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藝嘉住院了?”林渙手機放下,看向身邊坐着的滿江,打電話的時候滿江就在他身邊呢。
滿江的臉上瞬間便白了,起身站起來朝着外面走,林渙跟着追了過去。
“我打電話給你問問。”林渙打着電話,電話就是佔線。
滿江根本也不等,出門便上了車。
車子十幾分鍾便到了郝家的醫院,下車滿江朝着醫院裡面走,進門林渙電話纔打通。
等到問清楚了人在什麼地方,滿江也已經到了那邊。
走出電梯滿江擡頭看向正站在搶救室外面打電話的郝溢庭,郝溢庭的電話放下,滿江也已經到了。
擡頭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郝溢庭意外的半響。
“郝溢豐呢?”一見面滿江便問。
郝溢庭沒說話,滿江臉上一片冰寒。
護士忙着從搶救室裡跑出來,出了門就看見滿江了,以爲滿江是郝溢庭的弟弟,一邊埋怨一邊跑到滿江面前,把協議給了滿江。
“你是幹什麼的,妻子都快要不行了,你還摸摸蹭蹭,簽字,簽了字好做手術,再晚人就沒命了。”
滿江的臉色冷透,拿起筆刷刷的簽了自己的名字。
護士也不看,轉身朝着搶救室裡面走去。
人走了,滿江才問郝溢庭:“郝溢豐呢?”
郝溢庭沒回答,轉身去一旁站着了。
有些事他也不想多說,究竟怎麼回事只有他們當事人知道。
餘下的時間裡滿江一直等在搶救室的外面,直到徐藝嘉被推了出來。
起身滿江去看徐藝嘉,徐藝嘉的臉色異常難看。
滿江跟着去了病房裡面,安置好了徐藝嘉人也沒走,而郝溢豐到底是沒有來醫院。
徐藝嘉醒了,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滿江。
滿江坐在一旁看着她,雙腿交疊,一如從前那樣的手託着下巴,但是滿江臉上卻沒有溫度,不像是從前那樣看她總是脈脈溫情,更多的是冷漠。
徐藝嘉不知道滿江怎麼會在病房裡面,但她還是忍不住擡起手朝着病房裡看了看,沒看到郝溢豐心涼了半截。
擡起打針的手,徐藝嘉摸了摸小腹相面。
雖然一直也摸不出來,但是孩子沒有了,她卻比誰都知道。
眼淚順着眼眶,一下就涌了出來,哭都哭不出來聲音。
這就是郝溢豐,當初他是怎麼說的?
如今他又都幹了什麼?
徐藝嘉什麼都不想說,只是一個勁的流眼淚。
滿江就這麼看着,一直也沒離開。
哭夠了,徐藝嘉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一雙眼睛哭的又紅又腫,眼珠子水靈靈的像是洗了澡一樣。
但她始終沒有擡頭去看滿江,她對不起他,所以都不看他。
“看見我煩心?”滿江的聲音極冷,那種冷冰寒刺骨,聽者都覺得心裡一片寒,更何況是剛剛小產的徐藝嘉。
心裡冷成了一片,卻還是硬撐着。
強顏歡笑的看着窗戶上面:“知道我看見你煩心,你還來?看我熱鬧麼?”
滿江輕哼了一聲,依舊是那麼冷:“我的電話,只要你原意,我隨時都要你,做不了滿家的少夫人,做個情婦,總比跟着郝溢豐的好。”
起身滿江扔下一
張名片,轉身人便走了。
徐藝嘉緊緊咬着嘴脣,眼淚順着眼眶流。
天下男兒皆薄倖,他們果然都一樣的無情。
徐藝嘉對男人算是徹底死心了,再也沒什麼期待了。
滿江出了門看向郝溢庭,只是看了一眼,轉身便走了。
郝溢庭看着滿江離開的背影,只是掃了一眼,轉身去病房門口看徐藝嘉,看了一會去一旁坐下了。
醫生護士都過來了,院長都過來了,還能不知道是郝溢庭來了嗎。
交代了交代,最重要是封鎖消息,別讓人知道是滿江給簽字做的手術,郝家丟不起這個人。
交代完郝溢庭也有些累了,郝溢豐他自己不來,郝溢庭也就懶得在管他了。
叫人照看一下徐藝嘉,郝溢庭打算去吃點東西在上來,看徐藝嘉的樣子,要住幾天了。
這件事情既然要封鎖消息,就不能讓徐家的人知道。
徐藝嘉小產是因爲郝溢豐,郝溢豐又不來醫院,這件事情鬧大了對郝家沒有好處。
起身郝溢庭去了外面,沒想到剛到了下面便看見了剛下車的寧嫿兒。
郝溢庭雙手插袋,站在醫院的門口看着,寧嫿兒付了車錢從車上下來,說了道謝的話,才轉身要進醫院,轉身看到了醫院門口看她的郝溢庭。
想到什麼,寧嫿兒走了過去。
雖然不願意和郝溢庭說話,但看此時的郝溢庭,她要是不說話,郝溢庭也不會放過她。
迫於無奈,寧嫿兒邁步走了過去,停下對着郝溢庭說:“你要我帶的話我已經帶到了。”
“嗯。”郝溢庭答應了一聲,擡起頭看了一眼天色,這麼晚了,還出來?
擡頭郝溢庭看向已經離開的出租車方向:“家裡沒有車給你用,一個人跑出來?”
寧嫿兒愣了那麼一下,沒想到郝溢庭會關心她這些,還是很意外。
“有車,我只想自己過來。”寧嫿兒解釋,轉身朝着她媽媽住的地方看去。
郝溢庭本身要去吃東西,看到寧嫿兒便跟了過去。
被郝溢庭這麼一跟,寧嫿兒有些擔心。
停下,寧嫿兒看向郝溢庭,強撐着平靜:“我自己去就可以,不用麻煩你了。”
寧嫿兒不想和郝家郝恩希以外的人走的太近,郝家的人,除了郝恩希,即便是郝溢鳴,在寧嫿兒的心裡都是喜怒無常的人,她並不像牽扯的太多。
要是能與世無爭的在郝家安度餘生最好,要是不能,也儘量的避免接觸。
郝溢庭不管那麼多,她說他便說:“我沒覺得麻煩,你覺得麻煩什麼?難道說你擔心我在這裡扒你衣服?”
醫院的門口,不是沒人,相反還有幾個離他們很近的人。
而這些人恰巧就聽得見郝溢庭說了什麼,結果他說完,寧嫿兒變臉紅的無地自容。
咬着嘴脣,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郝溢庭呢,非但沒有退後,沒有收斂,反倒是近了兩步,上前低頭看着寧嫿兒:“沒人看見,你怕什麼?”
寧嫿兒忙着把臉轉了過去,邁步就走。
她知道,和郝溢庭這種人呆在一起,吃虧的是她,多說無益,乾脆什麼也不說。
郝溢庭呢,在身後直接跟了上去,寧嫿兒腳步快他也不
急,他能找得到寧夫人的住的什麼病房。
寧嫿兒慢了,他也沒有慢,直接超了過去。
到了地方,寧天成早早的等在走廊裡面,一看到女兒來了,馬上邁步走了過去,到了面前便說:“嫿兒來了?”
寧嫿兒微微愣了一下,對來了這兩個字別有一番滋味。
以前都是嫿兒回來了,如今想必她已經是郝家的人了,所以已經不被承認了。
寧嫿兒也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擡頭看見哥哥寧書宇,朝着他笑了笑,走去兄妹兩個說起話,無非是打聽寧夫人最近的身體情況。
兄妹兩個走過去,寧天成馬上給郝溢庭道歉:“書宇這孩子脾氣就是有點倔強,大少爺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寧天成就是心理有些不甘心,一樣都是兒子,怎麼自己的兒子就不如人家。
難怪郝粵天如日中天,他要是有這樣的兒子,還怕不成事麼?
“我陪嫿兒,你們不用管我。”郝溢庭沒什麼和寧天成說的,雖然是寧嫿兒的父親,但是郝溢庭的眼裡,寧天成這個人還不如寧書宇的印象好。
邁步郝溢庭跟了過去,寧嫿兒走在前面,郝溢庭便跟在寧嫿兒的身後。
寧天成轉身跟去看,覺得怪怪的。
總感覺郝溢庭的眼神有些問題,心神轉了轉,還是覺得不太可能。
寧嫿兒推開門走了進去,寧夫人已經醒了,知道寧嫿兒要來似的,坐在牀上已經等了寧嫿兒快一個小時了。
見了人,寧夫人便問:“溢庭呢?溢庭沒來?”
寧嫿兒愣了一下,想解釋,還不等解釋,郝溢庭推開門便進去了。
寧嫿兒對着寧夫人的小身體一陣僵硬,在看郝溢庭已經走了進去,停下叫了寧夫人一聲:“阿姨。”
“哎,溢庭來了,坐,到阿姨這邊來坐。”寧夫人現在怎麼看郝溢庭都是好的,清醒的事情也多了,而且總是在打聽郝溢庭這個人。
上次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寧書宇不清楚,但之後也明白了一些。
爲了哄着母親高興,寧書宇也是說了不少關於郝溢庭的好話,只不過這些好話都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郝溢庭也沒見客氣,叫坐下就去坐下了。
坐下還給寧夫人削了一個蘋果,寧嫿兒看了一眼哥哥寧書宇,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書宇啊,你出去吧,我祥和溢庭說說話。”
有了郝溢庭,寧夫人連兒子都不要了,門外寧天成也是一番思量,要是女兒嫁的人是郝溢庭,他也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寧書宇出來,把病房的門關上,父子兩個坐下了在也不說話了。
病房裡面寧嫿兒始終安靜的看着寧嫿兒和郝溢庭說話,兩個人時不時的就開懷大笑,特別是寧夫人聽到郝溢庭說些風趣的話時,肯定會笑出來。
等他們聊完,寧嫿兒也有些困了。
郝溢庭這纔起來:“阿姨,我們先回去了,等過幾天我們再回來。”
“也好,你送嫿兒去學校,路上小心一點。”寧夫人交代。
“我知道。”郝溢庭答應了,起身把寧嫿兒給帶了出去。
出了門,寧嫿兒等着什麼,結果什麼都沒等來,終究,他們還是把她給忘了,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