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總覺得張靜怡和冷婉回來之後變得怪怪的。
“怎麼了,在洗手間遇到什麼事情了?”
“沒有,只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顧姐姐扶了我一下。”不等冷婉說話,張靜怡搶先回答,生怕冷婉有什麼說錯的地方,讓唐夜誤會。
可她越是這樣,唐夜越覺得不對勁,再次出聲問道:“冷婉,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婉現在連裝下去的心思都沒有了,既然張靜怡如此討厭自己,她離開就是。
冷婉直接站起了身,拿了隨身包和手機,“你們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等會爵爺出來,告訴他一聲。”
顏妍見她離開,也沒有多待,打了聲招呼,跟着冷婉一起走了出去。
原本選好的一大桌子菜,如今只剩下唐夜和張靜怡兩個人,實在是有些誇張和諷刺。
“張靜怡,你一個人慢慢的吃吧。”剛纔的情形,唐夜不是傻瓜,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冷婉纔會不給自己一點面子,飯吃到一半就走。
張靜怡最近對自己的事情管的越來越多,唐夜已經開始厭煩。
冷婉和顏妍回到家,簡單的梳洗一下,冷婉剛換上睡衣,傅涼爵那邊就打來了電話。
“我在你家樓下。”傅涼爵是聲音很低沉,聽上去冷冷的。
冷婉知道他一定是因爲今天晚上的事情,輕輕的擡起頭,看了一下牀上的鬧鐘,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
“太晚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冷婉掛上了電話,正準備睡覺,房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顏妍因爲要上早班已經睡覺,怕吵醒好友,冷婉不得不走過去開了門。
不等她出聲,傅涼爵便硬拉着冷婉下了樓,快速的打開車門將冷婉塞了進去,驅車去了城西附近的一個山頂。
冷婉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抽了什麼瘋,就算事情緊急,可他也不該將自己直接拉上車,像是綁架一樣,還拉到了這麼一個僻靜的地方。
“明天跟我回別墅,在這麼下去,早晚會出事。”
傅涼爵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嚇了冷婉一跳,以爲自己聽錯了,重複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明天跟我回別墅。”
傅涼爵忘不了今天在洗手間看到的那一幕,真是想不到那樣一個文質彬彬的女人,竟然也會做出殺人的勾當,要不是冷婉反應的快,還說不準會出什麼事情。
本想在找到解藥之前,給冷婉一段時間適應,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妄想,只幾天的時間,自己就已經思念成狂,更別說今天看到了那樣危險的一幕,如果不把冷婉時時刻刻的放在自己的身邊,傅涼爵沒有辦法安心的工作。
許久也得不到冷婉的回答,傅涼爵擡頭望着女人一張沉思的臉,再次問道,“你爲什麼不說話?”
“反正說與不說,結果都是一樣的。”這男人肯聽從自己的意見纔怪,這麼長時間了,說是給自己自由,可是每天像是防着賊一樣的防着自己,從早飯到晚上,沒有一頓不是上顏妍家報道的,就好像自己是隻會飛的老鷹,什麼時候一覺醒來,就不見了。
傅涼爵冷哼了一聲,“那你還是別說了,我只當你已經同意。”
冷婉最近很不聽話,總是說一些自己不喜歡聽的話,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
今天晚上,看到她跟唐夜走的那麼親近,傅涼爵恨不得將唐夜暴揍一頓,再將冷婉直接拉走。
“喂,你這人能不能別那麼大男子主義,好歹聽聽別人的意見。”
傅涼爵的話簡直讓人聽了抓狂,什麼叫做當做自己同意了,鬼才同意他的話,住進了傅家的別墅意味着自己;連睡覺的時候都是被男人監視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
“有些意見不聽也罷。”
“自大狂,獨裁者。”
冷婉還想說什麼,嘴卻被男人用脣給堵了個嚴實。
沒有一點的空間,炙熱的氣息,不斷的將她圍繞,冷婉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不斷的升高,心跳加速,一股熱流順着自己的鼻子流了出來。
傅涼爵也感覺到了冷婉身上的不對勁,心中暗暗的罵了一聲,急忙離開了她的脣。
將冷婉的頭仰了起來,順手拿了一包紙巾,幫她擦拭鼻子上的血。
“你的身體最近越來越差了,還是跟我回別墅吧,家裡有私人醫生,可以給你最好的照顧。”
望着男人那滿是擔心的雙眸,冷婉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你想多了,剛纔因爲太激動了,鼻子纔會出血,平時一切都很好。”如果讓男人知道自己今天一天就流了好幾次的鼻血,傅涼爵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替自己去找藥劑,到時候就會給了傭兵們可乘之機,這是冷婉不想看到的。
“都是我不好,剛纔不該那麼對你。”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這兩句話說完了以後,兩個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總覺得這話怎麼說起來怪怪的。
老公親老婆本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到他們這裡反倒是需要道歉的事情了。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剛纔的話有點奇怪?”
“是有那麼一點。”
已經是後半夜十二點,冷婉只穿了一件睡衣,一陣涼風吹過,她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冷戰。
傅涼爵低頭看了一眼,剛纔的親吻中,冷婉睡衣上的肩帶不小心被扯開,有半邊香肩漏了出來,順着視線往下看去,裡面的迷人風光一覽無餘。
冷婉也覺察到自己的衣服似乎有些不對勁,低頭看了一眼,“啊!”的大叫了一聲,急忙轉向了另一邊。
心中暗暗的罵自己沒腦子,剛纔匆忙中怎麼就忘記穿一件外套呢,這次幸好是傅涼爵,自己的丈夫,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還不得誤會自己不守婦道,打算紅杏出牆啊。
傅涼爵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太妙,體內有種難以壓抑的慾望在膨脹,想到之前冷婉的狀況,他勉強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渴求,將外套遞給了冷婉。
“早晚溫差還是比較大的,你穿上擋擋風寒。”
冷婉沒有說話,將外套接過去,蓋住了自己身上迷人的風光。
再次轉過身的時候,卻發現男人的額頭上全部都是冷汗,似乎在壓抑着什麼。
“你怎麼了?”冷婉本想去摸一摸男人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卻被傅涼爵一把擋開,他急急忙忙的下了車,向着山的另外一邊跑了過去。
這一去就是半個時辰,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冷婉已經疲憊的坐在車上睡着了。
望着冷婉那還是有些蒼白的臉,傅涼爵臉上充滿了憐惜,這個女人爲自己受了太多的苦,就算是拼盡了性命,他也不會讓顧冷婉有事。
已經查出來了,是傑克找人下得毒,卻找不到配方,更找不到他的人,傅涼爵知道他一定還在國內,並且在不遠處盯着他們。
不看到他們傅氏家破人亡,傑克是不會離開的。
只要他還在,冷婉的毒就有希望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