎莉姐也有這麼糗的時候。
白莎莉更加慌了,追在莫淺淺身後,不斷地解釋着。
莫淺淺就咧着嘴齜着牙,敷衍地點頭打哈哈。
快要下班了,兩個女孩子換着衣服。
“哎呀!”
白莎莉猛然尖叫一聲!
嚇得莫淺淺手裡的衣服都掉在了凳子上,“哎喲,我的娘哎,你嚇死人了,不要突然這樣叫行不行,不曉得人嚇人嚇死人嗎?”
莫淺淺揉着自己心口窩,剜了一眼大驚小怪的白莎莉,說:“到底怎麼了,說啊。”
白莎莉瞪大眼睛,看着莫淺淺,莊嚴地說:“淺淺!你難道忘了人家陳默天送給你的五萬塊錢了嗎?那可是嶄嶄新的五百塊的票子一大摞啊!你用那些錢交學費不就成了嗎?”
換成莫淺淺給呆掉了。
是哦……那個紙袋子……她帶回了家,藏在了廚子的深處,結果……
被她給丟到了哇爪國,忘得乾乾淨淨!
“哎呀,我真是太缺德了啊!我是敗家子啊!我不是人啊!我混蛋王八蛋啊!”
莫淺淺捶胸頓足。
嚇得白莎莉以爲莫淺淺瘋掉了,搖晃着莫淺淺追問:“喂喂喂,你沒事吧?你到底怎麼了啊?你不會是將陳默天給你的錢,偷偷養了小白臉了吧?”
頓時,白莎莉腦海裡展開了邪惡的聯想——
一個洗得乾乾淨淨的小正太,躺在莫淺淺家的牀上。嬌滴滴地喚着莫淺淺:親愛噠,快來嘛,讓人家好好伺候你啦……
而莫淺淺則吸着煙,像是大爺一樣,慢條斯理地走過去,
彷彿地主看着僱工一樣,大咧咧地說:小樣的,爺賞給你的錢,夠你吃一輩子的,你可要給爺伺候舒服了!
噗——白莎莉差點笑癱。
莫淺淺苦着臉吼:“什麼小白臉啊!就是小黑臉我也養不起啊!”
“那你要死要活地罵自己幹啥?”
“嗚嗚嗚,我嫌我沒心沒肺,活得超白癡。”
“如何講?”
“人家陳默天給了我一個卡,讓我當做垃圾賣掉了。”
“嗝兒!”白莎莉乾瞪眼……這丫頭,還真是夠白癡的。
“然後……你說的這些錢,被我給忘光光了。”
白莎莉一手指戳到莫淺淺腦袋上,罵她:“說你什麼好啊,你這個大白目。陳默天怎麼就看上你了呢?你到底有什麼優點啊!”
莫淺淺這回非常清明,“唔,我的優點那就是,我壓根找不到什麼具體的優點。”
白莎莉直接石化掉了。
莫淺淺回到了家,踢掉鞋子,也不管家裡的髒衣服一堆堆了,直接殺進她的臥室,將老式衣櫥給打開,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
“在哪兒呢?到底藏到哪兒了呢?我記得就藏在這個旮旯裡了啊!”
莫淺淺一頭蜘蛛網,找得頭都大了。
爲什麼找不到了呢?
總不至於……被老鼠給叼走了吧?
這個念頭,將莫淺淺嚇傻了。
該死的老鼠,我明天就買敵敵畏!毒死你丫的!
正面對着衣櫥發呆,不知所措,莫雨萌回家了。
暑假馬上就要結束了,莫雨萌就像是秋後的螞蚱,抓住最後的機會,玩瘋了。
莫淺淺幾乎可以連續幾天見不到妹妹一眼。
本來想要告訴老爹莫雨萌夜不歸宿的事情,可是每逢看到老爸累得像是一條狗一樣黑着臉回家,莫淺淺又不捨得給爸爸添愁了。
如此下來,莫雨萌更是肆無忌憚。
“哈哈哈,老姐,你也在家啊。”
自從莫淺淺替莫雨萌擺平了田萌那件事之後,莫雨萌就開始乖乖地稱呼莫淺淺爲姐姐了。
姐姐差點因爲她被打殘,這也讓莫雨萌有些感激老姐。
姐姐總不能是白叫的。
“唔,你回來了啊。”
莫淺淺仍舊一臉潰敗,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仍舊用死灰的目光飄乎乎地看着衣櫥。
人民幣啊人民幣,你到底藏到哪裡了捏?
莫雨萌已經快速褪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來她火爆的身材,在姐姐面前當然毫不避諱,一併將內衣也脫光了。
“老姐啊,我這幾天玩得可開心了,知道嗎,我去青島這幾天玩得好爽啊!”
青島?
怪不得這幾天都沒有見到這個死丫頭……原來跑去青島遊玩去了。
這丫頭還真善於享受,不過……她哪裡來的錢呢?
“青島?你和誰去的?”
“當然是朋友了啊!”
“朋友?你哪個朋友這麼有錢啊,竟然還請客讓你們去青島玩。”
此去青島,可是要花很多錢的……
莫雨萌笑眯了眼睛,從洗澡間探出來鬼鬼的腦袋,說:“你知道嗎,老姐,我們可是坐飛機去的呢!哇塞,坐飛機好爽哦,我超級喜歡吃飛機上的盒飯。”
莫淺淺一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