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得出來了?”吸了口煙,吐出煙霧時,墨之謙的聲音響起,昏暗的路燈下,略挑的眼尾看不清是得意還是譏諷。
“墨之謙,我們談談吧。”在他面前站定,曾黎微揚了臉,儘量讓自己沉着。
“喲,怎麼不叫妹夫了?”又是一口煙霧吐出,墨之謙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輕佻,連那掃在身上的眸光都是一樣的情緒。
“墨之謙,啊……”再次深呼吸,曾黎剛開口,緊接着便是一聲驚呼。
因爲她的脣,被迅速壓下來的暗影堵住,不只是想要出口的話,還有她的呼吸,都被堵住。
吻,很是霸道狂娟,那脣舌每掃過一處便是重重的咬上一下,後腦被桎梏,連同後背,透過薄薄的布料,那掌心摩挲在背部的感覺酥麻的很是溫暖。
可是曾黎沒心情享受,因爲她的心思,全部的投入在,不能讓這男人壞了她的事,不能讓這男人把她身份泄露出去。
全身心的戒備緊張,曾黎竟然忽略了,此時,兩人是在路燈下,在開着雙閃的轎車正前方,駕駛室裡,還有一個司機師傅的存在。
一吻結束,墨之謙稍退開了些,一手桎梏在曾黎的後腰,另一隻手,指間的煙還在,送至脣前吸了一口,吐出煙霧時眉眼間都明顯的嘲諷。
“點評一下,我和那個男人,誰的技術好?”
“什麼?”曾黎擡手,指腹敷在被吮的腫脹的脣上輕輕安撫,擡着的眸光透着疑惑。
墨之謙又吸了煙,繚繞的煙霧緩緩撲在曾黎的臉上。
勾脣,脣角的弧度斜斜的,扶了曾黎的雙肩,覆了俊臉過來,卻是貼着她的耳心,開口時刻意放緩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魅惑,不過那出口的話,卻是混賬的很。
“我的意思是,在牀上,我和那個男人,誰更能讓你滿足?”
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在大腦炸開,本能的,曾黎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後退一步,精緻的臉都因爲男人的話而開始漲紅。
“墨之謙!你不要臉!”
可憐的曾黎,即使是已經在憤怒的邊緣,卻也只能想到這樣的言語,她的教養,她接觸的環境使然,那些粗俗的話,無法出口。
對上女人防備又慍怒的眸光,墨之謙卻不以爲然,指間的煙又送至脣前,吸着的時候優雅的向前邁步,曾黎下意識的繼續後退,兩人間保持安全的距離。
就聽那男人漫不經心的說,“嗯,我不要臉,要腎。”
然後又吸了口煙,吐出煙霧後看着曾黎似笑非笑的神情,說,“這年頭要臉的,都是自己受憋。”
曾黎……
是她想歪了還是這男人的話本身就是粗俗?
她怎麼不知道,原來這男人不僅臉皮厚,還是一隻披着人皮的禽獸!
表面衣冠楚楚溫潤君子的模樣,可是出口的話……
想想就讓人臉紅心跳。
在墨之謙再次的邁步逼近時,曾黎再次的向後退去,心思全放在對墨之謙的防備上,也沒注意腳下的路況。
鞋跟一歪,誒喲一聲身形也跟着一晃,向後面倒去,只是一一
腰身一緊,是墨之謙結實有力的長臂裹在上面,又是一口煙霧緩緩撲在臉上,不及反應,一道邪魅的聲音,鑽入耳心,伴隨着一聲帶着笑意的輕嘆。
“不需要用這種方法對我投懷送抱,直接開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