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服務告訴了她點歌的客人所在的位置,所以站在麥前,樑考拉對着楚斯律所在的方向點了點頭。
頂着頭上璀璨的燈光,畫着煙燻的眼眸更顯的晶亮,脣上塗着鮮紅的顏色,待音樂響起之後整個人便沉浸在其中的感覺。
卡包裡,楚斯律從鐵質的盒子裡抽出一根雪茄咬在牙間,一邊睨着舞臺上的女孩一邊漫不經心的點燃,吐出煙霧的時候順便的執起了酒杯,一邊悠悠的抿着一邊欣賞樑考拉的演唱。
他有不碰圈子裡藝人的原則,可是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人該有的需求,三十年的人生,不可能做個和尚。
又吸了一口雪茄,緩緩的吐出煙霧,放下手中的酒杯揚手對着服務打了個響指,服務馬上過來,俯身將耳朵送上,楚斯律不知吩咐了什麼,服務連連點頭然後離開。
舞臺上,樑考拉唱到高.潮的時候服務捧着一大束鮮花送上,後者一邊欠身致謝一邊繼續唱歌。
一曲歌唱完,樑考拉對着楚斯律所在的位置再次的鞠躬致謝,“謝謝,謝謝這邊的先生!”
走下舞臺之後,服務又走了過來,“小考拉,那位客人想請你過去一下。”
來夜店裡消遣的人居多,可是這個一切講究實際的社會肯花錢點歌又送花的卻是少之又少,懷着好奇的心理,樑考拉隨着服務走向卡包,待看見沙發裡風姿綽約的男人,畫着煙燻的眸瞠的大大的。
“帥蜀黍,原來是你?”
微微的點了點頭,楚斯律慵懶的靠在沙發裡,脣角蘊着淡淡的弧度,看着樑考拉,面上不見什麼不得體的情緒。
長得帥的男人,總是會讓人忽視防備心裡,樑考拉在沙發裡坐了下來,摘下紫色的髮套和鮮花一起放在矮桌上,露出本來的面目,雖然畫了濃妝卻完全不能遮掩面上五官的精緻。
很是自來熟的湊到楚斯律面前,面上顯得抱怨可是眸子裡卻泛着狡黠,“帥蜀黍,您這是在給我拉仇嗎?”
“怎麼說?”楚斯律揚眉,後者佯裝不高興的皺了皺鼻子,瞥了眼矮桌上的鮮花,說,“您說您,想聽歌就聽嘛,幹嘛還要送花,”
在楚斯律玩味的眸光中,樑考拉探身抓起了那捧花,噘着嘴薅着花瓣埋怨的說,“您說您這麼高調的送花,不僅會讓姐妹們嫉妒我,而且我也沒得到什麼實惠,”
楚斯律……
俊眉微揚,就知道這女孩不會這麼好心的體貼,從她狡黠的眸光就看得出來。
裝作不懂的蹙了眉,“你所說的實惠是指……”
聽楚斯律這樣說,樑考拉的眼眸都泛着光亮,挪了挪身子正對着楚斯律說,“您看吶,您送的這捧花要花錢吧,而且這花養不過兩天就會凋謝,既然您喜歡聽我唱歌完全可以直接給小費,這樣既省事又實在。”
楚斯律好笑的蹙眉,第一次遇到要小費要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指間捏着的雪茄送到脣前,吸了一口之後緩緩的吐出煙霧,黑眸輕輕的撩起,不經意間都透着誘惑,“那麼,你想要多少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