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嫿兒等了一會寧夫人,始終等不行才起身走出來,天色不早了,她該回去了。
郝粵天希望她七點鐘之前就回去。
出了門寧嫿兒朝着哥哥寧書宇那邊看去,這段時間寧書宇也消瘦了,爲了讓寧書宇寬心,寧嫿兒走過去拉着寧書宇的手。
“媽現在的身體,時好時壞的,你也要好好的努力,只有這樣媽纔會高興,你身體這麼差,要多吃點。”
聽見寧嫿兒的叮囑,寧書宇摸了摸寧嫿兒的頭。
對這個妹妹比什麼都在乎。
郝溢鳴轉身看了一會,寧嫿兒又和寧家父子寒暄了幾句,轉身走了。
“書宇,替我送送三少爺。”寧天成的身份尷尬,但是郝溢鳴的身份畢竟是郝家的人,他也不能失禮,這纔打發兒子送人出去。
一路上寧嫿兒和哥哥說了些話,出了門叮囑後就去郝溢鳴的車上了。
看着寧嫿兒走了,寧書宇才轉身回去。
臉上一臉表情都沒有。
“週末籃球隊也有比賽麼?”回去的路上寧嫿兒問郝溢鳴,郝溢鳴看看後視鏡裡的小臉。
“沒有,家裡悶,出去玩了!”
“哦!”
郝家是很悶,寧嫿兒點了點頭,靠在一旁朝着車子外面望去。
郝溢鳴看了寧嫿兒一眼,寧嫿兒的樣子,就好像是很嚮往外面世界一樣,看了要人心生憐惜。
車子沒有直接回去郝家,反倒是去了山頂上面。
山頂的路要再中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裡面,所以兩個人要下來走一段路才上的去。
車子剛剛網山上開的時候,寧嫿兒就滿心的奇怪,車子停下了,寧嫿兒反倒滿心歡喜的推開車門下車了。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下了車寧嫿兒還問。
郝溢鳴雙手插袋朝着山頂上走,一邊走一邊望向路的兩旁。
這條路上面這個時間的人不多,附近有路燈也不黑,兩旁是草木茂盛的山草地帶。
路是一條路筆直通向山頂的,平常人都不來這種地方,以爲以前發生過人命案。
其實人命案之前這裡晚上的人多,但自從人命案發生之後,人就漸漸稀少了起來。
幾乎晚上都沒有上山的人玩了,山上有家餐廳,老闆是傳說中神龍見頭不見尾的人,說是根本沒人知道老闆是誰。
餐廳的生意相對也很清冷,只有平常一些膽子大的人才會來這邊吃飯。
不過山頂的景色好,所以也有很多人莫名而來。
總體上,餐廳還算是賺點錢,只是不多。
走了一會,郝溢鳴想起什麼,才說:“這地方死過人。”
寧嫿兒正優哉遊哉的朝着山上走着,聽到郝溢鳴這麼說一陣意外,緊跟着感覺後脊背上嗖嗖的冷風,一陣大激靈。
快走了幾步,寧嫿兒追上了郝溢鳴,心裡害怕,嘴上卻逞能。
“胡說,死過人你還來?”寧嫿兒愈發的靠近郝溢鳴。
郝溢鳴回頭看看寧嫿兒:“我騙你幹什麼?真死過人,就再我們剛剛經過的地方,一個女人被人勒死了,死相很是悽慘,至今都不知道是仇殺還是情殺,只知道當時這片的路燈都滅了,燈泡都是好的,但裡面的燈絲都斷了。”
郝溢鳴越說寧嫿兒越覺得害怕,忍不住把郝溢鳴的手臂拉住了,緊緊的靠着郝溢鳴走。
“你騙人!”寧嫿兒逗快給嚇哭了。
郝溢鳴嘆了口氣:“我騙你幹什麼?要不
是這裡確實發生過明暗,你看看這四周圍,能沒有人麼?多好的精緻,怎麼會連個人影都沒有?”
“那你,你還帶着我來?”寧嫿兒是給嚇壞了,說話都不利索。
郝溢鳴搖了搖頭,挺無奈的:“死過人而已,世界上沒有鬼好麼?”
寧嫿兒拼命的抱着郝溢鳴的手臂,身上的柔軟一下貼在了郝溢鳴的手臂上面,郝溢鳴低頭看了一眼。
這丫頭纔剛發育,都多少歲了?
“看看什麼?”寧嫿兒嚇得快要哭出來了。
郝溢鳴停下解釋:“明暗每個地方都有發生,世界各地,有些地方還是死人窟,不也一樣住人,這裡的風景好,你自己看看,像是又冤魂的樣子麼?”
郝溢鳴就事論事,寧嫿兒那裡敢看,閉着眼睛猛搖頭。
“我要知道你這樣,我就不帶着你來了。”
郝溢鳴略顯無奈,邁步朝着前面走,來都來了,看看再回去。
結果,寧嫿兒這一路上,一會抱着郝溢鳴的手臂,一會拉着郝溢鳴的手,弄得兩個人連體嬰兒似的。
郝溢鳴也鬧得哭笑不得。
好容易到了山上,寧嫿兒什麼地方都不敢去,看見眼前坐落在山頂上突兀的餐廳,她的想象力開始爆發,想象一進去可能都是男妖精之類的畫面,拉着郝溢鳴說什麼不肯進去。
“我們走吧,時間也不早了。”寧嫿兒拉着郝溢鳴的手不禁餐廳。
郝溢鳴都來了,沒有不進去的道理,硬是把寧嫿兒給拉着進了餐廳。
一進門,果然青一色的帥哥。
經理很帥,服務生很帥,都很帥。
寧嫿兒腳底冒涼風,頭頂冒冷汗,嚇得直打哆嗦。
“三少。”好移民一進門馬上有人上前打招呼,郝溢鳴擡起一邊的手回了個招呼,目光繞着餐廳裡看了一眼。
人不多,勉強維持開銷了。
“三少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喲,還帶了個小美女。”說話的人是餐廳的經理,平常和郝溢鳴很能鬧,第一次看見郝溢鳴帶着女人出來玩,還很意外。
“我親戚。”郝溢鳴說着拉了一下寧嫿兒死拉着不放得手,頓時引起一陣鬨堂大笑,就連餐廳裡面的客人,都看起熱鬧,忍不住津津樂道。
“三少爺真有眼光,長得不錯啊。”絕對的事個誤會了。
別的不說,就是寧嫿兒死死拉着郝溢鳴不放得手,也足以要人浮想聯翩了。
“生意最近怎麼樣?”解釋不清郝溢鳴乾脆不解釋,拉不開也不拉了。
邁步朝着前臺那邊走去,想進去幫個忙的。
寧嫿兒卻拉着郝溢鳴不讓。
“你別過去。”寧嫿兒拉着不許。
郝溢鳴挑挑眉:“不過去你吃什麼?”
寧嫿兒馬上搖搖頭:“我不餓。”
“不餓我也要過去,你找地方坐下。”郝溢鳴是真美看出來,寧嫿兒膽子這麼小,就是死過一個人,她就怕成這樣。
“我不坐,到處都是妖精。”寧嫿兒忍不住脫口而出,結果餐廳裡頓時鴉雀無聲。
郝溢鳴半天才反應過來,擡起手敲了一下寧嫿兒的頭。
“我看你像妖精。”轉身郝溢鳴早已經笑的不行。
妖精,還妖怪呢!
再看餐廳裡面,再次引來的鬨堂大笑。
寧嫿兒囧,但她更害怕,低了低頭,緊緊的靠在郝三少的身上,說什麼都不鬆手,郝三少實在是沒辦法,帶着人去了前
臺。
“你要不嫌難受,你就一直這樣跟我連着。”郝溢鳴進去推開了前臺的木板門,走進去硬是把寧嫿兒拉開。
寧嫿兒還想要過去摟着,但郝溢鳴已經開始脫外套了。
寧嫿兒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都看她熱鬧,笑的不行的男妖精們,頓時囧上囧。
郝溢鳴脫了外套,把袖子給挽了起來,拿起杯子一邊擦一邊看着餐廳裡面,順便和餐廳的經理閒聊。
寧嫿兒緊緊的跟在郝溢鳴的身後,寸步不離的守着郝溢鳴。
餐廳裡的客人都饒有興致的看寧嫿兒,經理也開玩笑問郝溢鳴:“三少是不喜歡還是怎麼回事?”
經理長得邪裡邪氣的,一開口還吵着寧嫿兒掃了一眼,寧嫿兒忙着躲到郝溢鳴的身後去。
郝溢鳴朝着身後的人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對面的經理身上:“最近沒去健身打打拳什麼的?”
經理臉黑:“這是再問我皮癢的意思?”
“差不多。”郝溢鳴突然正經起來,身後的寧嫿兒反倒有些不認識了。
不過寧嫿兒也只是意外了那麼幾秒鐘,下一刻整個人都又緊繃了起來。
“我幫你,你還不歇一會?”郝溢鳴滑落經理馬上轉身走了,把前臺扔給了兩個人。
“洗杯子你會麼?”經理前面離開,郝溢鳴後面便問。
寧嫿兒搖了搖頭,馬上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算了,你站着吧。”看樣子也不放心。
郝溢鳴低頭去看賬本,連續翻了幾頁,只想到四個字來形容。
生意慘淡!
看看餐廳裡寥寥無幾的幾個人,郝溢鳴把老式的留聲機打開,找了一本唱片放到上面,頓時,光影歲月發現在寧嫿兒的腦海裡面。
眼前,彷彿看見了一個女人穿着旗袍醉醺醺的走在上山的破路上面,緊跟着身後來了一輛老式老爺車,車上下來了幾個人,而後把女人弄上車先奸後殺了。
寧嫿兒嚇得臉色蒼白,餐廳裡所有人都沉靜在一種安逸的氛圍內。
餐廳的設計不知道出自什麼人的手臂,餐廳的中間有一個旋轉式的大舞臺,舞臺上放有舞廳一樣的各種閃光燈設施。
此刻雖然都沒有打開,但是下一刻,郝溢鳴已經放下手裡的一個杯子,隨手開了閃光燈的開關。
餐廳裡登時一片激烈的掌聲。
能來餐廳的人,多部分都是老顧客,幹披星戴月上山的人,也都是膽識過人的一些人。
年輕人喜歡玩,不信那些牛鬼蛇神之說,寧嫿兒這樣的,這世界上真不多。
一個死過人的地方,嚇得也能慌里慌張,六神無主。
邁開步,郝溢鳴推開前臺的木板門,走了出去,寧嫿兒不由分說跟着跑了出去。
出了門,看着郝溢鳴朝着餐廳的中間走去,也沒有多想,馬上跟了過去。
就怕身邊的男妖精一下撲上來,把她給吃了果脯。
餐廳裡有幾個人開始起鬨,把氣氛推到定點,郝溢鳴進去轉身停在了舞臺上面,舞臺正好開始旋轉,轉的寧嫿兒一時間有些眼花繚亂起來。
“會跳舞麼?”
郝溢鳴問,寧嫿兒木頭似的點了點頭。
郝溢鳴把手伸出去,寧嫿兒把小手給了郝溢鳴。
這期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聽着有沒的旋律,看着郝溢鳴帶着寧嫿兒在舞臺中央慢慢起舞。
寧嫿兒實際上只有害怕,什麼都沒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