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考拉抓着把手,探進大半個身子,嬉皮笑臉的對着裡面喚了聲,“楚蜀黍?”
楚斯律轉了頭,樑考拉也走進來。
一身黑色緊身的皮衣褲,身上密密麻麻的打着鉚釘,肩上吊着的黑色皮包也一樣打着鉚釘,染了綠色的長髮編了無數條蜈蚣辮,垂在胸前肩後,看着就一非主流。
“嗨,帥蜀黍們晚上好。”樑考拉嬉皮笑臉的和李建豪,薛景瑞打了招呼。
“下班了?”李建豪挑眉問了一句。
“嗯,今天排在前面。”樑考拉是一家夜場的駐站歌手,每天工作時間不固定。
來到楚斯律面前,一轉臉就看見他旁邊的楊天勝,畫着綠色眼影的眸子瞠得老大,誇張的張大了嘴巴。
“哇,這位蜀黍流了好多血,是大姨媽來了嗎?”
一句話,直接把李建豪和薛景瑞笑噴。
“大哥,小考拉越來越可愛了!”李建豪瞥了眼一臉菜色的楊天勝,對着樑考拉豎起了拇指。
這小丫頭,罵人都不帶髒字的,眼見着楊天勝鼻子流血,居然說是姨媽血。
“怎麼?我說錯話了?”樑考拉佯裝不解的看向楚斯律,一雙小爪子呀緊緊的扒着他的胳膊上,舉止親暱。
一看那鼻子流血的男人就不是好人,雖然第一次見,“”不過剛纔走出電梯的時候她可是看見墨蜀黍把神仙姐姐粗暴的拉進電梯,雖然只看到個背影,不過還是一眼就能認出。
而牌室裡這個陌生男人又捱了揍……哼哼,不肖問都知道剛剛發生什麼什麼。
“你說呢,小東西!”楚斯律捏了捏樑考拉的下巴,雖然是咬牙切齒,不過眼角眉梢都蘊着寵溺。
也沒去糾正,更沒有把楊天勝介紹給她,起身,牽着她走去衣架處拿自己的外套。
“幾位蜀黍,拜拜!麼麼……”被楚斯律牽着向外面走去,樑考拉還不忘回頭對李建豪和薛景瑞擺手,然後又嘟着嘴巴不停的麼麼。
對於樑考拉這種大咧咧又幼稚的行爲,李建豪幾個早已見怪不怪,兩個大男人也撅起嘴回了個麼麼。
一開始楚斯律還不許她這樣跟自己的兄弟道別,自己的女人,怎麼可以隨便跟別的男人“麼麼”,不過時間長了樑考拉做的次數多了便也習以爲常。
反正她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除了身體早熟,智商行爲都還沒發育完整。
還沒走出牌室,樑考拉揹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樑考拉停步,說了聲,“等等”,然後放下揹包塗着五顏六色指甲油的手伸進揹包一通亂摸。
摸出鑲着碎鑽的手機貼在耳朵上,“喂?芝芝?……知道了,這就過去。”
掛斷電話,樑考拉抓着楚斯律的衣袖,仰這着腦袋對着他撒嬌的撅起了小嘴。
“楚蜀黍,場子來了桌客人,點名要我唱歌……”
“一場多少錢?”楚斯律垂了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樑考拉。
“這個嘛……可不一定……”樑考拉一隻食指纏上自己的小辮子繞啊繞的,一雙眸子也狡黠的轉了轉,有意拉長了聲音。
“或許幾百幾千,要是把客人唱美了,一高興給個上萬塊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