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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哧……”曾黎笑出了聲,手中的高腳杯也放在了餐桌上,一手掩脣,垂着的視線都難掩她在偷笑。
笑過之後,她擡了視線,歐式的眸子裡有燭火跳動,如此時對面男人跳動的心。
付文迪看的有些癡了,就見她略挑了秀眉,問。
“你都是這麼直接嗎?”
對上曾黎蘊着笑意的眸,付文迪雋秀的臉上神情嚴肅,跳動的燭火氤氳了他的眸,看起來很是認真。
“我只對自己心動的女人直接。”
曾黎……
笑意停在脣角,跳動的燭光中,她在對面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專情。
本能的垂了視線,濃密的卷睫遮住了眸底的情緒。
有些心虛,也有不忍,因爲自己接近對面男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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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聖人,卻也知道良心二字。
對以前接手的單子,她沒有內疚。
那些男人不同於他,哪一個不是色中極品,把垂涎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在牀上,換着花樣的折騰她的姐妹,恨不得將其分拆開來吞吃入腹!
不知是那未泯滅的良知被喚醒還是繼續的套路。
曾黎擡了眸,歐式的美眸直視付文迪的眼眸,她說,“我不值得。”
話畢,她依舊鎖着付文迪的眼眸,認真的神情透着顯而易見的傷感,不知是入戲太深,還是真的動了惻隱之心,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你值得!”三個字,從付文迪脣中溢出,伴着他認真堅定的眸光,擲地有聲。
沉默,曾黎垂了視線,拿起刀叉,用自己的沉默來掩藏內心的掙扎。
付文迪不是那種窮追亂打的男人,有些事,需要時間考慮,比如,他對對面的女人表露了真心,就要給她時間消化。
他不是朝秦暮楚的男人,更沒有時間花前月下,只是,太直接了些,因爲遇一心動的女人不易,他不想錯過。
之前三十八年的時間,他與自己的事業談了一場戀愛,一場永不厭倦且樂此不疲的戀愛。
可是現在,他倦了,忽然想嘗試一種嶄新的方式,找個心動的女人,談一次真正的戀愛,那樣,彷彿他內心空缺的那塊,才能填滿。
一室沉默,兩個人都埋着頭繼續着晚餐,餐廳的氣氛也因爲剛纔的這個小插曲變得沉悶。
吃過晚餐,付文迪送曾黎回了酒店,沒等他先行下來,曾黎先他一步下車。
可是轉身的時候,還是被他叫住。
“carry!”
曾黎停步,轉了身回去,霓虹投來的光線氤氳了她的臉。
眉眼精緻,鼻翼挺巧,豐脣飽滿,還有,她驚詫時不解的擡眸,都透着誘人的風情。
付文迪從車裡下來,把車門甩上,沉穩的步伐,溫潤的眸始終鎖着曾黎的視線。
而曾黎的眸光,也隨他而動。
站在面前,溫潤雋秀的男人垂了視線,落在曾黎的臉上,擡腕,修長的指抓了她的披肩,幫她緊了緊,開口,薄脣輕啓間,幾個字溢出。
“我等你答覆。”
他不是死纏爛打的男人,可是,他的年齡經不起漫長的等待。
幾個字,是他認真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