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
想到自己剛纔去洗手間裡德囧事,寧嫿兒頓時臉紅到了耳根下面。
門…門沒關!
寧嫿兒覺得自己應該去找塊豆腐,然後一頭撞死!
省的活着丟人現眼。
正發囧不知道如何是好,身後的郝溢鳴起身站了起來,寧嫿兒一下轉身看向郝溢鳴,郝溢鳴一臉的你見鬼了表情。
“你你怎麼在我這裡?”寧嫿兒現在典型的說話不利索,郝溢鳴手裡握着一個蘋果,隨手給了寧嫿兒。
“你病了,我負責看着你。”
病了?
低頭寧嫿兒一邊看手裡的蘋果,一邊思考郝溢鳴的問題。
她病了,她怎麼不知道?
擡起頭寧嫿兒碩大的眼眸盯着郝溢鳴英俊的臉看。
平時不覺得,今天看這傢伙的臉真是好看。
怎麼平常沒有發覺呢?
郝溢鳴給寧嫿兒逗得一臉好笑。
“你是沒見過人,還是沒見過我這麼好看的人?”郝溢鳴伸手又把寧嫿兒手裡的蘋果拿走,轉身朝着一旁走。
寧嫿兒手裡一空大眼睛眨了兩下,蘋果呢?
不是給她了麼?
還帶要回去的?
寧嫿兒想追問一句,不想還不等問,郝溢鳴已經找了把水果刀把蘋果切開了,轉身兩個人一人一半。
寧嫿兒一半,郝溢鳴他自己留下一半。
寧嫿兒低頭看着送到眼前的蘋果,錦上添花誰都能,雪中送炭卻不是誰都能。
雖然也只是一半蘋果,但在郝家,能瞧得起她的,捨得分出來給她一半吃得,實際上也沒有誰了。
所以這個蘋果寧嫿兒吃的十分的在意,擡起手接了過去,都沒捨得咬上一口。
郝溢鳴咔嚓的咬了一口,低垂着眸子沒看寧嫿兒吃,擡起手託着寧嫿兒的手把蘋果給她送到了嘴邊上,寧嫿兒這才咬了一口。
一邊吃寧嫿兒一邊太某看着郝溢鳴明明很英俊,卻在郝家大院裡面毫不凸顯。
挺奇怪的一件事情。
其實郝溢鳴人並不笨,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郝溢鳴在郝家就顯得那麼暗淡無光。
仔細想想,或許是因爲上面的兩個哥哥表現得太出色了,所以他這個弟弟,就是表現得好,也沒人能夠看得見。
索性他就破罐子破摔,這樣一來郝粵天還能多看他兩眼呢!
吃了兩口蘋果寧嫿兒轉身去坐下了,晃盪着兩隻穿着拖鞋的腳丫子,郝溢鳴吃着蘋果朝着寧嫿兒的一雙小腳上面瞧着。
似看似不看的,轉身又坐到沙發上去了。
寧嫿兒一邊吃一邊問:“我怎麼病了?”
病了的這件事,爲什麼她不知道?
郝溢鳴擡頭看看,咔嚓咬了一口蘋果,這丫頭真不是一般的驕人頭疼。
“確實,我也沒看出來你病了!”郝溢鳴這是實話,寧嫿兒也覺得可信,畢竟這麼長的時間了,她還沒覺得郝溢鳴有什麼事騙了她。
只是可惜,寧嫿兒還是覺得不太真實!
正常人,要是生病了有幾個自己不知道的?
“恩希,恩希怎麼沒來看我?”郝家人裡面,對寧嫿兒好的沒有幾個,所以寧嫿兒最先想到的就是郝恩希。
“蔣知蘅來了,過去補習了。”
“阿梅呢?”一個不行,繼續下一個,就是輪不到郝溢鳴。
郝溢鳴也沒有什麼猶豫:“我也不是保姆,我怎麼知道阿梅哪去了。”
寧嫿兒咬着蘋果,哦了個表情,郝溢鳴說的也有道理,阿梅去了哪裡,確實不是他能知道的。
郝溢鳴吃完了一個蘋果,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起身走人。
寧嫿兒從牀上下來,跟着郝溢鳴朝着門口走去。
停下,郝溢鳴回頭看着寧嫿兒。
“你不再睡會了?”實際上郝溢鳴是想問,你跟着我幹什麼。
“我沒事了,去吃點東西。”
寧嫿兒突然覺得有些餓了,郝溢鳴就是不起來走,她也是打算起來的了。
無話可說了,郝溢鳴轉身開門出去,隨後寧嫿兒跟了出去。
結果一出門便看見了站在門口守着的阿梅,一看見寧嫿兒馬上喜上眉梢。
“小姐,你沒事了?”阿梅實際上哪裡都沒去,一直就再門口守着寧嫿兒了,只是一聽說三少爺在寧嫿兒的房間裡面,她就不敢敲門進去了。
這會,寧嫿兒一出來,阿梅馬上上來關心了。
寧嫿兒看看,搖了搖頭回答:“沒事了。”
“沒事就好,樓下燉着雞湯,我去給小姐端一碗。”阿梅扭頭跑了,寧嫿兒朝下看看。
其實阿梅也不錯,起碼陪着她去那麼黑得地方。
郝溢鳴回頭看了一眼,邁步枝節朝着樓下走去,下樓問了才知道,蔣知蘅那邊不可還沒完事。
樓下郝家人都不在,寧嫿兒下樓就坐在沙發上面坐着,阿梅的雞湯端過來她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湯,郝溢鳴說下午還有事,轉身走了。
人都走了寧嫿兒還覺得自己舒服自在了,殊不知家裡還有一顆定時炸彈沒起來。
照理說郝溢豐也是個大忙人,郝粵天面前積極表現還來不及,今天的太陽倒是打西邊出來了。
從早上就沒有起來,這時候還沒起來。
趙管家已經不止一次的猜想過,指不定就是和二夫人鬧了什麼矛盾,不然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郝家三個兒子裡面,找管家看得最明白的就是這個二少爺郝溢豐了。
從小就爲人處事比較圓滑,但是二少爺也有個致命的弱點,嫉妒心強。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表現出來,別人就不知道。
例如郝溢豐。
趙管家在郝家也幾十年了,什麼事看不明白。
要說郝家最仁義的還是三少爺,三少爺就是不把心思放到正經地方,要是放上去,指不定大少爺也不是他得對手。
也難得三少爺的心胸寬廣了,只是便宜了某些人。
趙管家站在樓下朝着樓上看着,總覺得這事不太對勁,回頭看看坐在沙發上一口口喝雞湯的寧嫿兒。
不要是爲了這個纔好!
趙管家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這話怎麼說呢!
老爺是什麼人,尚且爲了寧嫿兒不顧一切,何況是其他的人,放眼郝家這幾個孩子裡面,說到最不把女人當回事的事二少爺,但最把女人當回事的也是二少爺。
二少爺骨子裡面就有些像老爺,但這個像絕對不是什
麼才幹上面,恰恰是對女人的心思上面。
想起當年大太太還懷着大少爺,老爺就再外面有了二夫人,二夫人將將生下兩個兒子,老爺又在外面養了個小的。
老爺是什麼人,他不是不清楚。
男人不好這口的人不多,老爺這麼有本事,喜歡也沒什麼。
但老爺他有自己的打算和心思,至於而少爺?
趙管家是在是不明白,當初把二少奶奶從哪個滿少爺的手裡搶了過來,不由分說的就娶進了家門。
外界盛傳是二少爺喜歡二少奶奶,此刻看,倒是不那麼回事了。
只不過是不是那麼回事,趙管家此刻不關心,趙管家是擔心二少爺另有心思。
趙管家又看了一眼寧嫿兒,轉身朝着旁出去了。
說來也奇怪,郝溢豐睡到晚上纔起來,等他起來寧嫿兒一經去了醫院看寧夫人了。
趕上郝溢鳴在門口開着車子回來,聽說寧嫿兒要去看寧夫人,主動說要送着過去。
郝溢鳴先打了個電話給寧家父子,說是一會就到。
寧天成這邊電話放下,那邊馬上就開始準備。
寧夫人雙眼蒙着一層薄霧似的看他,唸叨着什麼。
寧書宇過去問寧夫人:“媽,您想說什麼?”
寧夫人看看自己這個兒子,想想搖了搖頭。
寧天成臉上一陣陣的不好看,如今這個時候,他心裡也不好受,但他就是什麼都不能說。
“天成。”寧書宇去門外的時候,寧夫人叫了一聲丈夫。
寧天成在門口停下,轉身看了一會妻子,到底還是什麼沒說的走了。
病房的門關上寧夫人的心裡涼了,轉開了臉看向窗口的地方,嘴裡不住的唸叨着:“老天爺啊,你可要睜開眼啊,我的兩個孩子都是無辜的。”
寧夫人唸叨了一會閉上了眼睛,雖然已經打針吃藥的維繫着了,但是身體上還是不行,醒一會睡一會,像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孩子一樣,沒有多少精力,醒一會就要睡一覺。
寧嫿兒過來的時候寧夫人已經睡熟了,捨不得叫醒也只是坐了一會。
“三少爺,請坐。”兒子寧書宇不會做人,寧天成卻不敢怠慢,怎麼說郝溢鳴都是郝家的人,他還是要客氣幾分。
郝溢鳴本來也沒打算坐下,看到寧天成卑躬屈膝的樣子,不禁在心裡一番思量。
寧天成從前也是商場上數一數二的人物,想不到如今物是人非,磨礪了不光是他得事業,就連他的人格都磨礪的平了。
“不用了,我等嫿兒出來了就走。”郝溢鳴轉身面向別處,給人一種不屑一顧的姿態,實際上郝溢鳴只是不願看見寧家父子的臉。
買女求榮固然不是什麼可取,但是面對郝粵天那種人,沒幾個人不屈服的,郝溢鳴也都能理解。
只不過對着寧家父子,郝溢鳴實在是沒什麼好說。
看到郝溢鳴如此驚爲天人的姿態,寧天成不僅在心裡暗暗嘆息,要是嫿兒將來要嫁的人是郝家的三少爺,想必也會被傳爲一段佳話,他得臉上也有些光。
只是可惜,郝粵天他……
思到此處,寧天成轉身去坐下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他若知道郝粵天狼子野心,他又怎麼會如此慘敗收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