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樑考拉準時的出現在夜店的舞臺上,還是第一次見的那身皮衣褲配馬丁靴,臉上塗着厚厚的粉底,鮮豔的嘴脣,頭上戴着紫色的髮套……
楚斯律發現,他看中的小奶貓和這裡其他的駐唱歌手一點都不一樣,別的歌者都是正常的裝扮,只有她,畫着濃妝,彷彿要把自己僞裝起來一樣。
因爲昨天晚上高調的送花,樑考拉說,是在給她拉仇,所以今天晚上楚斯律乾脆叫來服務,點歌。
樑考拉演唱完之後,又被楚斯律給叫了去,步步爲營的男人很善於拿捏別人的喜好,今天晚上楚斯律面前的矮桌上不僅擺着一瓶紅酒,還多了果盤和幾樣小零食。
小孩子都喜歡吃零食,相信他看中的小奶貓也是一樣。
客氣和楚斯律打了招呼,坐下來之後樑考拉問,“帥蜀黍,您還要請我喝酒嗎?”
“嗯,”楚斯律淡淡的應了一聲,交疊着雙腿靠在沙發裡,說,“一個人無聊。”
“那你可以約你的朋友一起來呀,不就熱鬧了嘛!”樑考拉雙手撐在沙發上無聊的晃盪着雙腿,很是孩子氣的行爲,楚斯律的眸從她的身上淡淡的掃了一眼,眸光經過小皮衣裡面抹胸的時候,俊眉幾不可察的動了動。
“我沒有朋友,”楚斯律說,然後向前支了支下巴,“吃吧。”
樑考拉這才注意到矮桌上面的零食,有巴坦木,腰果還有薯條……
“帥蜀黍,你喜歡吃零食?”樑考拉不可思議的問。
“不喜歡,”楚斯律抿了口紅酒,脣角始終蘊着淡淡的笑意。
樑考拉……
抿了抿脣,沒再說話,好吧,有錢就是任性,有錢人的世界根本就不是她這種窮人能懂得。
就像一年前,那個男人不肯出錢爲母親看病,可是他的女兒卻開着上百萬的豪車。
探身摸了幾顆巴坦木,慢慢的咀嚼着,看着矮桌上上萬塊的紅酒,隨口的說,“帥蜀黍,你一定很有錢吧?”
“還好,”楚斯律聲音淡淡的,脣角的弧度卻是不自覺的加大,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小奶貓的家境應該不是很好,從她剛纔的語氣就聽得出來,有羨慕,也有無奈。
不過他也看得出來,小奶貓不是那種拜金女,至少沒有想方設法的想在自己的身上討更多的好處。
把幾顆巴坦木吃完,樑考拉重重的呼了口氣,然後轉向楚斯律,“今晚怎麼喝?”
“陪我聊天就好,”楚斯律也放下手中的高腳杯,慢條斯理的動作不經意間都透着優雅,摸了煙盒起來,抽出一根菸含在脣上,摸起打火機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要不要來一支?”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小奶貓還是一個小饞貓,饞他的煙,還有紅酒,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
難得的,樑考拉雙手撐在沙發上笑着搖頭拒絕,“謝謝,”
昨天晚上睡的晚,今天又趕早場,困的厲害,如果不是一會還要上臺演出,她早就回去休息了。
楚斯律放下那包煙,點燃了打火機,垂着眸子吸了兩口,很是隨意的動作,晦暗的光線下臉部的線條更顯立體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