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藝嘉對打網球只是一點點的興趣,所以也不真的在意球拍的質量和產地,只是低頭看了一眼,人便跟着朝着裡面走去。
不像是寧嫿兒那樣,先是在地上活動了一下腿腳,而後用左手臂按住右手臂肩上,朝着後面活動了兩圈。
滿江微微的愣了一下,便有些擔心起來
郝溢庭相對比較踏實,寧嫿兒的球技在他和滿江的眼裡不算什麼,對付徐藝嘉這種剛剛入門的卻綽綽有餘。
轉身郝溢庭走到椅子那邊,拉開椅子坐到椅子上面,滿江反到是十分的擔心。
桌上面放着一壺正煮着的茶,一般人都是喝咖啡和其他的東西,但是郝溢庭這段時間迷戀上了茶這種東西,所以才專門叫人給準備着。
最近郝溢庭也在戒菸戒酒,這在林渙那種二世祖兼花花公子哪裡,根本就是一件想不通的事情,但在滿江的眼裡卻一點都不難看出來。
寧嫿兒她們開始,滿江看着徐藝嘉上躥下跳的還真像是那麼回事兒,而寧嫿兒對她也頗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滿江才放心一些,朝着一旁的桌子前走去,一邊拉開椅子一邊坐過去。
郝溢庭煮開了水,開始經營他的茶道功夫。
看郝溢庭擺弄的似模似樣,滿江撩起眼眸看了一眼郝溢庭,問他:“想要要孩子了?”
郝溢庭的手頓了一下,撩起眼眸看着滿江。
“你不想麼?”郝溢庭對滿江並不像是林渙那樣的隱瞞,兩個人的性格不同,對待的方式就有所差異。
但是他對他們並沒有孰輕孰重之說。
“我?--”滿江端起茶碗送到嘴脣邊上,嘴脣落到茶碗上面,朝着兩旁邊扯了一下,一口喝了下去。
他想要,可是老天爺不願意。
他恨郝溢豐,如果不是郝溢庭,此時郝溢豐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輕輕抿了一口茶,朝着徐藝嘉看了一眼,現在的她看着全身上下都是光彩,可誰又知道,她身體有多差,就是一陣風都能吹出去十萬八千里,別說是什麼孩子,就是好好的不生病,他都求神拜佛燒高香。
放下茶碗滿江朝着徐藝嘉看着,一邊看一邊說:“她要是好好的,我就燒高香了,孩子的事情看老天爺吧,說不定看我可憐會給我們一個。”
聽滿江的話郝溢庭微微的愣了一下,想到徐藝嘉的那個孩子,不自覺的端起茶碗吹了吹,一邊喝一邊說:“我說過,我並不會干涉你的決定,如果你已經有了決定,我也只能從旁看看。”
滿江笑了笑:“這世界上,像是你郝溢庭這樣的人太少了,我始終都看不透你,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最強大的一個對手,我希望我們能一直這樣下去,不要有刀兵相見的時候,那將是你我最大的損失。”
“那你應該慶幸,她們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郝溢庭說着又喝了一口茶。
其實他一直也不是很明白,以爲愛情都是虛晃的東西。
曾經他也真的動過心思,也以爲忘不了某個人,事實上,有些事,有些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冥冥中自由安排,如果你不
曾經失去,也不會遇到將來。
只是很多人都要在離合悲歡之後,才能看透自己的心。
好在他還不是很晚,他現在只要守着眼前的這個人,其他的他可以不要不去計較。
只要他們收起自己的不應該,他也可以既往不咎。
如今她的年紀,他相信他還有機會。
寧嫿兒雖然好久不打網球了,但是打起來還是很熟練,一看就是練過的人,相比之下徐藝嘉就有些暗淡了,沒有多久就熬不住了,擡起小手一直說不玩了不玩了,玩不動了。
看徐藝嘉擺手,滿江跟着站了起來,拿了一塊毛巾邁步走了過去。
寧嫿兒瞪圓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對方。
滿江是這個世界上面,寧嫿兒見過最好的男人,標準的暖男吧。
“累了?”滿江走到徐藝嘉的面前,擡起手用乾淨的毛巾給徐藝嘉擦了擦臉上的細汗,一臉的不忍心。
徐藝嘉也沒有說什麼,擡頭朝着滿江看着。
寧嫿兒站在對面,看的有些出神。
郝溢庭起身也拿了一塊毛巾,走去寧嫿兒的面前給寧嫿兒擦了擦了。
寧嫿兒看郝溢庭,郝溢庭問她:“羨慕麼?”
寧嫿兒看郝溢庭又看看滿江他們,看滿江是難能可貴,看他們卻是情勢所迫,他們之間沒有可比性,有什麼可羨慕的。
寧嫿兒沒說話,朝着桌子那面走,看到桌上的茶水,一時間還有些奇怪,原來滿江喜歡喝茶啊?
“嫿兒,你打了很久了?”徐藝嘉一走過來就問,寧嫿兒有些不好意思,坐下了和徐藝嘉說起話,另外的兩個男人活動了一下,朝着兩邊走去,開始了真正的較量。
寧嫿兒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郝溢庭網球打得這麼好,而對面的滿江,顯然也不是泛泛之輩。
兩個人打了一會,竟然打成了平手。
滿江和郝溢庭都沒有下來的意思,兩個人越戰越勇,反倒是揮灑的淋漓盡致。
滿江一球打回來,險些把郝溢庭的臉給打上,寧嫿兒正喝着茶,手裡的杯子差點掉到地上,郝溢庭的頭一偏,躲開去撿球。
寧嫿兒忙着把茶碗握住,放下小臉都白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剛剛看見滿江的球要打到郝溢庭的時候,她竟擔心的不行。
徐藝嘉喝了一口茶水,叫她:“嫿兒。”
“嗯!”寧嫿兒轉過頭看徐藝嘉,一臉的茫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
徐藝嘉放下茶碗問:“你喜歡郝溢庭麼?”
“喜歡郝溢庭?”寧嫿兒微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正打球的郝溢庭,不答反問:“爲什麼要喜歡他?”
“他是你的第一個男人。”聽到徐藝嘉說,寧嫿兒還是不答反問:“那滿江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麼?”
徐藝嘉也被寧嫿兒給問住了,緩慢的轉開臉朝着滿江看着,“他算吧。”
徐藝嘉並沒有多少的苦痛,反倒是笑了笑看向寧嫿兒,寧嫿兒便開始沉默了。
喜歡麼?
寧嫿兒對着打球的郝溢庭發起呆,找不
出郝溢庭身上一點能讓她喜歡的東西,她也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寧嫿兒沒有回答,而是搖了搖頭。
徐藝嘉愣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那你有過喜歡過的人麼?”
聽到徐藝嘉問,寧嫿兒想到了郝溢鳴那張年輕而有朝氣的臉,“有過。”
“是什麼樣的感覺?”
什麼感覺?
寧嫿兒仔細的回憶着:“我喜歡看他的臉,喜歡跟在他身後,很想和他在一起。”
聽完寧嫿兒的話徐藝嘉笑了:“那不是喜歡,只是習慣。”
習慣?
寧嫿兒眉頭皺着,對於徐藝嘉的說法不願意認同。
但是徐藝嘉卻有另外的一番解釋。
“喜歡一個人是牽掛,是痛苦,是死亡!”
牽掛?痛苦?死亡--
寧嫿兒徹底被徐藝嘉的話說的沒了反應,徐藝嘉卻回憶着說:“我害怕,很痛苦,想到了死亡!”
徐藝嘉說的寧嫿兒有那麼一刻是害怕的,但她又覺得徐藝嘉不會那樣。
但她就是不明白,爲什麼徐藝嘉要說這麼消極的話。
即便是她,她都沒有想過這樣。
何況是徐藝嘉了,她還有滿江。
“嫿兒。”徐藝嘉叫她。
“嗯。”她馬上答應。
“一定要幸福!”
寧嫿兒看向徐藝嘉,徐藝嘉笑了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
滿江和郝溢庭此時已經走了過來,所以寧嫿兒也沒有機會再說什麼,就連想要解釋和郝溢庭在這裡相遇的事情都忘記和徐藝嘉說了。
“說什麼了?”坐下郝溢庭靠在寧嫿兒的身邊問,寧嫿兒馬上說沒什麼。
滿江沒問,坐下後拉了一下徐藝嘉的手,徐藝嘉擡起手給滿江擦了擦臉上的汗,滿江低頭親了徐藝嘉一下。
寧嫿兒看着還覺得好笑,卻覺得不協調,笑不出來了。
“差不多了,吃飯。”郝溢庭起身站了起來,拉着寧嫿兒起身朝着門口走,出了門朝着換衣間那邊走。
進門把衣服帶上,帶着寧嫿兒直接去了娛樂場所的客房那邊,進門便去洗澡了。
寧嫿兒站在門口喘氣,發現郝溢庭風風火火的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要不要一起洗?”洗了一半,郝溢庭推開浴室的門嚇唬寧嫿兒,寧嫿兒哇啦的一聲,而後轉身過去。
郝溢庭低頭看了一眼裹着浴巾的下身,轉身回去,回去變笑不可支。
出來的時候寧嫿兒還坐在牀上害怕,看到郝溢庭穿了褲子,這才走去洗澡。
等到寧嫿兒洗澡出來,郝溢庭正在看着電視機,已經穿好了衣服,但寧嫿兒一看郝溢庭穿着的衣服,整個人便愣在了浴室門口。
襯衫爲什麼不扣上釦子,難道說現在很熱麼?
寧嫿兒擡頭看了看,郝溢庭扔了手裡的遙控器,轉身和寧嫿兒說:“晚上住這裡。”
住這裡?
聽郝溢庭說,寧嫿兒馬上在客房裡面看了一眼,這裡只有一張牀,住在這裡,住在這裡他們怎麼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