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李健豪像聽見什麼好聽的笑話一樣,“小考拉她不喜歡人多?她一個人就夠鬧騰的,嘰嘰喳喳的像個小麻雀,居然說不喜歡人多……”
“嗯,她說有錢人虛僞,不想面對這麼多虛僞的面孔。”
“這纔是她的性格!”楚斯律話落,李健豪贊同的點頭,直性子的女孩,不懂得迂迴,一樣的也不喜歡阿諛奉承。
楚斯律淺淺的抿了一口香檳,眉眼間都是柔和一片,李健豪轉頭向旁邊看了一眼,樑婷婷還在和薛景瑞應酬客人,或許是鞋跟陷進了草坪裡,一手提着婚紗一手撐在薛景瑞的身上,而薛景瑞,正蹲在地上幫她把高跟鞋提了起來並且貼心的幫她套上。
李健豪也抿了一口香檳,眉眼中沒什麼羨慕的意思,“大哥,你說三哥成家之後應該會收心了吧?”
“他呀,”楚斯律也看向了那邊,“和你二哥一樣,其實心裡早就有了婷婷,只是自己不肯承認,”
李健豪又啜了口香檳,淡淡道,“希望他不會走二哥的老路。”
楚斯律轉向了身邊的兄弟,笑着說,“老四,你年紀也不小了,差不多也該成家了。”
李健豪收回目光,看着楚斯律笑着揶揄,“你是大哥你都沒結婚,作爲老幺的我怎麼敢逾越。”
楚斯律再次的垂了眸子,把香檳託在掌上,臉側線條溫柔,李健豪知道,每次只要提起樑考拉他都是這樣的神情。
“你和我不一樣,考拉還小,再過兩年也不遲。”
“嗯,也是,”李健豪贊同的點頭,“再過個幾年等你們的寶寶都滿地跑了,舉行婚禮的時候花童都不用去外面請了。”
“去你的!”楚斯律擡手砸了李健豪一拳,兄弟兩個聊的逾越,楚斯律忽然轉眸四處的看了看,“之謙呢?怎麼沒看見他?”
“你說二哥呀,估計現在正躲在哪個角落睹物思人呢嗎!”
“唉,”楚斯律嘆了口氣,“曾黎也夠絕的,一聲不響的離開,連個招呼都不打……可是苦了之謙,雖然表面沒什麼,可是這一年來他對曾黎的感情咱們兄弟都看在了眼裡。”
猶記得那天在酒吧裡,墨之謙一個人默默地喝悶酒,從他醉酒後零星的吐露中他才知道,曾黎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呵!”提起曾黎的不辭而別,李健豪一點都不覺過分,冷笑一聲說,“大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二哥把嫂子折騰成什麼樣子只有兄弟我最清楚,最嚴重的一次我派了院裡的女醫生過去,回來後跟我說嫂子的傷情,我都覺得二哥是個畜生。”
看着李健豪憤憤不平的模樣,楚斯律笑着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怎麼說都是自家兄弟,你二哥現在不也是在爲自己曾經的過錯買單嗎。”
“呵,大哥說的對,每個人都要爲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買單。”
李健豪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舉起香檳杯送到脣前,入口時一雙鳳眸卻是不自覺的眯緊,臥室裡糜爛不堪的畫面再次的浮現在眼前……
兄弟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不遠處,一個打扮高雅的女人向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