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男人都捨不得忘卻這個味道。她帶來的感覺實在是太甜美。
在遊艇的頂樓樓臺,露天的地上,一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蔚藍色的海面,細數不盡的海面碧波,而女人坐在上面,用叉子輕輕的叉出海膽殼裡的黃澄澄的海膽黃,白色的銀叉,光滑的面,幾乎能反照出人影。
風很大,而且這是冬天,很冷。
頭頂的擋風的帆布拉的嘩嘩作響,整潔而小巧的桌子上,放着海膽,還有三文魚,男人的面前放了白葡酒,而女人的旁邊卻是陪着跟這頓海鮮宴很不搭調的牛奶…
儘管這麼冷,傭人,侍者,還在旁邊伺候的人,一個都不少,侍者穿着一身工作服,打着優美的蝴蝶領結。
而冉依顏,雖然迎着海風,但是,她的身上的衣物穿的很多,這件皮草將風都擋在外面,高高的毛絨領一直圍到下巴,如果不是能吹這樣的風,她身上穿的都覺得熱。
正好,這樣寒冷的風反而吹的人腦袋很清醒,她覺得很舒服。
“寶貝。雖然是專門做的,你是孕婦,還是要忌嘴,海鮮是涼性的,少吃點——”一旁的男人,看見女人那勺子,一吃一口,連他看的都有點心虛了。
而冉依顏不說話,她也知道,所以,吃完這幾個就下桌。
而亞瑟夫從廚房換完了裝,然後纔來到桌面,侍者也站在那裡,而亞瑟夫過來首先是恭敬的半躬了身對冉依顏和風冿揚各行了一個禮。
“風先生,風太太,這頓我做的,您們都吃着可口麼,習慣麼——”
而冉依顏的勺子根本停不下來,嘴巴也沒空回答他。
而風冿揚在旁邊慢條斯理的用餐巾擦了嘴巴,然後,放在一邊,然後,才擡頭,對廚師同樣很恭敬的語氣。
“若頓先生辛苦了,這是我吃過目前最美味的海鮮,雖然品種不多,但是卻非常精緻,能吃到若頓現在親手做的東西,是我們的福氣——”
諾頓。亞瑟夫聽到風冿揚赤裸裸的讚揚,心裡的確也是受用的非常,到目前爲止,他不管是在國宴上,還是私人小廚房裡煮出來的海鮮還沒有一個人說不好吃的…。
而風冿揚這樣說,也算是給了他很高的評價。
而冉依顏,還在吃,根本無暇顧及亞瑟夫的話,如同上了癮般,一口一口的海膽黃,幾乎是停不下來。
又鮮,又滑,而且很嫩,不但保留了海鮮的原有的鮮香味,而且還有進一步的提鮮,彷彿每一粒海膽籽在舌尖的味道都能品出來,而冉依顏幾乎是捨不得放棄這種鮮美的味道…。
“只要收到風先生肯定,我今天就算是成功了——”而旁邊的亞瑟夫似乎很感慨,的確,他做每一樣東西都很用心,只要金主說好吃,就是他們最大的成功。
“恩你先下去吧,我會叫人給你一部分賞金——”只要他的寶貝吃着開心,他沒有什麼不可以,不捨得…
巨大的船頭在加速,在海面上撞起數米高的浪花,而冉依顏就站在船頭,好久沒有這樣放開自己的她,覺得無比的愜意。
“揚,我要看水花——”在甲板上的冉依顏,迎着海風,突然有點興致大發。
而風冿揚將她的身體抱上圍欄,讓她然後自己站在下面,兩隻手在後面拖住她,她穿的鞋底不防滑,他害怕她會一下子不小心從金屬的圍欄上踩空,而他這樣的抱住她,他覺得很放心…
“開心麼——”她站在高處,而他就站在下面…。
冉依顏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滿足的笑,好久,她都沒有心思去欣賞那些水花了,轉頭,一個輕輕的吻,柔柔的吻落在男人的臉上…
。然後,轉身,她美麗的眸子很正經的看他…
“揚,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她剛纔吻他吻的飛快,因爲她還是有點靦腆,不知道爲什麼,明明跟他在一起這麼久的時間,自己主動對他說一個‘愛’字,或者一句感謝,她都還是這樣的不好意思。
wωω .ttκǎ n .¢O “寶貝,只要你高興,我爲你做什麼都願意——”而男人,將她臉上的羞怯盡收眼底,而,包裹她的,依然是他細密柔軟的眼眸,他對她每一句話都是發至肺腑的。
“我知道——”女人的臉一下子變的更加的羞澀,低着頭,淺淺的聲音,尾音都吞在了肚子裡。
而她反手環住他的頸脖的時候,風冿揚一下子將她從圍欄上抱了下來。
然後,夜幕時分,遊艇又在海灣靠了岸,玩遊的兩人才從遊艇上下來。
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這個處於西歐跟德國接壤的國家,濃郁的中世紀風格的大廣場到充滿後現代藝術的繁華城市建築,是歐洲的經濟腹地之一,藝術和經濟相容,並且旅遊人氣都很高的國家。
經濟發達的北部人們的語言大多用荷蘭語,而稍欠發達的南部地區,更多的人使用法蘭西語。
走訪了布魯塞爾博物館,然後在城市中心的皇家大廣場裡轉了一圈,而在這裡的這幾天,冉依顏住的都快發黴了。
他們就住在皇家大廣場的附近,是風冿揚說帶她來看比利時的冬景的,但是,結果她還沒看見被大雪漫過的就被風冿揚說的天氣太冷,氣候惡劣爲由讓她困在這裡出不去了…
在家裡看小人書看的都快發黴,還好有壁爐,裡面的爐火燒的旺盛。人不覺得冷。
躺在古老華麗的傢俱房間裡,覺得舒心而又舒服…。
就是有點無聊。
風冿揚一個人圍着圍裙在廚房裡乒乒乓乓不知道在忙什麼,冉依顏穿着在此地新買的真絲睡衣,慵懶的趴在碎花的布藝沙發上,然後,一眼可以瞟到廚房。可以看見裡面忙碌的背影。
“風冿揚,可以吃了麼,我已經餓了…。”
看了看頭上的鐘表,冉依顏咬了咬鮮嫩的脣邊,然後朝裡面喊道。
然後就看見風冿揚搓着手從廚房裡出來,一哈都是一團白霧,因爲天氣太冷了,廚房裡沒有爐火,他走出來看了她一眼,眼眸軟軟。帶着安慰。
“寶貝,你再等等啊,黃油不夠了,我再下去買些。”
冉依顏嘟了嘟嘴。用手揉揉被熱氣薰的紅紅的臉蛋
埋頭,繼續看小人書…
從前,有一個豌豆公主…唉,不是王子就是公主,冉依顏索性的將書一扔,不看了。
又搓了搓被火烤的紅紅的臉蛋。
終於,男人跑下去又回來了,冉依顏看見他是穿着西服下去的,回來,身上都彷彿凝集了細碎的冰渣。
“寶貝,這是熱牛奶,這個是加了點奶油的熱狗,你吃吃看。”
終於,男人端了飯菜出來,中午,有牛奶,咖啡,然後還有餅,奶油圈,還有必備的火雞肉。
牛奶和咖啡都冒着熱氣,咖啡是風冿揚喝的,而牛奶是給她準備的。中午都吃一些熱量高的食物。
“揚,你這樣公司都不管了陪我出來,你的事業還在起步,這樣扔下了就因爲來陪我,對你的以後沒有影響麼…”雙腿翹在另一邊的沙發上,而冉依顏吃了一口風冿揚送過來的熱狗。
瞪着大眼睛問他。
“沒事兒,你懷着孕辛苦,你心裡不高興我做什麼事兒都做不下去,在家裡待着你覺得煩悶,我就帶着你出來…”
男人在旁邊低頭用餅捲了火雞肉,然後,遞到她的嘴邊…
而冉依顏就這樣一張嘴,吃下了整個,餅的幹香,能烤出如此幹香的餅,還是需要手藝的,而餅的幹香混合着雞肉的鮮香,再加點沙拉,味道還真不錯…
女人狼吞虎嚥的嚼着,因爲吃的帶勁,嘴裡幾乎是說的不清不楚
“這次出來,你一個保鏢都沒帶…”就這樣陪着她,想安靜的陪她,他連自身的安全都不顧,她都替他擔心,畢竟,他其實身價是不低的,每走一處,他的大名總會被一些當地的名人熟識,因爲,風家的產業,是遍佈全球的,而且,作爲新一代崛起的商業新秀,在商業這一塊,風冿揚的名字不管在哪個經濟區域,都是有名氣的。
以前是因爲他是風家的執行總裁,風家的產業遍佈全球…
而現在,因爲掌握在他手裡的財富,總是能奇蹟般的翻滾的增長,最新的資產評估雜誌裡,他依然名列前茅,身價不菲。
新的風氏財團,同樣,影響和收益在整個東邊的商業區域迅猛的增長,人們甚至不知道它是什麼產生,但是,當人們都去關注它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是如此的紮實和雄厚的基礎。
他的投資的眼光獨到,從來都是大手筆,在商場上雷厲風行,那種獨霸一方的氣勢,在商業這一塊,獨樹一幟,他可以說從來沒有失敗過…
新的風氏財團,獨到的經營理念和營銷手段。並且積極的迎合顧客的心裡,不惜重金,也不惜人氣和物力,成爲最新的人們嚮往消費的場所,乾淨,大氣,時尚,細節決定成敗,一種新理念就能引導人們新的消費觀念。
不僅短時間就在T市站住腳,而且,積極的向外呈輻射狀拓展。
曾經,風冿揚受過一次挫,那就是在工程倒塌砸死人的事件,一度讓他站在媒體的風口浪尖上,而那時,這位神秘的人物卻始終沒有露面解釋什麼,而現在,他又重新崛起他的商業王國,這一次,是真正的屬於他自己的商業王國,而他,也樂在其中,他的名字,然後他締造的傳奇,彷彿又一次的在媒體的焦點裡。令人們相繼競猜…
這一切,只有冉依顏知道,他現在做的這一切並不是媒體眼裡看到的這麼輕鬆,他能走到這一步也不是一定的奇才,他也是一步步的嘗試,然後這樣的走下去,身上肩負的東西太多,最重的就是她和孩子。
有風家家族企業壓着,風冿揚的事業做的再出色,終究也不可能跟風家的家族企業相比…
因爲,風家家族的企業,財力和物力,實在是太龐大,而風冿揚要把它變爲自己的個人財富,這幾乎是很難,甚至說不可能的…
首先,大房不會同意,三房應該也不會同意,這次的葉羣回來不就是想討好風老爺子用肚子裡的孩子分上一杯羹麼?
而風冿揚除非得到老爺子的同意,如果憑他的個人能力,想要能夠重新能執掌風家產業,需要周折…
這些事兒,他一直不給她說,而他的心願,他的想法,冉依顏卻都明白…。
而他,總是一直這樣默默地爲她付出,總是把辛苦自己擔着,壓力自己擔着,冉依顏也明白,而且也很感動。並且理解他,支持他。
而風冿揚此刻卻沒有留意冉依顏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心裡所想,他接着冉依顏之前爲他的話。
吃着自己手裡的香酥餅吃的津津有味。
“出遠門就不需要帶保鏢,除非,那裡是你自己的地盤,再說——”片刻,男人又俯下身,貼近冉依顏的側臉,一臉壞壞的表情,笑,有點故弄玄虛的語氣“我還要和寶貝你一起過點而私密生活呢,有他們在,礙手礙腳的展不開。”
這一句話,冉依顏猝的臉就紅了,她聽懂了他話語裡的意思,又想起昨晚…臉背過去麼,羞紅,低頭嘟嚷了一句——
“壞透了——”
“哈哈——”女人的嬌嗔的聲音剛落,立馬就聽見男人笑的爽朗的聲音。
而女人不服氣的瞪了他一眼,看他那猴皮涎臉的模樣,身體一轉,懶得理他。
抱着玻璃杯將裡面的牛奶喝完…。
然後,還吃下了兩個他又親手喂到嘴邊的自制雞肉卷。
肚子吃的很飽很飽…中午的風雪漸漸的小了,從貼着花紙的百葉窗朝外面看下去,整個大街彷彿人都比上午多的多了。
厚厚的雪地汽車很難通行,車不多,遙望大廣場那哥特式的古典壯麗的建築羣,顯得莊嚴而肅穆。
冬天南部郊區的霧凇美景非常的漂亮,而請人駕着車來到這裡之後,風冿揚就帶着冉依顏一步步的走過那兩岸如冰雪世界的地上。
美麗的河面銀白平靜如練,大顆大顆的光禿禿的樹掛上了千絲萬縷的冰絲彷彿從厚而平整的雪地上拔‘雪’而起,整個雪地,平整而廣袤,這是個森林…
這裡,不遠處就是滑鐵盧,拿破崙曾經戰敗的這個地方。這裡是旅遊景點附近,所以,還會看見幾個深淺不一的雪地的足跡…
只是她們此刻走的挨着小河的地方卻少人經過,白潔的如冰雪琉璃世界一般。這樣漂亮的景色,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長筒靴在雪地裡難行,她是個孕婦就能難行,而男人,雙手緊握了她的,他走在前面,每走一步擡起就是一個雪坑,而冉依顏就跟着他的腳步走。
冉依顏見過雪,也見過這樣大雪覆蓋在茫茫的大地上,她在柏林見過大雪,但是卻沒有看到如此平坦的小山丘,小河的另一邊看不見任何建築物,全是森林,光禿禿的樹,而T市,卻很少下雪,就算下,但是也絕對堆積不了這麼厚的。所以,看不到這樣的美麗…。
越往裡面走,就越能看到三三兩兩的人從森林裡拿着滑雪板出來,感受着身邊的不一樣的景色風情,在美的如夢幻般的國度裡,他走在河岸,他在前,而雙手緊緊的抓住身後的她,偶爾聽見三三兩兩從森林裡傳來的笑聲,只要有他,似乎一切都會變得真實。
“累了麼,寶貝,累我我揹你——”
她是孕婦,而且已經是挺了幾個月的大肚子,他還是很害怕她在雪地裡走的太久,會累,而且,也把雪打溼她的靴筒,所以,關切的問她。
而當他轉頭問她的時候,冉依顏點點頭,雪還在下,絲絲的墜入他的碎髮裡,還有他穿着西服的肩上。
而冉依顏就那樣看着,看着,看見他深邃的眼,眼眸裡的對着她滿滿的柔情和關切,她的身體站在雪地裡,眼眸卻有些微微的溼潤。
只有他,只有他纔有耐心來陪着她做這一切,在這樣的天氣裡,還帶着她出來看雪景,只是,因爲她在T市說了一句悶,他就帶她來了這裡,從一早就動了心思,然後,跨越了數萬公里,飛行了數萬千米,而帶她來了這裡。這個如冰雪神話裡的世界,來看這裡的雪景…
“來,我蹲下,你上來——”而男人絲毫沒有發覺女人的情緒有樣,反而很自然的語氣,聲音裡有一絲輕快。
他轉過去就蹲了下去,然後,冉依顏就看見他穿着棕色西裝的格外厚實寬闊的背脊。
她站來那裡,看着這個背脊,久久沒有動…。
而這個背脊,彷彿就只是爲她而撐起全部。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冷,鼻子很酸,她往上吸了吸,怕有東西流出來,隨後,抹了一把眼淚,纔對着男人的背脊覆上去。
而男人,反手摟住她的身體,然後摟的緊緊,然後站起來,因爲雪太深,他站起來的動作也有些吃力,並不是如同平日裡的那樣輕巧
而怕傷了女人的肚子,他是一隻手先撐在雪地上,而另外一隻手反手摟住她的身體,隨後才緩緩的站起來,然後,才把另外一隻手搭上去。
那條小河,就留下了他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他揹着她,那兩個小時,帶着她看遍了整個區域的景色。
而那麼美的景色,在她以前的記憶裡,是從來沒有過的。
而雪地裡,她聽得見他每走一步壓在雪上的吱吱的聲音,一腳踩下去,然後,每一道聲音,彷彿如烙鐵烙在心上的吱吱的聲音,此刻,她的心,明明應該是滿滿的歡樂,而她卻忍不住一次兩次的抽着涼涼的鼻息。彷彿將它們都抽入肺裡…
那個下午,他揹着她,大雪漫漫,卻走過了那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終於,晚上,當她回到公寓,身上穿着防寒的羽絨衣,有些水漬還是沁進了袖子裡,但是,因爲她穿的多,所以,問題不嚴重,只是腳有些涼,因爲天氣太冷,而她都是被風冿揚背在背上,一直沒有動,腳擱在那裡,自然就涼了。
而相較於外面,回到房間裡的溫度簡直就幸福死了冉依顏,脫掉了外套自己就滾在了沙發上,然後用爐火烤腳。
而風冿揚,他明明出去穿的那麼少,但是,一路上,卻揹着她熱的要出汗。
他將她放在沙發上,而自己就去洗手準備晚餐…
在躺在沙發上沒多久,冉依顏就聽見門鈴響了,是風冿揚兩步過去開的門,房東太太熱情的送來了一大罐啤酒和還有熟的花生米…
有點意外,還沒有喝過這邊的啤酒…。
“寶貝,有玉米和牛排,我先給你煮胡蘿蔔牛肉玉米濃湯好麼”風冿揚先檢查了冰箱。然後將裡面的材料都拿了出來。
“呃。”冉依顏坐在沙發上朝外面看了一眼,這樣應道。其實,反正他說了就會做,做了她必須吃。
因爲,她有意見也是這樣的結果,沒意見還是這樣的結果。一般只要他開口說的東西就是他算,所以,她回答個‘呃’配合就行了。
而風冿揚似乎沒有怎麼注意房間了的冉依顏,他在翻冰箱裡的蔬菜。
很專心的看這些蔬菜的質量。然後,吃了會不會對孕婦不好…
“寶貝,你等一會兒,先別慌啊,我一會兒就做好了。”
男人一邊挑選着蔬菜,好的可以用的都將它們放進洗池裡。
先用熱水洗肉,然後是玉米,用了大火燉,期間,風冿揚在試着用烤箱做餅乾。這些,他也跟着林庭聖學過做。
而手機,風冿揚的外套回來扔在沙發上,此刻,冉依顏聽見它在響動。
小小的圓滾滾的身體在沙發上打了個滾,將小人書壓在身下,回頭,才朝着廚房。
“老公,你的電話——”
而風冿揚正帶着手套在檢查烤出來的第一批的餅乾的質量。
摸了摸,有點硬,但是還是能吃。
聽到冉依顏在叫他,扳了一塊含進嘴裡,然後,嚼着,嚐嚐味道,走向臥室。
其實,他有些奇怪,他已經告訴過公司的人,這段時間不要隨便給他打電話,奇怪的同時,他還是從半乾的衣兜了將手機摸出來。
那花色的屏幕不斷的晃動,然後,那中間最顯眼的三個字,風冿揚看到眉一蹙。
這廝怎麼會給他打電話過來。
但是,想了想,他還是接聽了——
但是,電話才一接通,裡面就出現的聲音,簡直是震耳欲聾。
“風冿揚,你這個死人,死哪裡去了,我在家,我在家都快被這個女人給折磨死了,你在哪裡,咦——!”男人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就這樣頓了頓,又自言自語“不對,上面顯示的地址是。風冿揚,你怎麼跑那裡去了,我過來,我立馬就要過來…”
而風冿揚聽到男人的聲音,那橫眉都恨不得擰在一起得了…
這個大男人一天,是沒有事情做麼。
他不跑去陪她懷孕的太太,竟然有這個閒心來陪他。
“啊——”裡面立馬一聲慘叫,那慘叫聲,聽着還真鬧心,連風冿揚聽着都是身上彷彿顫了一下。
“揚,我不跟你說了,我過來,我立馬就過來…。”
風冿揚聽到這句話表情沉沉,也不說話,就這樣沉沉的表情、、
趁着風冿揚還沒掛,電話裡面又一串的抗議的聲音
“。——哎喲,你個賊婆娘,你別掐我。你輕點哎。哎哎。”
風冿揚終於面無表情的大拇指一滑,掛了電話
“誰啊——”冉依顏在沙發上抱着抱枕小臉揚起,很好奇的問
“林庭聖——”
風冿揚淡淡三個字,將手機扔在桌上,反身回廚房…
“呃——”冉依顏就這樣呃了一聲,然後又聽見廚房裡乒乒乓乓的聲音,風冿揚在切胡蘿蔔。
林庭聖,小指頭蹭着臉,冉依顏想了一想,其實有林庭聖過來,也還是不錯的,至少,風冿揚拿他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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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爲他出生入死打下商業帝國,盼他成爲帝國總裁許她終生榮寵。誰料,他擁着她的閨蜜
今生,她是備受寵愛的名門千金,她爲復仇而來,前世那些置她於死地的惡人,看她如何讓他們一個個——生不如死!
前世惡人手眼通天,就算能逃過法律的制裁,也逃不掉她這雙充滿刻骨恨意的眼和拿着利刃的手。
她以爲自己這一世就這樣在復仇中過去,永不得救贖,卻不料遇到了這樣一個他。
他是享譽國際,令罪犯們聞風喪膽的神探,是FBI座上賓,更是京城聲名顯赫,賀家繼承人,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