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好久,外面,小丫頭因爲找不到媽媽,一個通道里那麼多間臥室,而且門也是關着的,小小才三歲的小丫頭怎麼懂是那間屋子啊.就地哭了起來…
";你還不起來,沙拉都哭了——";沙拉在外面哭啊,她一個當媽媽聽着心多疼,小孩子找不到媽媽.
她提高音量催他,然後風冿揚悻悻的,很是不想起來的,但是迫不得已起來了.
然後,冉依顏急忙出去找孩子.
哄孩子去睡覺哄了一個多小時,然後看到沙拉躺在她懷裡已經睡着了,才輕輕的把她放下….
回來,卻看見風冿揚一個人在屋子裡抽悶煙.
坐在牀邊,在那裡抽悶煙,那精緻的輪廓在繚繞的煙霧裡隱隱綽綽.
短短的時間,菸灰缸裡已經有好幾支菸蒂了.
然後,冉依顏也不明白他在爲什麼事兒抽菸,但是,看到他沉着的臉,她知道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我每次看到你抱她我心裡不爽——";他聽到動靜,知道是她進屋了,然後沉鬱的眼眸轉過來看她.
手指捏着菸頭,就那樣眯着眼吸.
而冉依顏卻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話裡的她,是指誰,沙拉?
他爲什麼會見到沙拉不爽,他當初不是很喜歡她麼,而現在,她的心恍然明白了些道理,男人其實從內心是接納不了別人的孩
子的.
但是,他的不爽沒有理由,因爲沙拉是他的孩子,她親自爲他生下的小女兒,所以,他沒有理由討厭她.
雖然,她現在並不打算解釋這一切.
";其實——";他擡頭,看向就站在旁邊的冉依顏,伸手將她拉過來.然後握着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裡,語氣頓了頓.";我今天
對你說的一切的話我都沒有騙你,你的確是老天準備給我的驚喜——";
他沉靜的眸子,雖然,冉依顏在他的眼眸裡並不能看出感情,但是看得出他黑色深邃瞳孔裡的誠摯,冉依顏並不能確定他內心
的想法,但是,他敢擡起她的小下巴直視她.
他的脣,很薄,雖然好看,但是,薄脣冷情,這句話,感覺上一點都不錯,他一直都是冷情的.
他的手臂很有力,伴隨着他低沉沉鬱的音色,冉依顏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但是抓在她手臂上的大掌很有力,而且掌心炙熱,
透過那薄薄的面料,熨燙在着她的肌膚.
";我說過你是我老天給我的驚喜,因爲,我在一次車禍之後,以前的記憶沒有了——";他深諳的眸,盯着她";我記憶裡彷彿
缺失了很多東西,但是我又始終想不起來,我的家人不肯告訴我,而且,我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我,但是,我覺得我自己
每天過的很快樂,結果,每次一靜下來,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過的不快樂.我之前就像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這種感覺,你懂麼——";他有點期待的看向她.但是冉依顏不開口.
";看到你,我覺得自己心裡的有些東西充實了,我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你是我救命的藥,我說過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但是,
我也希望你明白,我還有孩子,我的孩子叫寶珠,因爲,她是我們風家的寶珠,當然,也是我風冿揚的寶珠,你不用去比你和她誰
在我心中比較重要,因爲,沒有可比性,寶珠那孩子對生人的接受能力很差,所以,既然你在別墅,而且,你也有你自己的孩子,
但是我希望你能善待我的女兒…";
他是借用一種把冉依顏當做後媽或者說剛進他家門的陌生女人的角度來談問題.
但這不得不說,這種感覺讓冉依顏很難受,可能是因爲他不信任她吧,現在的冉依顏對他來說,如他說的是藥,因爲是藥,所
以丟不開,而感情,他們相處的時間還太少,沒有感情可言.
其實,寶珠不僅是他的孩子,更是她的,她怎麼可能跟自己孩子過不去.
";少奶奶這膚色真的好的很啊,只怕我們店裡真找不出如此好的粉底來修飾少奶奶的這麼完美的膚色——";沙帕莉國際美妝會
所,能在這裡面消費的,必須是豪門的闊太太或者官太太,而且,每天只對定量的來賓進行消費,而能取得這裡的vip客戶會員卡就
只有私下那些財富隱形的大富豪纔有.而沙帕莉在全球一年定期髮型的會員卡只有五張,這是一種身份和財富的象徵,也就是代表
着擁有者不可估量全球影響勢力,而,現在的一張,就在冉依顏的手裡.
這裡的每一滴精華水,就算是最基本的護膚品,就能抵普通工薪一年的工資.所以,就算消費一次,錢如流水.
而在富麗堂皇的專人化妝間,周圍有水療師,髮型師,按摩師,彩妝師.端茶遞水的服務員,如衆星捧月般…
人人臉上,對她莫不是尊敬,豔羨.
.[,!]話語間,一言一詞都用的相當的小心.
呵這就是有錢的好處麼.
捲髮的冉依顏和平直着細發的冉依顏是有區別的,捲髮的她更加的妖嬈,嫵媚….圓形的領口,漏肩的白色長裙,勾勒眉,化
了淡妝的她看起來那麼的大氣,華貴,美麗不可方物.
而師傅們圍繞着她做造型的時候,男人就站在旁邊,弓着身,將手撐在座椅裡,看向鏡子裡面的她.
看到她一點一點的蛻變,在神奇的化妝師的手裡,將另外一個姿容絕麗的女人從鏡子裡逐漸的顯露了出來.
他站在她的身後,什麼時候,看到鏡子裡的這絕美容顏,捏起她的小下巴,然後,擡起她的小臉.
然後那鮮紅欲滴的誘人脣瓣,根本不能說只是吸引,而是誘惑.
她的脣,飽滿潤澤,散發着絲絲的香氣,而男人離她如此的近,就連她脣上細密的脣線都能看個細緻,通透.然後,那麼多人
在場,他卻忍不住自己的癡迷,對她的無可自拔的炙熱**.
";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沒有之一";他的頭在她的臉側,而冉依顏,不低頭,都能聞到他身上濃郁的男人氣息.
然後,雖然還有那麼多人在場,他不怕,他根本不怕這些外人在場,看到他這讓人害羞的**,結果很多女人撇過臉去,還有
人臉上偷笑着走開,吻她.
";你是毒藥,你是毒藥.你就是我風冿揚的毒藥…";
終於,畫好了妝,冉依顏跟在後面,而他,腳步穩穩,踩着自己的意大利名牌手工皮鞋,就那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在過道上走幾步,看到冉依顏沒有跟上,又會適宜的停兩步回頭看她.
而冉依顏,一直埋着頭,想來還是有點羞愧的,她無法像他那樣,借用着兩個臭錢,籠絡了那麼多勢力,在t市胡作非爲,他說
個一,別人不敢說二,但是,想想,這個男人本質的確還是很惡劣的.
或者說,很恣意,膽大妄爲的.
他剛纔當着那麼多人,想對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而風冿揚領會不了她的尷尬,走幾步拉開了距離,又回頭等她,彷彿有點不耐煩的語氣,看她";快點——";
然後,當他提高生意說快點的時候,冉依顏就會縮着身子跑快兩步.
然後,他們用餐的地方是t市現在新開的一家頂級的高檔西餐廳.
那裡面華麗的裝潢,頂樓大廳一千多顆鎂光燈,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會亮着,金燦燦的如同宮室殿堂,如同歐洲皇室的殿
堂.
精緻的紅木傢俱,乾淨的如同金磚鋪成的地板.
堂皇富貴,精緻奢華,說的就是這種吧.
他們的座位是有專門的服務員安排在窗邊,那千尺懸起的高樓,在這裡,也幾乎看不清底下街道的什麼景,只感覺,人坐在半
空中,冉依顏有點恐高,但是隔着很厚的玻璃,觀賞的窗是自己半開的,所以,冉依顏的心又逐漸的穩下來了.
金黃的皇家骨瓷盤,然後只有小塊的牛排,然後桌子上的酒架放着一瓶八二年的波爾多地區絕對珍藏aoc紅酒,點了兩大杯聖代
,還有水果布丁.
";餓了吧,這些都是給你的…";他把聖代和水果布丁推給她,而自己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看標籤.
";呵,這樣的好東西也能讓他們找到——";當冉依顏用勺子舀着聖代的時候,就看見風冿揚那俊美臉上的浮現的得意的笑容.
不知道爲什麼,此刻,看着這個男人,冉依顏真的覺得他有一種別人的男人不準備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非常吸引女人的痞性.
就如此刻,那俊美的精緻臉孔,就因爲這樣有點小小的得意的一笑,像個孩子般,彷彿就跟那個平時的他本質大相徑庭.
然後喝着世界頂級的紅酒,那瀲灩的紅色液體在玻璃杯裡輕晃,而現在,冉依顏也比較會喝,只要輕卷着舌頭,就能感覺到酒
液第一時間到達味蕾的味道,有點酸,有點苦,那種酸味慢慢的彌散道整個舌尖,最後纔是甜,然後就感覺到一種意猶未盡的酸甜
,紅酒是需要品.
而冉依顏知道,她就每次的小小一口,都能抵上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資.
怪不得,有人說,喝紅酒能品出錢的味道.
然後開始切牛排,這裡的牛肉,是每天從日本進購的但地和牛牛肉,是世界上最貴的牛肉,並且是最資格的菲力牛排,價值鬥
金,她知道,今天她吃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世界頂尖的東西.
就算是一杯小小的聖代,也會抵普通人家半年收入.
更不用說其他.
";風少,這是我們店裡爲你特供的點心——";然後,穿着整理制服的侍者,胸前打着蝴蝶的領結,最後,在冉依顏吃完了杯中
的聖代後,又免費送上了一盤點心.
那點心是免.[,!]費送的,而風冿揚從來不吃這些白送的食物,冉依顏看着那花色,如果不是她吃飽了,肯定還能一下全部吃進去.
";我可不可以將這些點心打包——";她說這話,然後,那有點不好意思的小尷尬,就這樣討好着對風冿揚.
而風冿揚是淡淡的白了她一眼,將擦完嘴的餐巾順手就撂在桌子上,沒好氣的語氣";你要打包就打吧——";
";你去叫人來打包吧——";因爲她覺得丟臉.
風冿揚又沒好氣的瞥她一眼,這女人.
她覺得丟臉,難道他堂堂的風家大少打包一分免費的點心就不覺得丟臉…
但是,坐了片刻,休息好了,他站起來就去叫服務員打包,服務員不敢怠慢,趕緊過來,然後冉依顏屁顛屁顛的樂呵呵跟上.
果然,這個男人,總是嘴硬心軟.
";自己坐公交回去,9路,記着,別坐過頭了,如果坐過了,就自己想辦法坐回來,晚上打扮的好看點,我帶你出去玩,跟我的
朋友玩,別給我丟臉——";臨時,上車了,男人將手中打包出來的點心給女人,然後開着自己的瑪莎帕蒂就要趕往公司.
他沒打算送冉依顏回去.
而冉依顏,手裡提着那精美包裝盒裡麪包裹的小點心,白了他一眼,也根本就沒有打算他會送她回去.
這個死男人,憑什麼說她會給他丟臉,他如果說,她就偏偏想那麼做.
最後,她還是慢悠悠的坐公交回去了.
果然,情婦和妻子享受的待遇是不一樣的.
過去,他從來不讓她自己走路回去…
總覺得,這感覺,現在面對的風冿揚跟以前的明明是同樣一個人,但是,又有太多的不一樣.
於他,她就是一個新人,但是,於她,他可就一點都不陌生.
這個奪走了她幾年光陰的男人.
但是現在的這種感覺也不錯,不是麼,她第一次覺得妻子和情人的區別是如此的明顯,妻子,彷彿就是他的所有物,要承受他
的一切,而以前的冉依顏還揹負着風家和冉家的宿怨,所以,風冿揚對她的感情並不純粹,可是,現在她是他的情婦.
她回去,將在西餐廳裡打包的東西拿給了沙拉,沙拉是個很貪吃的寶寶,所以,冉依顏拿給她,她就樂呵呵的,很乾脆的坐在
沙發上抱着點心吃.
而冉依顏,每次看到寶寶吃東西的那逗人的模樣,那憨態可掬的肉肉的胖胖小身子,總是忍不住要多在小傢伙肉嘟嘟的臉上狠
狠的香幾口.
然後,她就上樓去穿衣服,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對於今晚的一起出去玩,她還是有點興奮的,第一次依風冿揚情人去參加到底
是什麼感覺呢.
林庭聖那麼不待見她,卻又不能在風冿揚面前揭穿她,還是一種很矛盾讓她覺得喜劇的東西吧.
到了晚上,她將做好的捲髮輕輕挽起,挽成一個很漂亮的婦人髻,然後耳邊有兩絡小小的髮絲垂下來.
然後,穿着金色的百褶長裙,裙身很長,可以一直蓋着腳背,最新款的金絲如魚網般縷空的高跟涼鞋.
然後銀色水晶手鍊,挽在手上的黑色的真皮皮夾,當風冿揚在接她的時候.
她就那樣踏着款款的步子,從臺階上一步步的下來.
車頂的帳篷打開,似乎那狹長的俊眸裡帶着微微的欣賞.
";我就覺得這條裙子適合你——";男人那帥氣的發揚起,露出光潔的前額,冉依顏看他時,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已經脫下了西裝
,而穿着白色的休閒針織衫,長褲.
看起來清爽又年輕…
";是麼——";冉依顏很高興,在他面前如同一個驕傲的小女孩提着裙襬輕輕的轉了個半身,如同展臺上的模特,更多是得意.
這條裙子,是他半下午找人送來的…是他身邊的助理親自送上來敲門.
應該是找專人設計的.
";上車吧——";他把車門給她打開.
很乾脆的聲音.
然後,冉依顏就微笑着上車.
她其實真的很聽話,如果能做一個幸福的小女人的時候,她不會覺得這種有什麼不好.
雖然,她知道他不愛自己,只是對自己有種依賴感和熟悉感…
否則,她也不用一直斷斷續續的感受到他偶爾的熱情,偶爾的疏離.
他感到迷茫,他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會那樣喜歡上她,但是冉依顏大概知道.
他不明白爲什麼突然對陌生女人有種這種無法釋懷的感覺,這令他糾結又疼痛.
而冉依顏卻明白.
然後來到帝豪,這間他們一直喜歡來娛樂會所.
然後風冿揚的專用豪包,這間包廂,裡面的擺設都跟別的不一樣.
在門口,見到韓凌辰和蘇羽兒…
";依顏姐——";冉依顏挽着風冿揚的.[,!]手臂上臺階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和她打招呼,而她自己也知道這裡面的緣由,因爲風老
爺子囑咐過,不能在風冿揚面前提冉依顏,而且這些男人,也從來都不是對女人多熱情的人,這種疏離,連她自己也差點覺得自己
對這些人是陌生的時候.
蘇羽兒突然開口了,然後,甜甜的叫了一聲冉依顏.
蘇羽兒現在是韓家的二少奶奶,韓凌辰雖然也會在外面玩女人,但是絕對不敢讓他家的小姑奶奶知道的.
而蘇羽兒還是跟過去一樣,很嬌俏,臉頰兩個小酒窩…
聽到蘇羽兒的歡快的叫喊冉依顏的聲音,那熟悉的而且很親切的感覺,冉依顏一愣,她不知道自己是該裝作沒有聽見,繼續前
行,還是應該站着停下來跟蘇羽兒打招呼,但是,如果她站在那裡,跟蘇羽兒打了招呼,豈不是就說明以前她就和蘇羽兒認識,那
麼,她的身份豈不是就容易穿幫,果然,在冉依顏突然轉頭過去看見風冿揚的臉色時.
風冿揚的眉頭蹙着,然後眼眸一凝,有些失神,然後眸底有些不明晰的情緒翻涌.
而跟着林庭聖的臉色也一愣,隨即臉上一暗,不過他在面前,兩步就走遠了,榮天哲也隨後就跟上林庭聖,榮天哲今天穿着一
件花格子的坎肩,所以,那黑白相間的顏色在人羣裡很顯眼,而蘇羽兒終於也發覺了周圍的詭異氣氛.
然後,她本來要跟上冉依顏的腳步緩了下來,然後,就被韓凌辰在後面用手一拉,拉倒自己身邊.
終於,一大隊人上了電梯,整個氣氛彷彿才恢復過來.
然後進了包廂,點了酒水.大屏上,那麼翻涌的歌曲的畫面.
";今天揚帶了新的女朋友來,第一首歌是不是留給她唱——";在旁邊故意起鬨的是榮天哲.
";是啊是啊.風少都不介紹下自己的女朋友麼…";
榮天哲旁邊跟了幾個小弟,也跟着瞎起鬨.
然後風冿揚明知道是在拿他開涮,但是,很意外的,他卻大度的一笑.
";冉依顏…冉依顏的冉,冉依顏的依,冉依顏的顏——";
然後又一個榮天哲的朋友靠了過來…
";切,真沒意思!聽說風少不近女色,現在怎麼了,聽說才見面兩天就帶回家裡養着了.聽說是在七號那種地方認識的";
這句話,明顯就是在拿冉依顏開涮,鄙視她是七號裡面的應召女.
而,林庭聖聽到以後,藉着那包廂裡微暗的燈光,好看的脣角上揚.
而冉依顏看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大概就是一種幸災樂禍吧,他一直不喜歡她跟風冿揚在一起.
而風冿揚似乎也聽出了那說話人的意思,如果是過去的風冿揚,可能早就黑了臉了吧,但是,現在他卻無謂的在笑.
不爲她做半點袒護.
";來,咱們唱歌——";似乎沒有跟自己的朋友生氣,但是也不願意她太鬱悶,風冿揚拿了一個麥給她.
因爲榮天哲說了剛纔第一首由她來唱.
";你會唱什麼——";風冿揚沒有在他朋友調侃她是七號出來的身份而袒護她,反而,一心放在另外一邊,依照朋友的話點歌讓
她來唱.
難道,他不知道,他這樣做她會很難堪麼.
第一首歌,是冉依顏自己點的,是一首很老的懷舊的金曲.
《至少還有你》
然後伴隨着音樂和大屏幕上跳轉的畫面.她覺得心裡很難受,但是卻還是這樣唱下去.
我怕來不及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覺你的皺紋
有了歲月的痕跡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
直到失去力氣
爲了你我願意
動也不能動也要看着你
直到感覺你的發線
有了白雪的痕跡
直到視線變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讓我們形影不離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
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這裡
就是生命的奇蹟
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
只是不願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總記得在哪裡
冉依顏很少唱歌,更何況,在這些面前唱,但是,今晚,她唱了,很美妙的音色,絲絲的帶着憂傷.
彷彿要催人落淚.
旁邊,風冿揚什麼時候,點了一支菸,倚在沙發上,眼眸深諳…
然後那繚繚懸起的煙霧,隱隱的讓他的臉在這裡面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