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冷婉離開,顧兮然纔想起了什麼,單手用力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已經裂的出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鮮血順着她的嘴角慢慢的流了下來。
如果處理不好,很有可能破相,她一直引以爲傲的臉蛋,就這麼讓顧冷婉給打了,越想越不甘心。
“顧冷婉,你等着,今天的事情我不會算了,我一定會去警察局告你,你就等着進監獄吧!”
“看來你還真是沒學乖,吃一塹長一智,你怎麼只長頭髮,不長腦子?我既然敢打自然不怕你去告。”
冷婉笑着將手中的隨身聽揚了揚,“你剛纔說的話,我可全部都錄下來,還有那些小痞子的證言,如果我把這些交給警方,你說會怎麼樣?”
“你……”
顧兮然的眼中充血,恨不得衝上來咬死顧冷婉。
可是她心裡清楚,在體力上自己根本拼不過顧冷婉,這個女人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力氣超級的大,那二十幾個巴掌扇下來,已經在她的心中留下了陰影。
“放心,你不說我也不會說,我也懶得應付那些麻煩事。”顧冷婉最後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留給了顧兮然一個瀟灑的背影。
如果不是因爲她特殊的身份,不允許她知法犯法,顧冷婉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了顧兮然。
只希望顧兮然能夠好自爲之,吸取這次的教訓,不要再來招惹她,否則下次可不是打幾個巴掌這麼簡單了。
冷婉想着自己的事情,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角落處,剛纔的那一幕片刻不落的全部都映在了一個人的眼中。
傅涼爵高大挺拔的身影,隱藏在角落中,眼神中有刺骨的寒意。
他跟過來是怕冷婉出事,沒想到卻聽到了顧兮然那些瘋狂的話。
想不到顧兮然的妒忌之心竟然如此重,要不是冷婉身手敏捷,又做事機警,只怕早就中了套,
只要一想到冷婉有一天會出事,傅涼爵的心便出現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
顧兮然,你該死!
傅涼爵眼底閃過一絲陰冷,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掏出手機給林陽打了個電話:“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個月之內,讓顧兮然在京都豪門圈消失!”
不是嫉妒麼,他會讓她看清現實,讓她一輩子生活在最下層。
林陽微微的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回答了一聲,“是!”
還從來沒有見過爵爺如此動怒的去對付一個女人。對於一個愛面子愛虛榮的女人來說,毀了她的名聲,比殺了她更狠。
看來顧兮然這次是真的觸及了爵爺的底線。
冷婉回到了別墅,發現傅涼爵竟然也不在家。
這麼晚了難道公司出了事情?正想詢問鄧管家,傅涼爵從門外走了進來。一件深黑色的大衣將他的身型顯得更加挺拔,飄逸不羈,下身一條筆挺的休閒褲,自然隨性。
冷婉站在原地呆愣了幾秒鐘,臉上突然揚起一抹輕笑。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確實是有着傲人的資本。
“公司有急事?”
“不是,去辦了點別的事。”
傅涼爵一邊說一邊將外套脫下來,遞給了旁邊的鄧管家。冷婉無意中掃了一眼,卻在那外套的衣領處看到了一個黑青色的印記,如果沒看錯的話,那是富貴人家裝飾外牆用的材料,和顧家外牆上的裝飾材料一個顏色。
很明顯,這男人跟着她一起去了。
冷婉不知道該怎麼樣形容自己的心情,按照以前的自己,如果被別人這樣暗中跟蹤一定會生氣,可現在她的心中是滿滿的溫暖。
冷婉覺得自己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安靜的氣氛下,冷婉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剛打開門,一道黑色的身影便衝了過來,將她攔腰抱起,男人炙熱的溫度透過浴衣傳遞過來,冷婉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顫抖。
沒吃過豬肉卻也見過豬跑,冷婉知道今天再也躲不過去了,她也不想躲,輕輕的閉上眼睛,任由傅涼爵將自己抱上了牀。
冷婉那羞紅的臉頰給了傅涼爵無限的動力,正打算再進一步,冷婉的電話鈴卻突然響了起來。
聽鈴聲,冷婉知道是顏妍打過來的。
“別接!”被人打擾了好事,任由誰都不會高興,傅涼爵果斷的說了兩個字,整個人直接撲上去。
可那電話鈴聲就像是催命一樣,瘋狂的響個不停。
爵爺氣的當場跳了起來,拿起手機,幾乎想也沒想的就摔了下去。幸好冷婉速度更快,及時的接住了,挽救了它。
不再管男人生不生氣,她立刻接起了電話,沒有急事顏妍絕對不會三更半夜的打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你好,請問是顧冷婉女士嗎?您的朋友在gp32國道上出了交通事故,現在正被送往市第一醫院,希望您能來一趟。”
打電話來的是一個年輕的交警,因爲事故現場吵雜的原因,冷婉聽的一知半解,卻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本來還坐在牀上的她激動的站了起來,語氣中帶着一絲顫抖。“她傷到了哪裡?嚴重不嚴重?有沒有生命危險?”
“人撞到了頭部,現場昏迷不醒,已經送到了市裡第一醫院,因爲在電話簿上看到您的聯繫方式在第一位,希望您能儘快敢過來。”
“好!”
放下電話,冷婉心中一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明明前兩天自己還在跟顏妍互發短信,調侃嬉笑,她的笑還在自己的眼前回蕩,只這麼一轉眼的功夫,便發生了這種事。
她突然想到了之前母親離開自己的那個夜晚,母親也是先昏迷不醒,然後離開了自己。
顏妍不會也這樣的離開吧?
想到這裡冷婉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整個人癱軟到了地上。
“你振作一點,也許顏妍的情況沒有那麼糟!”
這個時候的顧冷婉像極了一隻迷了路的羔羊,眼神無助,神情恍惚。讓傅涼爵看着心疼,用力的將女人擁在懷中。輕輕的擡起手,爲冷婉拂去眼角的淚痕。
“傅涼爵,你說顏妍會不會離開我,我好怕,我就這麼一個朋友,如果她離開了,我該怎麼辦!”
“放心吧,剛纔不也只是說昏迷嗎,相信顏妍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真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