鄲昊天臉上的肌肉微微的顫抖着,眼前這個嫵媚動人的小女人,再次在他面前挽上了其它男人的胳膊,他儘量控制着心中的怒火,早已在心中與她劃清了界線,可是爲何她卻總是能如此輕易的影響着他的情緒。
"才幾天不見,沒想到李小姐就如此好福氣,傍上了許家三公子。"鄲昊天的意味深長的說道,雖然面帶着笑意,可是李若浣卻能感覺到他的諷刺。
"鄲先生不也是好福氣嗎?五年的愛情長跑,總算是贏得美人歸,不是嗎?"李若浣的心中也有氣,他不是要訂婚了嗎?還有閒心來對自己冷嘲熱諷,未免心也太閒了吧?
"你們認識??"許鴻安故作毫不知情的樣子,一臉詫異的問道。
"不是很熟。"李若浣搶先着道,今天是他的訂婚宴,她纔不想出這個風頭呢,讓人家都知道鄲總裁大喜的日子,前妻還來慶賀,未免也酷了些吧,她還沒那麼前衛。
"不是很熟??"鄲昊天的雙眼眯起,臉也沉了下去,看得出來是真的不高興了,他冷漠的道了句:"對,不是很熟。"。
許鴻安見好就收,禮貌的道:"昊天,你也去招呼一下其它客人吧,總陪着我們,冷落大家了。",他一張笑臉迎人,不動聲色的化解了這一場即將升溫的衝突。
聽了鴻安的話,鄲昊天看上去也冷靜了些,他開始有些懊惱了,自己幹嘛心血來潮有訂什麼婚,讓她有機會正大光明的挽着其它男人的胳膊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端着手中的高腳玻璃杯,盪漾的紅酒發出奢華的光彩,鄲昊天優雅的對着他們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一直在旁邊沒有吱聲的馮曉雅,一臉疑惑的望着自己的小叔子,她總是感覺鴻安有些異常,可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老婆,你去吃點東西吧,別餓壞了。"許鴻宇的聲音傳來,不知什麼時候他也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跟前,馮曉雅依舊沒回過神來,那副表情仿若一個迷路的天使般可愛。
"對哦,鴨子,你先去吃點東西吧,你現在可是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飯呢。"李若浣調節好自己的情緒,也隨着許鴻宇的話說道。
"一起去吧,小丸子。"馮曉雅剛說出口,便想起了李若浣的腳下不太方便,於是接着又道:"你先去找個位置坐下,我去給你挑些好吃的來,鴻安,你也跟我一起。",馮曉雅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支開鴻安的。
鴻安跟着二哥二嫂一起,拿着餐盤到自助餐檯上選着食物,他不由的問道:"二嫂,若浣喜歡吃什麼?我給她先夾一些送過去。"。
馮曉雅側過頭來疑惑的眸子望了他一眼,悠悠的正色道:"許鴻安,我可告訴你,小丸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可別想打她的歪主意。"。
曉雅的話一出,讓身邊的許鴻宇愣了一愣,他不禁也望向了弟弟,看着許鴻安的面色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他相信曉雅這一次的猜測是有道理的。
"鴻安,曉雅說的是真的嗎?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要玩女人我們管不着,但是若是打主意到若浣的身上,那可就太不道義了,啊,聽見了沒?"許鴻宇嚴肅的樣子,對着弟弟說道。
許鴻宇是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天生就幽默風趣,長得也是英俊瀟灑,從小就討女孩子喜歡,雖然只小自己兩歲,卻一直流連於花叢,與許鴻宇是截然不同兩種類型的男人。
"二哥,你們不懂。"許鴻安略微一筆帶過,他看起來不太願意和家人去討論這個問題,他確實很花心,可是這一次李若浣給他的感覺確實很好,讓他有心動的感覺,這是以往沒有的感覺,他甚至有股想安定下來的衝動。
"我不懂?鴻安,我可告訴你,真正不懂的你是你,你瞭解若浣嗎?她……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簡單,她和你之間是不可能的。"許鴻宇是個保守的男人,他慎重的說道,其實他的言外之意是,許家絕對不可能接受一個離過婚還生過孩子的女人。
"哥,你不要說了,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許鴻安對上許鴻宇的眼睛,肯定的回答道,他的語氣讓許鴻宇有些震動,他從弟弟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來,他是認真的,並且他……似乎已經瞭解過若浣的過去了……
"老公……你們別吵了,小丸子正看着這兒呢,別讓她感覺到什麼……"馮曉雅細心的說道,別看她平日裡馬馬虎虎,大大咧咧的樣子,可是心思有時候還是格外細膩的。
許氏兄弟二人頓時沒了聲響,可是臉色卻都不太好看,許鴻宇的心裡也知道若浣是個好女孩,可是好歸好,若真的是要嫁進許家,做他的弟媳,他倒還真的是不太願意,說他保守也好,說他自私也罷,總之,他也過不了自己思想這一關……
而許鴻安則是衝動些,他是個比較注重感覺的人,感覺對了,他纔不管三七二十一呢,如今若浣給他的感覺,就是讓他心動,讓他心悸,讓他感覺像個毛頭小夥子,會有一股莫名的衝動……所以他不想顧忌旁人,甚至家人異樣的眼光,他就是要追求自己的愛情。
許鴻安按着自己的口味夾了些菜式,端起先行朝若浣休息的餐桌方向走去,若浣也正笑靨如花的面孔,望着迎面走來的男人……
"餓了吧,你先吃一點,我再去裝一些來。"許鴻安像沒事兒人似的,溫柔的笑着道。
"這怎麼好意思,麻煩你了。"李若浣抱歉的說道,讓人家爲她跑腿,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麻煩什麼?你今天不是我的女伴嗎?能爲你效勞是我的榮幸。"許鴻安玩笑的打趣道,半真半假的樣子實在是讓若浣難以區分。
若浣不再拒絕,只是莞爾一笑,道:"那就順便再給我來份冰激凌吧……",她還真不客氣了,反正總是領了份情,倒不如就享受到底好了。
"是,這位可愛的小姐……很樂意爲您效勞。"許鴻安還瀟灑的做了個紳士行禮的姿勢,讓若浣頓時笑出聲來,看着她開心的模樣,許鴻安也笑了。
遠遠的望着這一幕,許鴻宇不由的皺上了眉頭,他真是很爲弟弟擔憂,看他這一次,貌似是動了真情。
憂心的人又何止許鴻宇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堂裡,另一個方向的鄲昊天也正看見了這一幕,應該說,自從李若浣挽着許鴻安的胳膊出現後,他的眼睛幾乎就沒有離開過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感覺心亂如麻,煩燥不安。
訂婚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賓客人坐的坐,站得站,亮得刺眼的燈光一下子全都滅了,整個現場只出現一束舞臺光,那燈光下,男女主角閃亮登場了。
英姿颯爽,儀表不凡的鄲昊天,大喜的日子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他的臉色看上去格外的冷漠;而女主角,張莜君今天也打扮得格外漂亮,身着一襲紅色禮裙,盡顯喜慶,黑紅配對,男財女貌看上去是如此耀眼的一對。
李若浣依舊坐在原位,那束燈光下的幸福她沒有經歷過,她的婚姻沒有奢華或溫馨的婚禮,在過往的五年裡,她常常會駐足於婚紗店的玻璃櫥櫃前,望着那美麗皎潔的婚紗,心底涌起遺憾之情,今天老天似乎又給她開了個玩笑,讓她來觀看前夫幸福的訂婚慶典。
"怎麼了?看上去不太舒服?"坐着若浣對面的許鴻安關切的道,藉着昏暗的螢光,他可以感覺到她的面色並不是太好。
"嗯,我有點想回去了,可能是昨天沒睡好吧。"若浣開着玩笑道,不過她確實是有點困了,昨天晚上加班到很晚,回去又被那怡寶兒嚇到了,早上還得上班,她真的感覺有些倦了。
"那我先送你回去吧。"許鴻安堅定的道,語氣裡充滿着關切。
"不用了,我打出租就好了,你就留在這裡吧。"若浣體貼的道,畢竟是他的朋友,讓他爲了自己先行離開,總之不太好。
"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伴,送你回家是我的責任。"許鴻安又開始打趣的笑道,若浣也笑了,她不好意思再拒絕他的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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