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住院部的時候,墨之謙的眸緊了緊,昨晚與李健豪的話還響在耳邊。
……心臟病一般都是先天性或基因遺傳……後天醫藥造成的機率很小……
進入電梯之前,墨之謙打了電話出去……
曾黎搭車直接回到酒店,沒有去墨之謙的別墅。
他說,他會處理好……那麼她還是等他把一切都處理好再做決定吧。
叫服務送餐到房間,把胃填飽,又洗了澡躺在牀上補眠。
或許是心情愉悅,亦或是剛飛回來實在太累,躺在牀上不一會便進入夢鄉。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簡單的打扮了一翻,曾黎準備去看望母親歐雅蘭。
出門前想先打個電話,滑開手機,纔看見裡面有幾個未接來電。
有墨之謙的,還有兩個是小蠻打來的。
想了想,曾黎先給小蠻回撥過去。
“小蠻?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carry,我要回國外了,想在回去之前和你見一面,畢竟我們兩個搭檔了那麼多年。”
小蠻的話讓曾黎動容,爲公司出了不少力,結果離開的時候花姐連一句問候都沒有。
“謝謝你,小蠻,”
“誒呀,carry,我們兩個這關係還說什麼謝不謝的,我現在在T市,要不約個時間我們兩個聚一聚,然後我好回去總部去覆命。”
“好,”和小蠻約好了時間,曾黎又給母親歐雅蘭打了電話,今天她下午休息。
去商店買了些禮品,曾黎又搭車回去了曾家。
聽到她回來,歐雅蘭早早就吩咐廚房準備晚飯,曾國樑還沒有下班,偌大的別墅只有歐雅蘭這個女主人在家。
父親不在家,曾黎到還自在些,要不然,面對父親的低氣壓,她真的很不舒服。
“小黎,以後回來不用帶禮物,都是一家人,”拉着曾黎的胳膊一同在沙發坐下後,歐雅蘭又關心的問,“聽慧雲說你把工作辭了,怎麼做的不開心嗎?”
歐雅蘭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慈祥,不見一點異樣。
“媽,你也知道,除了畫畫,其他什麼我都做不好。”曾黎笑着解釋,歐雅蘭拍了拍曾黎的手背,笑着說,“也是,我女兒呀是個大藝術家,那些凡夫俗子做的粗活我女兒怎麼做的來。”
“媽,瞧您,說什麼呢,”
“我說的是實話,”歐雅蘭握着曾黎的手又緊了緊,笑起來的時候也是發至內心的開心,看着她時,眸子裡散發出來的也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欣賞,不見一絲僞裝。
曾黎笑了笑,隨口問了句,“媽,我的藝術細胞隨了誰的基因,是您的還是爸的?”
歐雅蘭臉上的笑容明顯的一滯,雖然是稍縱即逝,卻還是被曾黎敏感的捕捉。
“傻孩子,你怎麼還迷信了呢,哪有隨不隨的,小時候媽就想把你當小公主一樣的養着,所以就送你去了興趣班,沒想到對於畫畫,你特別喜歡,後來就一直學了下來。”
歐雅蘭的解釋合情合理,可是曾黎心裡卻清楚,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兒時的記憶雖然很模糊,不過她記得有一次她拿着筆在紙上塗鴉的時候被父親罵過……如果沒記錯的話,父親是反對她學畫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