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一腦門汗,這事要是給郝總知道了,他的小命恐怕就難保了。
郝溢鳴也沒想到,別人打得是郝恩希,結果捱打的竟然是寧嫿兒。
一巴掌下去差點沒把人打暈過去,白嫩嫩的小臉上頓時腫的小山峰一樣,郝溢鳴看見了都是一陣心驚肉跳,何況是他們郝總了。
寧嫿兒捱打的事情郝溢鳴說什麼也不敢讓郝粵天知道,只好把寧嫿兒送到了學校的醫護室。
別人派不上用場,郝溢鳴當即給蔣知衡打了電話。
蔣知衡是郝恩希和郝卓新的老師,經常進出郝家給兩人家教,也讓郝溢鳴信得過。
“三哥,這件事會不會給爸知道?”
郝恩希很擔心寧嫿兒,但她也擔心郝粵天知道了這件事,她和郝溢鳴受到責難。
蔣知衡坐在一旁註視着一堆兄妹,心知道這件事情要隱瞞下去的必要,不光是裡面的寧嫿兒,就是外面的那些肇事人也有必要。
“我會和校方商量這件事情,一會看看裡面的情況。”蔣知衡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打了一巴掌而已。
提起這件事,郝恩希眼睛都紅了,要不是對方過來打她,嫿兒擋住了她,也不至於發生這種事。
更何況還是她硬拉着嫿兒看球,要不是,嫿兒也不會捱打。
寧嫿兒一邊處理一邊嘶嘶的忍着疼,幫她處理的醫護人員也是一番心疼不忍,多好的一張臉打成了這樣。
處理完寧嫿兒從處置室裡走了出來,門推開寧嫿兒低了低頭,臉上還有點疼,但她不希望郝恩希因爲她覺得愧疚。
即便是如此,寧嫿兒一出門還是給人了一種被毀容的感覺。
“我的天”郝溢鳴倒吸一口涼氣,這還是那個晶瑩剔透的寧嫿兒了麼?眼前分明就是個豬頭。
寧嫿兒倒沒覺得什麼,出來了還勉強笑了笑。
要不是她一笑臉就疼,她肯定笑的也不難看,可就這時候,郝恩希卻忍不住眼紅掉眼淚了。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非要帶着你去看球,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嫿兒,你打我吧。”
郝恩希急得要哭。
寧嫿兒一看她就覺得心疼,就怕她難過,她出來才笑的,可她還是哭了。
“恩希,我一點事都沒有,不信你問醫生,他都說沒事了。”寧嫿兒回頭看了一眼跟着一起出來的醫生。
醫生也說:“確實沒什麼事,你們不用擔心,下手太重的關係,所以會腫脹,我已經給做過了處理,過了今天,明天早上就應該沒事了,所以你們也不要太自責。”
醫生看了一眼郝恩希,郝恩希的成績好,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幾乎沒有幾個人不認識。
“你看,我說沒事吧。”寧嫿兒還拉着郝恩希的手安撫,郝恩希勉強能收收傷心,抿了抿嘴,發誓再也不去看郝溢鳴打球了。
別人看是看球,她看是看命。
太危險了,以後再也不想去看球了。
經過這件事情,郝恩希算是明白了,看球也是會傷人的。
因爲被打傷了,寧嫿兒一整個下午都不能出門,只好待在寢室裡面。
一寢室的人都看着寧嫿兒,有說寧嫿兒和郝恩希太笨了,有說寧嫿兒該打回去。
總之是說什麼的都有。
寧嫿兒躺在牀上也不說話,一說話就臉疼。
郝恩希呢,也請假來專門照顧寧嫿兒了,說是照顧寧嫿兒,倒不如說是照顧整個寢室的人。
一個下午了,郝恩希就沒閒着,一會買這個回來,一會買那個回來。
寢室裡的人也能折騰,大熱的天折騰的郝恩希都眼暈。
沒辦法把郝溢鳴給找來了,因爲寧嫿兒的事情,學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人家要是鬧起來,學校也沒有顏面。
郝溢鳴家裡每年捐錢捐那麼多,學校還是很在意郝溢鳴的。
郝溢鳴進女生宿舍也不是什麼大事了,何況人家不是家裡有人受傷了麼?
雖然不知道什麼關係,但學校認爲關係肯定非同一般。
猜測,是郝溢鳴的未婚妻。
結果郝溢鳴一來寢室裡徹底爆棚,不要說是寧嫿兒他們寢室,就是其他的寢室,也都紛紛朝着寧嫿兒的寢室裡跑。
“各位,我再次鄭重的聲明,嫿兒是我的表妹,恩希是我的妹妹,希望各位多多照顧他們,不要在爲難她們,也不要在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不然後果自負。”
郝溢鳴話音未落,門口的人便驚聲尖叫起來,寧嫿兒躺在牀上剛剛把眼睛給閉上。
大熱的天不讓人睡覺也就算了,擠的滿屋子的人。
睜開眼寧嫿兒看着,不大高興的突然喊了一聲:“別吵了,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寧嫿兒一喊,頓時鴉雀無聲,不光是寢室裡面,就是寢室外面都沒人說話了。
屏氣凝神,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
郝恩希忙着走去安撫寧嫿兒:“你睡你的,一會她們就都出去了。”
寧嫿兒這才把眼睛給閉上,覺得這纔對,她就是太善良了,要不是會被欺負麼。
寧嫿兒這麼一通果然奏效,門口的人陸陸續續的和郝溢鳴打了招呼離開,寢室裡的人也都小聲說話。
郝恩希關了門,把空調打開。
學校還是不錯了,給她們開空調。
郝溢鳴坐下一邊吃着冰棍,一邊和對面的一大羣女人聊天。
面上郝溢鳴平易近人,心裡卻十分的厭煩,討厭和一幫女生坐在一起說話。
但他要不說也不行,他走了,她們難免折騰恩希。
寧嫿兒覺得舒服了,沒多久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等她睡醒,天也黑了,想睡就怎麼都睡不着了。
寢室裡的人都準備睡覺,就是寧嫿兒睡不着,睡不着又起來去了外面。
郝恩希也忙了一天了,人累的不行,天黑就回去休息了。
郝溢鳴不方便留下,也早就想走了,郝恩希離開他就跟着一塊走了。
此時天有點黑了,寧嫿兒從牀上輕手躡腳的下來,擔心吵了室友也不敢大聲。
穿上鞋,去了門口,開了門走了出去。
離開了寢室寧嫿兒也沒地方可去,像是個孤魂遊鬼的四處遊蕩。
其實寧嫿兒也不知道她要去什麼地方,只是知道,寢室裡太悶了,躺了一天渾身骨頭都疼,就是想出來透透氣。
出來了,寧嫿兒就找樹下走。
樹下涼快,她也是喜歡樹的人。
不知不覺已經走了有一段路了,寧嫿兒有些想歇一會的打算,找了一棵樹靠在上面。
不想剛靠在
上面,就聽見樹後面有人呼吸的聲音。
寧嫿兒還給嚇了一跳,而後起身繞開了大樹,正打算上去看看樹後面是什麼人,睡覺這麼會找地方,也不怕有蟲子從樹上掉下來。
正打算看,樹後的人自己走了出來。
走出來看見對面有個人影,對方還愣住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在寢室休息?”說話的人是蔣知衡,中午給寧嫿兒帶去醫護室的那個老師,也就是郝恩希的家庭教師,寧嫿兒有些印象。
“我睡飽了,出來透透氣。”寧嫿兒如實回答。
蔣知衡垂眸想了想:“太晚了,不要在學校裡到處走。”
“我知道。”寧嫿兒回答着轉身走了,也沒理會身後的蔣知衡。
蔣知衡也只是看看,人轉身就回去了。
偏巧這個時候,郝溢鳴從旁出走了,一出來就看見寧嫿兒和蔣知衡分開的畫面了,頓時腦海裡畫面連連,一抹不悅覆上年輕英俊的臉龐。
夜黑風高,孤男寡女,這時候出來能有什麼好事?
“去哪了?”
寧嫿兒正走着,郝溢鳴從前面走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寧嫿兒擡頭看着郝溢鳴。
“怎麼是你?”
寧嫿兒這句話,好像是習慣性的口頭禪了,但每次一開口她又多覺得自己說錯話了,當即眉頭皺了皺。
“是我怎麼了?怕我看見什麼事?”郝溢鳴一點沒客氣的,他也是爲了寧嫿兒好。
再怎麼說以後寧嫿兒也是要進郝家門的人,郝家不可能讓一個不乾不淨的人進門。
有必要,他纔要提醒一下。
寧嫿兒不解的目光注視着郝溢鳴,白了他一眼,繞過去邁步打算回去。
郝溢鳴不依,話還沒說清楚,不能放人。
伸手,郝溢鳴拉了一下寧嫿兒的手臂,將寧嫿兒給拉了回來。
“你幹什麼?”
寧嫿兒可有點不高興了,好好的發什麼瘋,她也沒招惹他。
“我有話和你說。”郝溢鳴把寧嫿兒拉到面前,目光帶着一抹不悅,他是好心提醒,她卻不領情。
自然,郝溢鳴的心裡不悅。
寧嫿兒甩開了手,不高興的把臉撇開。
“說吧。”
要不是知道寧嫿兒就是這個樣子,郝溢鳴真以爲寧嫿兒是個恃寵而驕的人了。
但寧嫿兒這種資質的人,在郝溢鳴的眼裡,最多是個從小養尊處優,脾氣有點壞的臭丫頭。
真的,郝溢鳴也沒打算要做什麼。
就是對寧嫿兒毫不理睬的臉有點好氣又好笑的。
他也沒做什麼,這姑奶奶這副模樣,怎麼感覺寧死不屈似的。
“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想提醒你,你是郝家的人,不要被外面的烏煙瘴氣給玷污了,對你沒好處。”
郝溢鳴就是提個醒,寧嫿兒要聽就聽,不聽他也沒想要把寧嫿兒怎麼樣,但他的手還是拉了一下寧嫿兒的手臂。
寧嫿兒就沒想到郝溢鳴會這麼看她,她這纔算是明白,郝溢鳴一出現就找她的不是是這麼回事。
擡起手寧嫿兒就推了一下郝溢鳴,結果她一推,郝溢鳴一拉,兩個人就撞到了一塊。
也恰逢此時,郝溢庭的車子停在學校門口,看見了這一幕。
郝大少的臉頓時黑透,車門推開從車上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