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之謙如此親暱的行爲,雷逸翔執着紅酒杯的指節都泛了白。
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此時,在別人的懷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最大的侮辱和挑釁。
何況,不是被疼愛,而是……被侮辱和輕視。
“墨之謙,威脅一個女人,你還算得上是個男人嗎!”
“威脅?”墨之謙饒有興致的重複了一邊,然後垂了眸視着懷裡的女人,骨節分明的指挑起曾黎的下巴讓她和自己直視。
脣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
“我有威脅你嗎,嗯?”
“沒有。”曾黎仰着臉,對上墨之謙沒什麼溫度的眸光,睫毛顫了顫。
不敢看雷逸翔的眼睛,二十八年,曾黎第一次如此的沒出息。
“聽見了嗎?”墨之謙轉眸,對着雷逸翔,削薄的脣微勾,然後又轉回俊臉垂眸視着緊緊扣進懷裡的女人,說。
“這女人呀,天生就是犯賤,你越是討厭她,她就越是喜歡往你身上貼,有什麼辦法?”
說到最後,墨之謙誇張的皺着眉,曾黎臉色一變,本來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蛋更是白如紙。
她承認,她就是犯賤,就是做不到狠心的和雷逸翔去國外。
所以,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這還不算完,墨之謙說完,拇指和食指捏着曾黎的下巴,在她脣上重重咬了一下。
曾黎不妨他會如此,脣瓣上一痛,痛的她驚呼出聲。
擡手撫上那抹痛處,粘稠的感覺。
雷逸翔漂亮修長的指都要蔣手中的高腳杯捏碎。
他知道,墨之謙有意在刺激他,他也承認,他被深深的刺激到了。
自己最深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懷裡受罪,他卻無能爲力。
生平第一次,雷逸翔感到無力。
脣角彎了彎,再次彎了彎,苦澀自嘲的弧度明顯,細密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痛楚,雷逸翔轉身,只留下一個落寞頹敗的背影。
看着雷逸翔離開,曾黎沒什麼血色的脣動了又動,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叫住他又能怎樣?
她不會和他回巴黎,只會徒增彼此的傷痛。
情敵被打敗,墨之謙心情大好。
宴會廳正中央,音樂響起,薛景瑞帶着樑婷婷跳首先步入舞池跳第一支舞,然後嘉賓們也紛紛跟着入場。
“走,跳舞去。”墨之謙轉身,動作灑脫,攬着曾黎向舞池走去。
身後不遠處,曾慧芸緊緊的咬着脣瓣,一張娃娃臉,早就沒了血色。
剛剛,看見曾黎和雷逸翔交談,墨之謙就把她丟下快步過去。
她看見,他佔有慾很強的攬了曾黎的腰,還吻了曾黎的脣……
他說過,這輩子,只吻過她一個女人,別的呢絨,他嫌髒,可是現在……
看着舞池中央那對曼妙的身影,一個黑色,一個銀色,怎麼看都是珠聯璧合的般配。
曾慧芸握住香檳杯的手不自覺的收緊,指節都沒了血色。
“啪”的一聲脆響,曾慧芸驚呼一聲,忙不迭的低頭去看,手中的香檳杯已經被捏的粉碎,指上一片模糊,如她此時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