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雜誌，哪個版期？或許我看有過。此刻尹程還抱着一絲幻想，蘇飾可說不定是個潛在的天才。
見尹程滿臉的期待，蘇飾可不禁有些尷尬，大概要讓他失望了。
“只是一家很不起眼的雜誌社而已。”此話一出瞬間使尹程幻想破滅。
尹程頓時覺得自己有些糊塗了，現在遍地設計師，就算她打版過，又怎麼會是大型的雜誌社。
“那，你是哪個學院畢業的！”
面對尹程的提問，腦海的回憶不斷浮現在腦海，沉默許久，她纔開口“只是個小學院，不值一提。”
她不想說，尹程也沒再繼續追問。
大概是因爲她覺得說不出口纔會猶豫許久。
也難怪蘇飾可不想說，原因大概就是，她的資格，侷限於不值一提的小學院，她的能力，僅限於不起眼的雜誌社。
“沒關係，新人嘛，這樣吧，你就從我的助手做起吧，怎麼樣？” 大概也摸清了蘇飾可子虛烏有的‘實力’，把她留在身邊，正好，她還能多學點東西。
助手？蘇飾可臉上原本的笑意頓時僵住，聽着尹程的提問，可見，尹程是個十分注重院校什麼的，尹程居然讓她做他的助手！
“對不起，我可能無法勝任。”蘇飾可只是想從基層做起，學以致用，從中吸取經驗，而不是一步邁的太遠。
另外，她一個新人來應聘就成爲了尹程的助手，別人知道了一定會閒言碎語。
蘇飾可這個反應出乎了尹程的意料，他是多差勁，連一個新人都不願做他的助手。
“無法勝任？你知道，你在這件辦公室外，學到的東西還不及我的兩句話。”正是因爲太過了解公司規模，尹程纔敢說這樣的話。
辦公室外都是出色的設計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也有自己獨門手藝，不會有人笨到把自己所學教給一個新人。
所以纔會有傳聞，想進VR的設計部比登天還要難，就連公司的基層至少也是名校畢業，設計師資格5級以上。
每天穿梭在公司人羣中，設計部的明爭暗鬥，女人的那些計量，尹程再清楚不過了。
看着眼前的的男人，蘇飾可在想，或許他只是因爲穆柏南纔會讓自己做助手，而並非像他所言，在這件辦公室就能學到很多東西。
“很謝謝你，但我，更想從基層做起。”毫無遮掩說出了自己內心最真切的想法，或許外人看來她就是個白癡，可蘇飾可心裡比誰都懂，她不能奢求太多。
正事因爲懂得VR公司的實力，進來有多難，蘇飾可才格外珍惜這個機會。
“基層？我告訴你，別的部門我不說，但是，就單單設計部，打雜的都是名牌學院畢業。”並非有意去刺激蘇飾可，而是尹程想讓蘇飾可懂得，這不是任何一個人都有的機會。
例如這間辦公室外，多少人費盡心思想擠進這裡，尹程不是不清楚，一開始他認爲，蘇飾可原本該很開心的，可是尹程發現，他錯了，這個女人真的與衆不同。
在蘇飾可聽來，他只是轉了個彎告訴她“再看看你自己，什麼學歷！”
見她沉默許久，尹程意識到自己說話是不是有些過重了，很快，便轉變了語氣“你好像很緊張，其實不用在意太多，選擇一個對你有利的地方比所謂的自尊心更重要。”
一針見血，蘇飾可難以否認，她不想當尹程的助手，是因爲她只是憑藉穆柏南才進了這個公司。
人，不能得寸進尺，畢竟她始終記得，此刻的她，只不過是一個絲毫無經驗的新人而已，有什麼資格坐在總監身邊擔任助理一職。
“或許你說的很對，可是……我並不想改變我的想法，對不起……”蘇飾可微微低頭，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歉意。
她知道穆柏南是因爲覺得她可以纔會讓她來公司，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她纔不能太操之過急，凡事都有個過程。
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蘇飾可對自己有着足夠的自信。
這個女人的執拗，尹程也算見識到了，也懶於跟她去爭辯什麼，她喜歡基層位置，就讓她去做“我會安排人幫你辦入職手續。”
蘇飾可猛然擡頭，頓時眉開眼笑，大概，一個人快樂並不是她擁有的多，而是她擁有的，恰巧是她想要的，僅此而已。
而她——蘇飾可，現在也是VR正式成員，只因爲這幾個字，她會更加努力。
她的笑容像是有感染力一般，讓人有些心安。
尹程叫人安排了她的位置，無人知曉，只是湊巧還是刻意，蘇飾可的辦公桌距離尹程的辦公室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