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嫿兒用力甩了一下,郝溢庭的手一鬆,寧嫿兒跑了。
等到郝溢庭回神要追的時候,郝溢鳴已經從學校裡面找了出來,郝溢庭微微蹙眉,這纔回了車裡。
啓動車子,心情煩躁的直奔宸宮方向。
“林大少,您可來了,您倒是進去看看,郝大少這是怎麼了,進去一個出來一個,您看看。”
宸宮的人可算見到救命的了,在這麼搞下去,她也就不用幹了。
外面多少名門公子等着呢,給郝大少這麼一折騰,其他的誰還有興趣了。
雖說這是個賣藝不賣身的活,可也沒有這麼折騰的,郝大少有貨她們也知道,可這不好賺的錢她們還真賺不起。
“交給我行了,你出去,今天的損失算我的,回頭給我報個數。”林渙進門朝着郝溢庭走,郝溢庭喝了點酒,正仰着頭在沙發上醒腦呢。
“多謝林大少了,我馬上去開單子。”有人買單還不高興,一轉身人走了,順帶着把門給關上。
“怎麼了?”林渙坐到郝溢鳴身邊,倒了杯酒喝了一口,順便打聽什麼事,把郝大少折騰成這樣了。
借酒消愁可不是郝大少的作風,但最近可是有點太頻繁了。
郝溢庭眯着眼睛,胸口的扣子都給扯開了,上面還有兩道抓痕。
林渙擡起手扯了一下郝溢庭胸口的襯衫,看了一眼抓痕。
“開葷了?”林渙手一鬆靠到邊上去,翹起二郎腿看着身邊這哥們。
都知道,他林渙好這口,喜歡玩女人,還沒聽說郝大少也喜歡這口。
多長時間沒看見郝大少玩女人了,從哪個小丫頭認識開始,就沒看郝大少玩了,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郝溢庭頭有些疼,酒喝了不少,地上桌上都是瓶子。
但腦子裡還是寧嫿兒哭的不成樣的畫面,一直不間斷的出現。
就在剛剛,郝溢庭想和一個公主發生點什麼,結果進行到一半,忽然想起了寧嫿兒傷心的臉,心口一揪,把人給推了出去。
忽然覺得噁心。
睜開眼,郝溢庭找了根菸點燃,吸了一口靠在沙發上面繼續眯着眼睛,一口煙霧從口裡吐出來,嗆得林渙把臉轉開了。
“至於麼?爲了一個女人?”林渙始終不太明白,不就是一個女人麼?真看不出來哪裡多好。
要不是那張臉長得有點看頭,還有什麼值得喜歡?
郝溢庭睜開眼看了一眼,沒回答起身要走,一起來差點跌過去,林渙眼疾手快,把人給撐住了。
“得,算我沒問。”林渙扶着人就走,等到韓六月過來,郝溢庭和林渙也上車走遠了。
韓六月遠遠看了一眼,調轉車頭又回了醫院。
“好好的哭什麼?誰找你了?”郝溢鳴把寧嫿兒帶到學校裡面,兩個人就站在大樹下面。
寧嫿兒一直的哭,也不說原因,就是無休止的委屈,無休止的掉眼淚。
郝溢鳴的臉色極度不好,沒遇見這麼能哭的人。
受了委屈說你的委屈,一味的哭有什麼用?
結果,郝溢鳴問了半天寧嫿兒也沒說,都等到學校裡面沒人了,晚飯吃過了,寧嫿兒纔不哭。
哭夠了,寧嫿兒忽然看向郝溢鳴:“我有點餓了!
”
郝溢鳴下巴沒掉地上,這是人麼?
說哭就哭,哭夠了一句我餓了,就算事情解決了。
“好吧,先找地方吃飯,吃了飯再說你的事。”郝溢鳴轉身走了,寧嫿兒在後面跟着。
寧嫿兒不是不難過了,只是突然的覺得,難過也沒有用,別人也不會理解。
一邊走寧嫿兒一邊喘了口氣,透過月光看着校園裡面。
校園裡十足的安靜,微風輕輕的吹着,寧嫿兒走了一會,沒留神一下撞到郝溢鳴懷裡去了。
寧嫿兒猛然擡頭看看,郝溢鳴沉了一口氣。
“說吧,誰欺負你了。”郝溢鳴覺得這丫頭就是個傻瓜級別的,捱了欺負也不知道找人撐腰,早晚還要給欺負。
“沒人欺負我。”寧嫿兒沒說,覺得說了也沒用。
郝家的男人裡面,除了郝粵天就是郝溢庭了,郝溢鳴也不知道排在第幾上,說了能有什麼用。
何況人家是兄弟,再不好也是親人,她算什麼?
說的好聽他們有點關係不多,說的難聽點,她就是他們家裡買回來做童養媳的,誰會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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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嫿兒很快就想通了,一臉的無所謂樣子。
郝溢鳴眉頭挑了挑,這丫頭還真夠冥頑不靈的。
轉身郝溢鳴大步流星的就走,寧嫿兒小步子跟着。
一邊走一邊想自己的書沒了,明天怎麼上課的事情,是去跟老師說她把書丟了,還是借同學的先用用。
由於食堂的飯菜都吃光了,郝溢鳴只好跟食堂弄了兩桶泡麪湊活。
寧嫿兒很少吃這種東西,竟然還吃的津津有味,看的郝溢鳴說不出話。
一個方便麪也能吃的那麼好吃,知道的是寧大小姐從小嬌生慣養,方便麪都沒見過。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貧民窟裡跑出來的,沒吃過飽飯。
寧嫿兒吃過泡麪纔回的寢室,回去也快八點鐘了,寢室門口的值周生看了一眼,本來想說什麼,看送人的是郝溢鳴,馬上露出了笑容。
“嫿兒,你回來了?”要平常,肯定提醒兩句,今天當着喜歡人的面,對方沒那麼做,反倒還關心起寧嫿兒了。
寧嫿兒仰起小臉看了一眼郝溢鳴,怎麼全世界的人都對這個人有好感,唯獨她看不出來哪裡優秀了。
真是奇怪!
郝溢鳴一眼就能看穿寧嫿兒想什麼,倒是好笑:“我們看對眼,你等下輩子吧。”
寧嫿兒啊了一聲,張了個O型小嘴。
一旁的人看的一臉莫名,也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我進去了。”寧嫿兒打了個招呼,直接走人。
郝溢鳴也準備走人,門口的值周生一下跑了上來,把郝溢鳴給纏住了,問東問西問個沒完。
“你有完沒完了?”最後,郝三少生氣了,對方纔放人。
回了牀寢室寧嫿兒一躺下就覺得渾身沒力氣,可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一躺下就滿腦子裡都是郝溢庭嫌棄她的那張臉。
翻個身,寧嫿兒難過的按了按心口。
原來被人嫌棄是這麼的難受不舒服,難受的像是有根針在一下下的扎她。
很晚,寧嫿兒才閉上眼睛睡過去,誰知道一睡着竟會夢見了郝溢庭。
河風輕輕的吹着,寧嫿兒坐在一艘小木船上面,周圍長了很多的水草,寧嫿兒坐在小船的一頭,另外一頭坐着郝溢庭。
河水有些清亮,寧嫿兒把一雙白嫩嫩的小腳丫搭在水裡,一晃晃的搖着。
不等說話,寧嫿兒的夢突然醒了,睜開眼周圍都在看寧嫿兒。
寧嫿兒皺了皺眉,碩大的眼睛瞧着周圍的人。
“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寧嫿兒滿心的奇怪,大早上的。
“聽說你昨天是郝三少送回來的?”胡可的話一問出口,寧嫿兒就知道她遇上麻煩了。
馬上眨了兩下眼睛,反應極快的問:“你是說我三表哥?”
寢室裡的人相互看了看,最終又看向寧嫿兒點點頭,寧嫿兒鬆了一口氣。
“是,怎麼了?”寧嫿兒起來,周圍人都坐下,開始七嘴八舌的問寧嫿兒和郝溢鳴出去幹什麼了,爲什麼回來的那麼晚。
寧嫿兒想了想,謊說是自己被人欺負了,郝溢鳴去幫忙出氣了。
寢室的人將信將疑的,最後又問了幾句。
寧嫿兒這才逃過了一劫,自然,說什麼她也不敢在和郝溢鳴走的太近了。
“一看見我就跑,做什麼虧心事了?”郝溢鳴早上給兩個丫頭留了位子,結果兩個人都沒坐他身邊。
吃過飯郝溢鳴就去問,寧嫿兒也不說,起來和郝恩希一塊走了。
郝溢鳴氣的掐腰,怎麼跟衆叛親離了似的。
寧嫿兒在學校的日子雖有苦澀,但也好過在郝家的時候。
一轉眼又到了週末,寧嫿兒一想到週末要回到郝家去,心情就有些沉重。
郝恩希還勸她:“只有兩天,我們週六出去玩,週日也不在家裡,這麼一來你就不用總面對……”
有些話郝恩希說出來也不適應,乾脆都不說了,明白就好。
寧嫿兒點了點頭,郝溢鳴把車開過來,人跟着上車,準備回去郝家。
郝溢鳴的車開的不算快,寧嫿兒還是覺得開的太快了,和出來時候截然不同的兩個心情。
車子停下寧嫿兒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身邊的郝恩希,邁步朝着別墅裡面走。
趙管家從別墅裡面迎了出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三少爺,四小姐,寧小姐。
寧嫿兒看了管家一眼,邁步朝着別墅裡面走,完全不搭理。
進了郝家她就是郝家的金絲雀,看人家的臉色,聽人家的話,寧嫿兒其實什麼也不是,都不如傭人阿梅。
阿梅起碼還有自由,起碼不會嫁給比自己要老很多的老頭子,而她卻要嫁給一個快做自己爺爺的老頭子了。
這樣一想寧嫿兒就無比的壓抑,甚至想起古代的老太監,明明不能人道,卻娶了一個又一個老婆。
這些老婆能幹什麼,最後都折磨死了!
走着,寧嫿兒擡起頭朝着別墅前面看去,彷彿是看見了一個鐵鑄的牢籠一樣,牢籠的鐵門開着,正等着她走進去,好把她關起來。
“嫿兒,你回來了?”一個聲音渾厚的穿透寧嫿兒的耳膜,驚醒了寧嫿兒的思緒。
寧嫿兒擡頭,果然是郝粵天從別墅裡面走了出來,一看郝粵天,寧嫿兒的身體頓時一陣麻利。
怕他,一步走不動,停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