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訂在樑婷婷回國後的第二天,晚上八點。
將車開到見面地點的那家飯店門前,看了眼時間,還有二十分鐘纔到八點,樑婷婷是個守時的人,不會遲到,卻也不會太提前,畢竟她是女人,提前了會顯得她太主動。
第一次見面,她不想給男人留下倒貼的印象。
坐在車裡,聽着舒緩的音樂,時間差不多了才推開車門下來。
或許是多年生意場上養成的習慣,即使沒穿職業裝,自身攜帶的氣場強大,還是給人一種女強人的感覺。
走進餐廳,服務在前帶路,帶着她向卡座的包間走去。
卡座的圍牆不高,上面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還未走近就能看見裡面坐着的那個男人,斜靠在椅子上,正和誰講着電話,正對着樑婷婷的方向,或許是聊的高興,眉梢眼角都蘊着笑意。
“抱歉,等了很長時間了吧?”走進雅間,樑婷婷微笑着說了客套話,將手包放在桌面上,自己也大大方方的在男人的對面坐下。
薛景瑞擡眸看過來一眼,玩味的眸光中透着難以掩飾的嫌惡,那手機依然貼在耳側,對方不知說了什麼,他敷衍了句,“現在忙,晚一些過去。”
輕佻的男人,手機收起的動作也一樣的輕佻,那隻玫瑰金的手機在掌心把玩了兩圈才放在桌面上,依舊是斜靠在椅背上,薛景瑞似笑非笑的挑眉,“樑婷婷?”
二十七歲的男人,第一次動了想娶一個女人進門,卻被父母反對,而且強行逼着他來相親。
“是,你好。”樑婷婷按捺着一顆狂跳的心,禮貌的彎了脣角。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帥,連壞笑的時候都是這麼養眼,怎麼辦,她就是喜歡這種雅痞的男人。
“剛回國?”漫不經心的模樣,薛景瑞卻是將樑婷婷視線所及範圍內的身材打量了一遍。
這女人,漂亮,大方,知性,無論是放在家裡還是帶出去應酬,絕對上的了檯面。
現在老爺子逼得緊,看來不找個名義上的女友,以後怕是會被老爺子看的更緊。
雖然是名義上的,不過薛景瑞覺得還是要選一個看得順眼的,要不然整天的在眼前晃看着也會膈應。
“是,”本來就不是拘謹的性格,所以面對陌生的男人樑婷婷也不會像大多數女人那樣羞怯,攏了攏披肩的長髮,大方的說,“可以點餐了。”
“OK!”薛景瑞似乎沒想到樑婷婷會是這種大方的性格,甚至有些囂張,挑眉應了一聲,然後揚高手臂打了個響指,帶服務員過來的時候,吩咐了上菜。
服務員離開後,薛景瑞也不說話,慵懶的靠在椅子裡,看着樑婷婷,交叉着雙手,兩個拇指不停的追逐。
正常的女人,如果被男人如此近距離毫不掩飾的盯着一定會害羞的垂了頭,可是樑婷婷不僅沒有害羞,反而雙肘支在餐桌上身體有意的向前探了些,看着薛景瑞笑着問。
“我臉上的妝花了還是染了髒東西?”
“沒有,很美。”薛景瑞也探身過來,和樑婷婷一樣的姿勢,雙肘支在桌面上探了上身過來。
長方形的餐桌,不大,僅能容下四人,兩個人都是前傾的姿勢,薛景瑞的突然靠近,縱使樑婷婷面上波瀾不驚,不過胸口下的一顆心臟早就悸動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