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婉在旁邊聽着幾個人的對話,真的很想告訴傅涼爵,他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鄭毅對自己並沒有做過什麼太過分的事情,自己身上的鐵鏈也是臨時加上去的。
冷婉的眼睛上的黑布已經被揭開,可她的嘴被鄭毅用白布堵得很牢,根本就發不出聲音。
傅涼爵深邃的眼眸中蘊含着無限的冷意,“鄭毅,你總要讓我聽到冷婉的聲音,知道她一切安好,才能將東西給你。”
鄭毅用力的一掌拍在冷婉的肩膀上,冷笑一聲,“我怎麼知道傅涼爵你不會耍花樣。”
“你實在是太謹慎了,對於我們傅氏,少了這一個配方又如何,我們可以研製出更好的藥劑來。”
傅涼爵的心在顫抖,鄭毅傷害冷婉一分,自己一會兒就要讓鄭毅痛十倍。
男人的臉上是無盡的冷漠,看向鄭毅的目光陰鷙嗜血,就連這個倉庫的溫度也被他的情緒所感染,瞬間降低了好多。
鄭毅聽了傅涼爵的話,冷哼了一聲,“傅涼爵,你拿我鄭毅當傻子,如果只是普通的抗癌藥物,上面怎麼會這麼大費周章的讓我們來對你出手,只要這個藥劑上市,對整個國際醫藥市場都是天大的打擊,尤其是j國應用已久的抗癌藥物,將會無法生存。”
說白了,就是一個行業壟斷的問題,如果傅氏的新藥上市了,對j國的醫藥行業將是非常重大的打擊,他們將配方弄過去,稍加改良,成了自己的新藥配方,傅氏再怎麼出新品,對他們也沒有任何的影響了。
這也是組織上爲什麼花了那麼大的價錢請鄭毅和鄭宇過來的原因。
j國是醫藥大國,藥品出口是他們國家的產業支柱,一旦有哪個人或者國家打破了這個經濟鏈,將來他們的損失可不是幾個億可以計算的,更是未來長長久久的利益。
華夏的軍方明白這個道理,j國也明白這個道理。
鄭毅和傅涼爵也同樣的明白。
“你先將配方交出來,我們確認是真的,便會直接放人,或者今天的交易取消,我會將顧冷婉帶到你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
鄭毅的話語中滿滿的都是威脅,他輕輕的揮揮手,便有幾個手下走上前來,將冷婉帶了下去。
這個倉庫很大,也很空曠,鄭毅雖然將冷婉帶離了原地,可是傅涼爵依然能夠清晰的看到冷婉的一舉一動。
這也是鄭毅高明的地方。
如果是在一個到處堆滿了雜物的倉庫,或者廠房,那種地方的確適合隱蔽,可也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剛纔進來的只有江逸塵兄妹和傅涼爵,黎明軒等人一直都沒有出現,想必是正在尋找他們的破綻,救出冷婉吧。
只可惜,鄭毅選擇的地方很空曠,無論是他們,還是傅涼爵一方,誰有什麼動作,大家都一目瞭然,誰也不佔誰的便宜。
而且讓傅涼爵看到冷婉在自己的面前被帶走,更能刺激他的神經,達成自己的最終目的。
鄭毅想到的,傅涼爵也同樣想到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算計的如此精準的高手,難怪冷婉會被鄭毅抓住,鄭毅實在是太會利用人的心裡弱點來進行反擊。
傅涼爵不動聲音的捋了捋自己額頭上的頭髮,冷冷的回答,“好,我就相信你一回,希望你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說完,傅涼爵真的將裝有藥劑配方的存儲卡扔給了鄭毅。
鄭毅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給自己的手下使了一個眼神顏色,對方動作迅速的走上前,右手微微一伸,乾脆利落的將記憶卡抓到了手中。
他們每個傭兵的手上都配有讀取記憶卡的裝置,鄭毅命人當場檢查了一下,竟然真的是那個新的抗癌藥劑的配方。
沒想到傅涼爵竟然真的會如此聽話的將配方交出來。
“鄭毅,現在東西都交給你了,是不是該放人了?”
鄭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傅涼爵,你不會真的以爲事情會這樣了結了吧,實話告訴你,上面的命令是要了你的命,現在配方已經拿到手了,我自然不會在留手。”
只看到鄭毅一聲令下,所有的傭兵都手拿武器站了出來。
冷婉就知道鄭毅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了自己,想要傅涼爵的命,他真是做白日夢。
剛纔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張存儲卡上,冷婉則趁機移動到所有人的後面,拿起剛纔傅涼爵順着記憶卡扔下來的小鋼絲,將腳上鐵鏈上的鎖給打開了。
因爲經過換血的緣故,冷婉的右眼能夠看到比正常人的肉眼細小五倍的東西,也正因爲如此,傅涼爵纔敢在鄭毅的面前正大光明的耍花樣。
前兩年冷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抓到了一個擅長開鎖的小偷,她因爲一時憐憫,動了惻隱之心,便放了那人。
那個孩子就將這個技能交給了他。
聽到鄭毅的話,傅涼爵的臉色沒有絲毫的動容,反而大笑出聲。
“鄭毅啊鄭毅,虧得你自以爲謀算在心,算無一失,卻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傅涼爵指了指鄭毅的身後,“剛纔的那張記憶卡上被我塗上了最強烈的迷藥,你的人大部分都碰過那張記憶卡,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昏迷不醒。”
“不可能,如果有迷藥我怎麼可能沒有發覺?”
鄭毅實在是不相信自己也會失敗。
更何況他接觸過大大小小的任務不下上千件,所有的帶有迷幻功能的藥劑,他都涉略過,不可能上面有迷藥,他都沒有發覺到。
“就是你太過自信了,纔會失敗,華夏有句話叫做,三人行必有我師,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怎麼知道自己就沒有遺落的時候,這個迷藥是我連夜讓我們研究所的老博士製作出來的,專門用來對付你。”
說道這裡,傅涼爵輕聲的嘆口氣,“只可惜,你爲人太精明,寧可讓自己的手下動手,也不肯自己接我的東西。”
鄭毅的小心謹慎,絕非浪得虛名。
“傅涼爵,你別高興的太早,別忘了,顧冷婉還在我的手上!”
“鄭毅,被你利用一次也就算了,我不會在讓你利用第二次。”
冷婉將一個傭兵打暈,直接搶了對方的槍,用那個人做人肉護盾,站在了原處。
“鄭毅,不要反抗了,你已經失敗了!”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打開那把鎖,鑰匙一直都在我的手上。”
冷婉輕笑,“開鎖不一定要用鑰匙,鋼絲同樣可以,爵爺剛纔在扔記憶卡的時候,將一根細如髮絲的鋼絲扔了過來。”
“我不信,他如果真的扔了其他的東西,我一定會看見的。”
“說道這,我還真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讓傑克給我下毒,也不會逼得我爲了保命去換血,老天可憐我受過的苦,我的右眼現在比正常人的眼睛要靈敏十幾倍,就像是一個天然的放大鏡,就算是在細微的東西也逃脫不了我的眼睛。”
冷婉微微的擡起頭,深深的看了傅涼爵一眼,嘲諷的對鄭毅說道,“我和爵爺夫妻一場,他自然是比你更瞭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