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落寞的身影遺留的斜陽中,半倚在一邊的牆上,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看見一個未接來電的顯示,微微揚起嘴角。子鳶,就算你現在一時無法接受他,他也不會放棄的,這一生既然註定了與你纏上,他豈能那麼容易放過。
他從來不缺女人,在遇到子鳶之前,女人如衣服,一天一件絕對不是誇張。在認識她之後,突然發現自己難以控制的對她一見鍾情。可是,那個時候,她的身邊已經有了楚澤琰。
回到別墅,沒由來的鼻子一酸,忍不住想哭的衝動。
今天,很意外。她不想見到莫宇,不想欠他人情,不想看到他的溫柔,更不想他看到她的無助與哀傷,不知道她今天有沒有隱藏好自己不想表現出來的情緒。
以前和琰在一起的時候莫宇就沒有掩飾過對她的愛慕,所以,她知道的。還是對不起,沒有了琰,她真的就失去了一切麼?她真的好想責怪楚澤琰對她的寵溺,以至於她一時無法面對眼前的,應該算是災難吧。可是,那麼溫柔的琰,她怎麼忍心,又怎麼才能怪他。
所以,她在那一刻選擇了自殺。
她同樣知道,就算她沒有在那場車禍中喪命,她的生命也不會長久。
眼皮越來越沉重,躺在牀上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那天,她再次發起高燒,然而後來聽管家陳叔說照顧她的居然是池夜辰,無疑,這個是她從來沒有想到也永遠想不到的。有恩她還是懂得要回報。其實,池夜辰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糟糕。如果,他今生無戀,她也無愛,或許能這樣平靜下去也不錯。
子鳶傻傻地想,所以,這次她錯了,事情哪會有她想的那麼簡單,特別是池夜辰的母親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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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子鳶獨自在房間裡發呆的時候,池夜辰突然地出現在她的背後,子鳶一回頭嚇了一跳。
“你進門都不用敲門的麼?”她偏着頭質問着池夜辰,還是什麼總裁呢,這點禮貌都沒有。
池夜辰倒沒有在意子鳶話語的不滿意,把手上拿着的一件禮服放到子鳶的牀上,自己也坐到牀邊,悠悠開口道:“我敲過了啊,只是某些人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聽到,所以我就自己進來咯,這個罪你還要算到我的頭上嗎?淩小姐會不會太不講道理了?”
池夜辰的話堵住了她,暗自嚥下想說,也沒有想到要說什麼的話。這件事,她理虧。故意尋找目光的落腳點,最後落到牀上的黑色晚禮服上。來回在禮服和他的身上掃蕩,其實,她不想和他說什麼話,索性就用目光來疑問。可是,池夜辰很不給面子的沒有講話,還故意別開和她視線的衝撞。
······她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不情願地問道:“這件禮服是用來幹什麼的?”
“穿的。”
“爲什麼?”
“晚會需要。”
“你篤定我會答應去?”
“那你去嗎?”
“······”
這樣的對話很白癡,她知道。絕對很白癡。
池夜辰也注意到她的無語,揚起嘴角,從牀上站起來,慢慢走到子鳶的面前,做一個邀請的姿勢:“請問淩小姐肯給我這個面子答應做我今晚的女伴嗎?”
“爲什麼?”據她瞭解,他不缺女人,難道還會缺女伴。誰信。
“這個需要理由?這個不該是理所當然嗎,雖然我說過咱們之間互不相干,不過名義上的丈夫的邀請,老婆,你不該答應嗎?”
不知道爲什麼,聽着他的那一聲“老婆”,她很震驚的看着他,而他也同樣用懇求的目光等待着她的答覆。她感覺她的臉頰內部因爲他的注視微微發熱,難道已經臉紅了?
“答應是可以,不過,既然你都說了是名義上的,所以······”她只對上他的燦爛如星空的眸子,“請你不要把老婆叫得這麼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