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冷婉抽空去了一趟江逸塵那裡,剛纔那個暗中開槍幫了自己的那個人,一直讓她心有餘悸。
那精準的槍法,可不是一早一夕靠練習就能夠完成的。
那需要平日裡對各類槍型都掌控的非常全面,無論是子彈的射速,還是彈道的軌跡,以及風速等等,任何一件事情出錯,都會造成整個過程的失敗。
而那個人竟然非常完美的射出那一槍,沒有半點的聲響,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
這樣的能人實在是太稀少了,冷婉自認槍法在大隊裡也算是拔尖的了,卻不敢保證自己能做到如此地步。
這類人才就是在部隊裡面也是很少見的,她認識的人裡面也就只有江逸塵能夠達到這個級別。
江逸塵聽了冷婉的話,淡然的搖搖頭,“不是我,今天忙着拍戲,一直沒有時間過去看情況,更別說幫你了。”
他的話說的毫不猶豫,眼眸中更是清澈見底,不像是在說謊。
可是除了他,冷婉實在是想不到會是哪位高手幫了自己,卻不求回報的。
“真的不是?”冷婉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她認識的人不多,喜歡多管閒事的更是少之又少,更何況這還是救命的大事。
江逸塵再次認真的點頭道,“真的不是,不信你問問劇組的人,他們都可以證明我從早上到現在都在這邊拍戲,其實你也不要想太多,那個人既然肯幫你,應該沒有什麼惡意,你又何必自尋煩惱。”
像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話,江逸塵真的拉了一個旁邊的劇組人員過來,得到的答案跟他說的一模一樣。
這到讓冷婉無法在詢問下去,苦笑了一聲,她的臉色有些難看,“無功不受祿,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冷婉這人不喜歡欠別人的,宋家的錢,當時再困難她都咬牙挺過來了,更何況現在是人情債,更加難以償還,她的心裡很不踏實,怕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難不成你還想以身相許?”江逸塵見冷婉情緒不佳,半開玩笑的說道,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
冷婉口渴,正喝着水,被他一句話噎到了,一口水全部都噴了出來,幸好江逸塵閃得快,否則非要弄的他渾身都溼透。
“不會吧,反應也太大了。”
“老大,這種玩笑怎麼能隨便的開,現在是什麼時代了,誰還搞這一套,更何況我已經結婚了。”冷婉沒好氣的白了江逸塵一眼,調侃她也要看時間場合好不好,對一個有夫之婦說這些,實在是不成體統。
江逸塵卻淡然的笑了,其實冷婉真的想太多了,雖沒有到現場,可他還是猜出了是誰幫的顧冷婉。
早在冷婉將今天的行動告訴自己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一定不會那麼順利,偏今天他又有戲要拍,也只能通知了那個人,讓他幫幫忙,自己也好安心,現在想來,也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笑什麼?”江逸塵的笑有些莫名,讓人總感覺背後似乎隱藏着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平時看着挺聰明的,怎麼遇到自己的事情就糊塗了,想想看,到底遺落了什麼,也許就找到了答案。”
江逸塵明顯是話中有話,卻更讓人迷惑,冷婉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眼睛眯了眯,臉上浮現出一抹危險的笑容,“這麼說來,你應該知道了答案,卻不想告訴我。”
“我可沒這麼說,只是就事論事。”
江逸塵的話說的有技巧,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讓冷婉心中雖然有不滿卻也又不能說什麼。
“還真是小氣,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
江逸塵也是一臉的爲難,他也想說,上面有規定,沒辦法啊。
“你也知道規矩,就別問這麼多了。”
“好吧。”
實在是問不出什麼結果,冷婉不打算在浪費時間,跟江逸塵打了一聲招呼,她推了一下門,準備離開,誰知外面剛好有個人想要進來,正好被冷婉推開的門撞到了頭,只聽到咣噹一聲,聽聲音,應該撞得不輕。
冷婉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道歉:“對不起,真的不是有意撞到你的,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對面的男人擡了一下頭,看了冷婉一眼,語氣中多了一絲嘲諷的意思。
“難怪你一直都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原來是找到了下家,江逸塵長得確實不錯,爲人又和善,看來爵爺這個綠帽子是帶定了。”
這聲音,冷婉永遠都不會忘記,當了自己十幾年的未婚夫,還以爲蘇銘初是什麼好人,結果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
冷婉擡起頭看到了蘇銘初那張欠扁的臉,虧的自己以前竟然以爲他長得不錯,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他長了一副尖嘴猴腮相,討厭至極。
蘇銘初的話極具歧義,彷彿冷婉和江逸塵之間有什麼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一般,簡直是腦子裡面塞了草包,滿嘴的噴糞。
“蘇銘初,你不說話,沒有人拿你當啞巴,自己思想齷蹉,當別人也跟你一樣,滿腦子的骯髒思想。”冷婉沒好氣的瞪了蘇銘初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男人一定會被她殺了一千遍一萬遍。
相對於冷婉的滿腔怒憤,蘇銘初則淡然一笑,臉上的表情神秘莫測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可冷婉知道他一定又在算計。
“怎麼,惱羞成怒了?看樣子被我說中了心事。”
“蘇銘初,你這個人還真是狗皮膏藥,怎麼拔都拔不掉,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沒做虧心事,也不怕你到處說。”一見到蘇銘初,冷婉的火便直往上撞,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要是法律允許的話。
蘇銘初眼神中閃過一抹寒光,語氣冷了下來,“不知道我將這個事情告訴傅涼爵,你是不是還會這麼淡然?”
“想說便說,不用在這裡羅嗦,真以爲我怕你不成。”
蘇銘初竟然作勢真的要打電話給爵爺,江逸塵給了冷婉一個安心的眼神,快他一步說道:“蘇總,今天來這裡應該是談生意的,你卻沒事找事是何道理?”
“我無事生非?你可真會說笑,剛纔明明是顧冷婉先撞得我。”
“你是想要求財還是求氣?”
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江逸塵這話是什麼意思,傅涼爵如果真的來了,雖然會跟冷婉吵架,可他蘇銘初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爵爺不會任由自己家的事情,讓別人插手。
蘇銘初又因爲此事得罪了江逸塵,從此合作的事情面談,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還是不做的好。
果然,聽了江逸塵的話,蘇銘初放下了手機,只是他心裡面越發的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望着顧冷婉那俊秀的臉龐,他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會讓這個女人屬於自己。
冷婉被蘇銘初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涼,急忙轉身離去。
這種不要臉的男人,還是遠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