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玩過啊,真老土——”冉依顏沒好氣的撇他一眼。低頭,繼續。終於逮着他的出糗點了
“這種弱智遊戲有什麼好玩,玩你就行了——”男人說的很順溜,然後一把就摸在女人纖細的腰身上。
冉依顏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也不管他,自己玩自己的——
看着她逗人的模樣,小臉白裡透紅,美麗的眼眸,睫羽隨着她認真玩遊戲的模樣,呼啦呼啦撲閃,風冿揚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正當他抱着冉依顏在車裡享受着下午的清閒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冉依顏嚇了一跳,趕緊將手機交給風冿揚——
風冿揚一看手機大屏上來電的人備註上是聖——林庭聖,他心裡突然有些慌,難道林庭聖現在就已經知道他在這邊給他的做事兒,所以,他打電話來給他警告麼?
不過做就做了,他對自己做過的事兒從來也不會少底氣,就算做了這種背後的無恥商業手段,跟林家爭區域商業地盤,他從來也不會覺得臉面上過不去,三大家族的生意是相輔相成的,他們從來既是聯合又是競爭。所以他這次想要從這邊擴大自己的石油進貨量,他也只是想試一試,沒有一定要達成——。
“喂,聖啊——”
按了接聽鍵,他身體故作輕鬆的向後傾,聲音聽起來跟平常無異,躺在車裡的軟墊上,心裡卻是有點小虛。
他在想下一句會不會林庭聖罵他不遵守商業規則,或者太無恥,不顧兄弟情誼,居然去分散他們石油的貨源。
誰都知道,能源現在稀缺,石油更是這裡面最不可或缺的,被譽爲工業的血液——
好吧,接電話,顯然,還被風冿揚摟在懷裡的冉依顏,瞪着盈亮的大眼睛,如美麗的洋娃娃,那一臉迷糊無辜的模樣,看着自家老公對電話裡那笑的一臉奸佞的模樣——
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老公露出那樣一種怪異的笑,這像什麼,她想了想。進一步確定。這就是幹了壞事兒的人發現要被揭穿那種尷尬的笑。
喔…原來她家老公還可以笑成這幅模樣——
但是,顯然,這男人就算尷尬也可以比別人臉皮更厚,因爲,聽着他開始那句打招呼的聲音,明知道自己幹了壞事兒被人發覺了,還假裝若無其事。
“聖,你現在沒別的事兒要忙麼,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喔…冉依顏終於見識到什麼是臉皮厚了,就是明明知道自己犯了錯,還極力掩飾的心虛,那說話的語氣能跟平時保持一個模樣——
更強的心理素質就是男人邊扯着慌打電話還能看着她,在旁邊被她對他不屑的翻白眼可愛模樣吸引住,然後低頭,又在嬌妻的臉蛋上輕輕的落下一個愛憐的吻。
終於,電話裡面有交談的聲音,冉依顏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她就看見風冿揚的臉色突然都正經下來,她的心也因爲他的眉心一擰,然後心緊張了起來——
“好,我馬上過來——”這是風冿揚的最後一句話,等到風冿揚打完電話,掛了機,手機夾在兩隻手指間,風冿揚靠在沙發的軟墊上,臉上竟然有些疲倦的神色。
冉依顏的心突然也覺得暗了一截,因爲,只要他臉色不好,她就要戰戰兢兢,小心了,他臉色不好,她就不敢在他面前隨便的鬧和撒嬌——
但是,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風冿揚的整個臉色都變的沉鬱了呢,這個電話是林庭聖打來的,那麼是林庭聖出了什麼事兒麼?
他們是好友,一般的事兒,都不會讓風冿揚心情不好的。
風冿揚打完了電話,將手機一扔,當看向身邊嬌俏可人的冉依顏,彷彿心情一下子大好,又看到了讓他覺得身心愉悅的事兒。
那就是坐在他旁邊的看起來很無辜,很乖巧的女人。
司機的心裡素質已經強大到自動隔絕外面一切紛擾,屏息靜氣,彷彿什麼都聽不到,只是專心開自己的車——
黃沙漫漫,沙漠裡很熱,車疾馳在沙漠裡,身後拋起數尺飛沙,五六輛奔馳越野在沙丘裡行駛
車子直接開到城區,來了這裡才一天,立馬又快速返回,其實冉依顏還想到處看看呢,結果,什麼都沒有玩到,還生了半天的病——
這次是專機,一輛灣流系列iv—sp專用機,停在私人專用跑道上,冉依顏是被風冿揚給撂上飛機的。
很快,由琳琅島派來的專機快速起飛,超快的運行速度,在第二天清晨,降落在島內的一處草坪上——
琳琅島,在太平洋東岸的一個小島,衛星地圖上面並未標註的標識,赤道向北,雖然面積不大,但是島上居民還是上千,風土人情,文化地理卻是跟東部溫帶島嶼一樣。
島上高大的棕櫚樹和椰子樹,每天的海風吹來,高大挺直的棕櫚樹和椰樹那長條的枝葉隨風搖擺,別墅院外都是草坪。而林家的在這裡的旅遊別墅,門前有一塊見方的大草坪,草坪外面是沙灘,沙灘上一排排大株的椰樹,不少枯了的椰樹的枝葉落在沙灘上,地面有偶爾被風吹下的成熟的椰果。
沙灘很寬,白色的厚厚的沙,如果多了些人就可以在上面打沙灘排球。
下了飛機,迎面一道冷風吹來,吹的身上涼嗖嗖的。
一下來,向外望去,湛藍清澈的天,不遠處就是蔚藍的海水——
林庭聖一早就站在草坪上,背對着飛機和別墅,看着不遠處海面的捲起的風浪——
冉依顏沒有睡醒,絕對的沒有睡醒,保鏢將她扶下飛機的時候她的眼還一直閉着,腿都不想下地。
風冿揚在下面從保鏢手裡將她身子接過來“把她給我吧——”
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背對着他穿着一身白色休閒衣褲的林庭聖,那額頭的發被海風揚起,今天風大,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毛衣。
風冿揚看了一眼他,也沒有說什麼,先是抱着冉依顏進門上了花園別墅的二樓。
乾淨而寬敞的臥室,裡面的裝修一律都是白色,地板是白色的大理石地板,牆壁是純白,臥室的門是歐洲皇室的實木花雕,連華麗的窗簾,一層一層,連花紋都是白色。
林庭聖喜歡白色,同風冿揚一樣,有點小潔癖——
林少是三大豪門家族裡使用的東西最講究的人。
風冿揚將冉依顏輕輕放在臥室的牀上,給她脫了鞋和外套,然後將被子給她蓋好,現在才清晨,五點,昨晚她在飛機上一直鬧騰,凌晨三點才睡着,所以,現在是醒不過來。
給牀上的女人捏好了被角,還關了窗,只留下一扇紗窗,然後拉了窗簾,他害怕待會天亮起來,那明亮的光線會刺疼她的眼睛讓她睡不好。
細心的做完了這一切,他才下樓,整座別墅都死氣沉沉的,毫無動靜。
“到底怎麼了——”將一隻手悠然的揣進褲兜裡,風冿揚俊臉一臉酷酷的走上去。
林庭聖那英氣的臉突然就轉過來,左耳上一顆白色的鑽石耳釘,璀璨迷人,林庭聖相對風冿揚,身高更高挑點,更瘦點,相對於風冿揚,他身上更有一種豪門貴公子的紈絝氣質,林少不管走哪都不會缺女人,或者一定會帶個女人跟着,今天沒看到,當真是奇怪——
“他回來了——”許久,林庭聖彷彿很感慨,這樣的說了一句,語氣和神態都有點黯然。
他…?風冿揚一怔,走過去,深邃的眼,瞟了一眼周圍。
“我二叔——”林庭聖說着,語氣裡帶着無謂,反正這件事兒對他來說也是可大可小,如果不能避免那麼就只能迎上去。
“你二叔不是當年被你爺爺趕出家門了麼——”風冿揚漫不經心的說着,掏出煙盒,給自己一支,給林庭聖遞了一支。
“是啊,當年被趕出家門了,但是現在又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兒子,居然比我小兩歲,爺爺這些年來一直因爲當初把二叔趕出家門所以心裡很自責,現在回來了,而且林家又多了個孫子,老爺子高興的很,我一下子覺得突然,感覺他們回來是別有用意…”
“你有危機感,你怕他們回來就是來分割林家的財產——”
“恩——”林庭聖好不避諱的承認,“但是屬於我的拿一份,誰也拿不走——”他沉冷的眼眸,看着不遠處那浪花拍打和岩石,聲音堅決。
“放心吧,作爲朋友,你的事兒,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頓了頓,林庭聖說道:“知道我爲什麼縱容你這次去那邊麼,因爲我知道,如果他們想要上手,第一要上手的就是石油,因爲,當初管理石油的林家家族裡的人,就是二叔,現在他們想要拿回屬於他們的那一部分,也有可能,還不止,畢竟我爸已經不再了,現在如果他們兩個聯合對付我一個,家裡的老爺子中庸不表態,我雖然不懼怕,但是很麻煩——”
“呵,原來你把鑰匙交給我,是一早就算好了呢——”風冿揚無謂的笑…。
“如果要我把這部分的權力交出來,我寧願把它毀了,或者說削弱,分一半給你,我知道你一直在眼紅,我給你這個恩惠,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如果風家能得到跟林家同樣的油量儲備,那麼,林家就放棄了這個一家獨大的優越感和賺錢的機會,至於林家的石油我會控股,那裡面始終有我百分之二十的股權,所以,我一直把這份股握在手裡就行了,必要的時候,我還會買進的”
風冿揚一句話都不說,脣角微翹,兩個人就站在那裡吹着海風,其實他的確一直覬覦林家石油的市場佔有率,這個也是賺錢的大頭,凡事對於能賺錢不賠錢的東西,他都感興趣。
“如果等我哪天把這部分股權掙到手,需要的話,你就還給我——”
“好——”風冿揚側頭,抖着手指尖的菸灰,目光沉靜,漫不經心回答…一般他說話是算話的,利益很重要,朋友之間的價更高,如果那天林庭聖需要,他會衡量的。
“走吧,今天傭人都不在,好不容易出來,我們就一起玩一玩,休息一天,玩痛快了再回去——”“聖——”林庭聖正說着,身後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從身後冒出來。
兩個男人同時轉頭,一個穿着清涼,長相可人的長髮飄飄的美女,就站在後面。
風冿揚愜意的吸了一口煙,看向林庭聖,又看了看盯着那位穿着比基尼,只有一條白色襯衣系在腰間的女人
語氣裡帶着譏誚的語味,將菸蒂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微嗮“又換新的了”
之前是那個模特和影視三棲的紅星,前不久又換了一個,現在這個又是個新人,說林少是情聖真的是名符其實。
“這位是——”當那個妙齡的女人看見風冿揚,那渾身的高貴氣質,還有那非同一般的氣場,那俊美的日月不敢爭輝的俊臉,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物,覺得還是很眼熟,好像是新聞還是雜誌上見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名字,兩隻眼睛不時的朝風冿揚身上打量。
想要問,又有些害怕——
風冿揚見狀,對女人笑的溫和,拋下一句“風冿揚——”笑的意味深長,將手悠然的插進褲兜,帶着那張萬人迷的俊臉走了…
他知道,今晚這個女孩又是林庭聖的牀上美餐——
風冿揚。風冿揚…女人聽到這個名字就傻在地上,原來這就是鼎鼎大名的風家少爺,風冿揚,人家說三個豪門家族的少爺會常常見面,果然,今天一下子就見到了兩個。
今天,可能是這輩子最驚喜的日子了——
竟然想不到風少那麼親切,還跟她打招呼,真的是太意外了——
“小云,買了什麼,番茄醬和香檳都有麼——”
恩恩,小云歡樂的點頭,一大早,她就被林庭聖派出去買東西回來,此刻,將提在身後買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走吧,做早飯——”
林庭聖一直是喜歡享受的,什麼美食,美女,他最得心應手…
而且,好吃的食物也能哄住女人的心。
小云將東西拿進廚房,她一直還想着剛纔的風冿揚會去了哪裡。這樣的一個美男,她還沒看夠…
沉穩和尊貴並存的很偉岸的男人。結果,她走到一邊圓形大廳,豪宅裡裝潢真的讓她覺得眼花繚亂。
偶爾不注意鑽錯了地方很久不能繞回來。
可是,當她走到走廊的某處,就聽見房間裡軟軟的輕輕的慰語。
她終於找到房門口,門沒有關,留了一絲縫隙,她睜大眼,將手用力又將門縫剝開了些。
她有些好奇,是誰在裡面…
然後,對面着她的是一個頭發蓬鬆的女人,那女人,她只是遠遠的看了她一眼,便覺得很漂亮,是一種驚豔的美,美目半睜,紅腮微漾,朱脣半啓,說不出的美麗可愛,嫵媚和動人。
她覺得自己也是美女,但是跟眼前的女人比起來,她還是覺得老天對離她兩三米外的那個女人厚待的不是一點兩帶點。
“冉依顏,你叫你給我穿上你聽見沒有——”兩個人好像因爲什麼起了爭執,而男人一聲就陡然怒喝了起來——
這兇悍的聲音,將門口的女人嚇了一跳,恍然間仔細的辨認,坐在牀頭背對她的男人,好像就是剛纔跟她打着招呼的風冿揚。
可是,剛纔的風少不是很溫柔麼,可是爲什麼突然這些兇,坐在牀上這個的女子又是誰。
但是,風冿揚聲音吼的很大,很兇,但是,跟他面對面坐在牀頭的女人一點都不示弱,甚至比風冿揚脾氣更大,把風冿揚拋出來的黑色的打底褲一把抓在手裡憤憤的給風冿揚砸到腦袋上去。
結果,一個英姿颯爽的男人,英氣非凡的男人,頭上就頂着女人的黑色的打底褲,並且,褲筒兩邊從他的頭頂落下來垂到肩上,風冿揚那臉上的黑氣可見一斑。
冉依顏也知道,完了完了,是不小心又惹了了他了。
趕快逃…
她想腳底抹油開溜,但是被男人抓住腳踝,像擰小雞似的扯過來,又一次被強行按在牀上。
知道是不宜偷窺別人的私事兒,顧雲兒識趣的將門關上,裡面就傳出來女人吃痛的叫喊聲。
估計是在捱打。
顧雲兒悄悄的從門口走開,始終都覺得奇怪,那個人背對她是風少麼,看體型很像,聲音也很像,那麼那個女人是誰呢?風少爲什麼要打她呢。風少剛剛不是對她都很溫和麼…
他討厭那個女人,所以吼她…?
“聖——”她來到廚房,見到了忙碌的林庭聖,湊過去,林庭聖身邊的女人都喜歡叫他聖,一個字聽起來很親切又很有佔有的感覺,風冿揚也喜歡叫他一個字‘聖’,是因爲熟悉,而且,對女人在說,他總是不停的周旋在周圍女人的身邊,是一個高貴而又多情溫柔的情聖的感覺,所以,聖是一定的…。
“聖——”女人湊過去,嬌滴滴的聲音,語氣委婉,“風少房間那個女人是誰啊——”
“女人?”林庭聖愣了一下,他將桶放在切東西的不鏽鋼的大桌子上,手裡不停的攪拌着水果和沙拉。想着顧雲兒的話。
恍然間知道了“哦。我告訴你,那是你口中風少的女人,是風冿揚的命根子,這是我們圈內都知道的事實,心照不宣,誰都不敢去碰他女人,所以你不要去惹她生氣,否則,風冿揚知道你惹了她的女人,我都救不了你——”
“是麼——”顧雲兒聽的一身惡寒,連林少都不能救麼
“不過那女人真漂亮——”其實她很想聽一句說林庭聖說她長的也不賴。
但是片刻,林庭聖想了想
“這倒是,我們玩過的女人或者找的老婆都比不上他那女人漂亮”
顧雲兒有些氣餒。
“可是,我覺得風少對她女人挺兇的啊——”她覺得好凶哦,一點都跟他在樓下跟她打招呼那樣溫柔。真的這感覺好奇怪。
“兇麼——”林庭聖手沒有停下來,擡起眼反問她。
“嗯——”女人點頭如蒜。
“那是因爲你根本不懂一些男人的性格——”林庭聖已經將水果沙拉弄的差不多了,瀟灑的扔下一句就走了。
去開水龍頭洗生菜。
正說着,兩個人就出現在廚房門口,首先進來的是風冿揚,穿着白色的上衣,下面黑色的休閒長褲,英俊挺拔,高大偉岸,俊美到不行,就是黑着一張臉。
顧雲兒像先前那樣主動衝他笑,風冿揚也沒有看她,直接從她身邊走過將她忽略,讓顧雲兒一張笑臉僵在臉上。
冉依顏外套是月牙白的長款風衣,上面是絨絲面料的白色毛衫,下面是裙子,然後是黑色的底褲加真皮短靴。
頭髮是一種淑女的裝飾,從耳邊紮了一半,其他的披在肩上,那美麗的小臉上有些淚痕,她又被他打哭了。
她的屁股,現在還是腫的。被打腫的…
又疼又腫…嗚嗚,這個壞蛋。壞蛋…
看到風冿揚幫林庭聖洗東西,她就站在門口,不進去,懶得進去。看見他就討厭…。
“揚,你去烤箱,把麪包端出來,這裡我來弄…”
林庭聖對着風冿揚說道。
“嗯,好…”風冿揚帶了手套去廚房的另一邊開烤箱。
金黃色的抹了層層蛋清的麪包,上面還有一層酥皮,烤的很好,林庭聖不愧是做菜的料——
他將烤盤端在手裡,本來打算拿到桌上去,但是,冉依顏就站在門口,愣愣的不知道想什麼發神。
“走開——”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風冿揚就這樣故意兇她。
冉依顏恨恨的瞪他一眼,然後還是聽話的讓道一邊。看到他從旁邊經過恨不得踢他一腳,但是她不敢。
終於,八點開始吃早餐。早餐也豐盛,有牛奶,雞蛋,烤麪包,有烤肉,火腿,生菜,和水果沙拉…
風冿揚是弄了第一個漢堡出來,用兩個麪包抹了番茄醬,加了烤肉,火腿和生菜,裡面還加了蘋果圈。
他第一個是給了冉依顏,冉依顏毫不客氣的接了,但是,她不喜歡吃蘋果,吃了第一口有了蘋果之後,就非要把漢堡一層層揭開,然後將蘋果扔出來。
風冿揚被她氣的沒辦法,但是隻能由着她——
上午…海灘上有來來回回的附近居民來玩耍的人。
沙灘傘下,有一副躺椅,旁邊的小凳子上放着林庭聖調製的檸檬茶,裡面放了糖,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刷到沙灘上,風冿揚就坐在沙灘傘下的躺椅上,懷裡抱着冉依顏。
冉依顏就找了一個很舒服的位置,將身體乖乖窩在他的胸口,手裡,繼續植物大戰殭屍。
“寶貝,你愛不愛老公…”於是,那起伏的浪花聲裡,男人淺淺的溫柔的聲音。
“不愛。”女人想都沒想,手指滑了放了一顆豌豆射手在屏幕裡的土地上,一個光頭殭屍走了過來。
“爲什麼…。”男人真感慨她的回答速度,不過,這也太傷人了吧。想都沒想就給了他一句‘不愛’
“你每次打我,打我耳光,打我pp,每次我不要的時候,你非要進來,把我弄的好疼…。”她說的是那檔子事兒,每次她都說不要嘛,他每次非要進來
每當這種時候,她在矛盾的感覺中就會喊着不要了,但是他非要…每次抱着她要完…。
“寶貝,你知不知道每次打你我的心也會很痛很痛的。孩子掉了,你一聲不吭就走了,你心裡難道不痛麼,爲什麼都不告訴我呢,你知道我心裡那時有多痛呢,有時候,我就想着你在我懷裡快樂的活着,活的沒心沒肺。活的像個孩子…”
冉依顏一怔,那美麗的眸子驟然清明,那清麗的臉龐臉上帶着感慨,我不就希望自己活的像個孩子麼,我知道,所以,我也想自己在你的懷裡像個孩子,我渴望幸福,而我知道你的懷抱就是避風港,雖然你偶爾氣急了會打我,但是我知道你很在乎我,這種感覺,當我一個人在h市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我看着落日,看着那個落日下面的h市,很多時候我的心很空,空,空虛,空虛什麼呢,是因爲我太多時候會想起那個t市的你…
你對我的好,每次抱着我的時候,用溫暖的身軀熨燙着我,溫柔的叫我寶貝,會給我揉吃的飽飽的肚子,冷天會把自己的衣服給我,餓了會把自己的吃食給我,甚至,我被人綁架,你不顧一切的趕來,也是爲我。
那些溫柔和體貼,就像毒藥,蠶食着我的心,讓我無論在多遠,千里之外,都還是掙不開你的束縛
在機場,我吃着你吃剩的面,拿着你吃過的勺子,那麼自然,我甚至都沒有在當時多想一下,拿過來就吃了。上了飛機感冒了纔想起是不是用了你的餐具傳染給我了。
但是,顯然沒有,因爲我生病了,你卻沒有生病、、、、
蘇煜憲他在我心中就像那個時候的你,他在我心最孤寂的時候闖進來,溫柔下的他,就是偶爾會溫柔的你,但是,我卻知道,自己無論怎麼選擇,那個人身上總會有你的影子。
那次,我們在地下車庫,因爲我被綁架,然後你被傷的頭破血流,我在想你會不會就這樣死去。
那個時候的我感到失去的可怕。
我瞭解你的深刻的佔有,但是我也很害怕,這種炙熱會將我束縛,當你再來h市找我的時候,那一刻,我熟悉和陌生兩種感覺同時涌入腦海,但是,看着你的脣邊的笑,讓我捉摸不定的感覺,我更加不能把握你的內心,愛一個人不僅僅是心裡愛就行,那個時候,我的恐懼佔了上風,佔了我感情的全部。
揚,當你問我愛不愛你,我真的沒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爲你愛過我,傷過我,給予過我,同時也在索取…
而且,冉家和風家的淵源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到底風家爲什麼那麼恨冉家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也迷茫,我想着,如果有一個能讓我感到安穩的懷抱,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躺進去。
我在醫院裡,身世對我的打擊讓我痛苦的無法自拔,最終我倒在姍姍來遲的你的懷中,其實我清楚,你還是擔心我才趕來的,我躺在你的懷中,神志不清,我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這輩子都不想原諒你,我當時真的就那麼恨。
其實,我不是恨你。我是無奈。我不知道這種痛苦到底是誰給我造成的,是我的父母,不是,他們也是受害者,他們不知道,是祁風熙,更不是,雖然他一個勁給我說對不起,其實,也不是你,雖然你隱瞞了這一切,但是將一切的過錯給你,還是太過牽強。
但是,我怎麼去面對那個時候的我呢,每個人好像都是無辜的,但是,臨了了,傷痛最重的還是我…
但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有了自己的父母,那是我自己傷痛過後收到的慰藉。
我無法掌控我的感情,甚至,我的感情連自己都分不清,彷彿海上茫茫的扁舟,我想撿起來,但是覺得太沉重,負擔不了,你的反覆無常,你的暴虐,你的偶爾的絕情,我被傷的體無完膚,我想放棄,但是有捨不得,放棄之後,才發現自己原來對你也有感情。
你的在乎讓我眷戀,而你的傷害讓我退而止步。
“寶貝,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恐怖,學着瞭解我好麼——”聽到她突然就給他一句不愛,他的心還是很傷,看着她的眼眸,他覺得她也很傷,輕輕的擡起她的優美嬌小的下巴,風冿揚凝望着她晶瑩的眸子,認真的表情,細細的看着她。
“學着愛我,瞭解我,我知道,當吃對孩子的事兒我也很抱歉,對不起,寶貝…但是我都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是怎麼一步步熬過來的——”
“所以,我不想再失去你,我當初想着,我寧願將你一輩子禁錮在身邊,就算禁錮,我也想要你在我身邊,寶貝,答應我,以後別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好麼。”
“對於孩子的事兒,我對你說一萬個對不起,如果你還是覺得不能彌補,那麼我們就趕緊再懷一個,我知道自己的脾氣很差,我以後都剋制我自己的情緒好麼,我不讓你害怕好麼,我不想打你,其實我怎麼捨得打你,寶貝,難道你不知道麼,打你的時候我心上你痛比你臉上的痛要慘痛的多,你知道,每一次你痛的時候我又怎麼能好過——”
他說深情,說的誠摯,冉依顏死死的盯着他,盯着這個外表俊朗,眼眸深邃的男人,她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今天,在這個海島上,重新的相見,他們已經在不同的地域過了兩天之後,他會給她說這麼多的話。
“可是我害怕,就算我躲在你的懷中,坐着幸福的夢,我擔心有一天還是會被你打碎,而我依舊是滿身傷痕——”她說的坦白,說的無奈。
“嗯——”他濃眉一挑“爲什麼…。”
“我還是害怕我一惹你不開心你又會打我,又或者,我害怕我哪天做錯了事兒,你會不會氣的殺了我,我覺得我沒有那個智慧,在你身邊做一個乖巧的人,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心其實負荷的太多——”
“唉,都是我的錯——”男人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緊緊摟在懷裡,一個輕柔的吻落在額上,傻瓜,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你死。“我以後都儘量的改變好麼,爲了你,我願意改變——”
“可是我還是很害怕——”
“就算每天面對着你都會害怕,我害怕現在我能跟你這樣說話,待會面對我的就是一個對我全然陌生,冷血殘酷的風冿揚,我害怕,你現在說了會改變,可是,待會我做錯了事兒,你會不會又給我一巴掌或者打我的小pp,每次,你生起氣來我都全然的沒折,我只能躲,只能逃,要不就躲在你的懷裡,假裝幼稚着,安全着,幸福着,無憂無慮着——”
“對不起。顏兒。對不起。我說的感覺我都懂。我都懂。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我改,我都改好麼…。”吻着她的額,風冿揚都不忍心再聽下去。將她在懷裡摟的緊緊…
海浪不斷的拍打着礁石,躺在風冿揚懷裡,冉依顏心裡有從未有過的安心。
雖然沒有聽到她說確切的愛他,但是,只要她這樣安心的躺在他的懷中,風冿揚都覺得很滿足…
他不想失去她,所以,他只能慢慢的靠近她,瞭解她的性格,生活習性,明白她腦子裡有想什麼,孩子掉了,在頹廢中過了那麼久,他終於明白自己的性子太急,對她,必須要改——
在海灘上,風冿揚才睡到了一半,突然就被一個聲音吵醒了…
“死了。死了。我要死了。我腦子要被殭屍吃掉了…”
他嚇的要死,夢裡都陡然的清醒過來了…
結果,視線清明,看到懷中的人兒急的全身都在運動。
手無奈的指下去,放到屏幕上——
“我的笨蛋寶貝,你放一顆堅果不就行了,你看堅果你只要五十,你去等豌豆射手還有大概十秒鐘的冷卻值,你拿堅果先擋一下,等他把堅果吃完,你這邊不是就冷卻好了,你這樣腦子當然會被殭屍吃掉了。”
“呃——”冉依顏覺得他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然後聽他的話把堅果殼放上去——
“呃——”女人再次擡頭,奇怪“你不是說你不會玩麼——”
“還用玩,你這兩天把我手機的電池耗了一個又一個,誰跟着你,都看會了——”
“呃——”女人聽玩話的將頭垂下去…繼續…。
“寶貝——老公要睡覺,你別鬧老公好不好…。”
“嗯——”
今晚的晚餐,是冉依顏一個人在廚房,她在忙燒菜,有些東西是風冿揚去買的,有魚,有豆腐,還有很多很多的菜,不過都是家常的。
她燒菜,然後風冿揚在旁邊給她打下手。
“寶貝,你行麼——”風冿揚已經不是第一次問她這個問題了。
“行的——”繫了一條圍裙的冉依顏在竈臺前很有信心,抽油煙機開着“老公,如果我燒菜很難吃,你吃麼——”
“吃,寶貝做的再難吃都要吃——”當老公的必須捧場
林庭聖在大廳裡等的肚子都快貼到臉上去了,好歹下午出去,顧雲兒有吃東西,他什麼都沒有吃。他不吃外面的小吃,因爲怕不乾淨,然後,回來等着冉依顏做的大餐,但是結果,這頓大餐,等了快一個小時,連火都還沒開…
“風冿揚,你老婆的菜做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