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某家飯店,包間內,兩個同樣高大威嚴的男人坐在一起。
黎建華垂着視線看着手中把玩着的酒杯,直且密的睫毛遮住了裡面的情緒。
“項廉,當年的事……真是委屈了你和厲伯伯了。”
厲項廉笑了笑,“說什麼委屈不委屈,已經過去這麼多年,還提它幹什麼。”
說完,舉了酒盅過來,“來,建華,咱們哥倆走一個!”
黎建華也舉了酒盅,兩支酒盅碰上之後兩個男人都是豪爽的一飲而盡。
今天,厲項廉也是一身便裝,不過那挺直的坐姿卻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把空着的酒盅放下,厲項廉拿起酒瓶一邊倒酒一邊抽氣嘆息了一聲,“倒是你……爲了把事情壓下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厲項廉把酒盅倒滿了白酒,黎建華也接了酒瓶過來,爲自己倒了酒。
“應該的,都是黎家教女無方……那件事總得有人擔着,要不然,你,厲伯伯還有家父,都得受到牽連。”
當年黎小諾仗着厲項廉對她的信任和寵溺,去他的團部以他的口氣騙了槍支彈藥出來……賣給了當時的幫會,爲了賺更多的錢不惜一貨多賣……三家幫會爲了這批軍,火不惜火拼,造成了社一會一動一蕩,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派了專員調查,爲了把事情壓下來,當時身爲軍區首長的黎建華只能挺身而出……後來以玩忽職守的責任被扒了裝。
老爺子黎正國也早早的退休,而厲家,也被調離京都,派去榕城那個地方駐守。
“唉,”厲項廉嘆息了一聲,拿了酒杯起來,自己喝了一口,“都是小諾年紀太小,做起事來不計後果。”
隨着厲項廉的話落,包間裡的空氣都顯得凝重,當年黎小諾對曾國樑的愛,可謂飛蛾撲火,黎家幾次阻攔把她押回來,可是她竟以死相逼……無奈之下黎正國只能成全,想着嬌縱慣了的女兒吃不了苦就會回頭,卻不想……
沉默了一陣,厲項廉又擡了頭,笑着嘆息一聲,“建華,要說咱們黎厲兩家還真是有緣,前些日子小豪帶了女朋友回來,沒想到竟然是小諾的女兒。”
“小諾的女兒?”黎建華皺了墨眉,又確認了一下,“小豪在和小諾的女兒交往?”
提及這事,厲項廉又垂了視線自嘲的笑了笑說,“說起來都是小豪一廂情願,跟我當年一樣。”
當年,無論他對黎小諾付出多少,小諾都是把他當做哥哥一樣看待,沒有一點心動和感動。
厲項廉把自己兒子厲慕豪帶曾黎回家充數的事簡略的說了一遍,順便的咬表明了這次的來意。
“……長這麼大小豪第一次對女人動了真心,一直纏着讓我過來提親,沒辦法,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也就拉着老臉趕了過來……畢竟咱們兩家關係匪淺,如果能結了親也算了了當年的遺憾。”
“可是……”黎建華擡了視線,看着厲項廉顯得爲難,“小諾的女兒不在黎家,你也知道,當年家父不許她們母女進門。”
“建華,怎麼說都是黎家的子孫,難道你還真讓她在外面流浪。”厲項廉垂着視線落在自己手中的酒盅裡,笑了笑說,“現在網絡上的流言蜚語相信你也知道,這次的流言對曾國樑打擊不小……如果小諾的死因被挖出來,相信他在公司懂事的地位也會不保。”
任何人都不會推舉一個“同謀”做領袖,何況這個吃人不見骨頭的生意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