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慕會所,幾個男人坐在包房裡,沒有像以往一樣的打牌,每個人面前都擺着紅酒。
“景瑞,你怎麼打算?”楚斯律問,薛景瑞一直坐在沙發裡吸着煙,微眯着桃花眼看着某處,面前的菸灰缸已經堆積成了小山。
“沒什麼打算,”薛景瑞回神,同時換了個坐姿,“他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就不會同意媽和他離婚。”
李健豪坐在他的旁邊,垂眸看着手中轉動的紅酒杯,悠悠的說,“看得出來,伯父是鐵了心了。”
昨天薛景瑞去病房門外看過幾次他就跟着去了幾次,薛廷武對那對母女的寵愛他看得出來。
墨之謙坐在角落裡,一手環在胸前一手拿着紅酒杯對着前面不知在想什麼,對於薛景瑞的家事始終一言未發。
楚斯律淡淡的瞥過去一眼,無聲的嘆息,自從曾黎離開之後他就一直這樣的少言寡語。
收回視線,楚斯律垂着眸無意識的把玩着自己面前的紅酒杯,“如果伯父不答應呢?”
薛景瑞手中拿着紅酒,剛要送到脣前的冷動作一頓哼一聲,“他不答應明天我就召集股東會議,把他的所作所爲公開,聯合股東們一起彈劾他。”
對於經商,李健豪不太懂,所以便不參言,楚斯律和墨之謙都有自己的公司,也深諳股東之間的利益衝突。
一直不語的墨之謙開了口,還是看着前方,神色淡淡的,“景瑞,你別忘了,公司是伯父打下的江山,那些老股東未必會站在你這邊。”
“那我該怎麼辦?眼看着他給一筆錢把我媽給打發了?”薛景瑞驀地轉頭看了過來,瞪大的桃花眼明顯的激動。
墨之謙緩緩的啜了一口紅酒,悠悠道,“處理事情有很多種方法,你的方法行不通就要想更好的辦法,想要把一個人架空,未必要硬碰硬,你可以在二級市場悄悄的收集籌碼,等你掌握的股份大過了伯父,到時候他自然而然會給你讓位。”
“可是他手中還不是一樣掌握公司的股份?”薛景瑞不服氣的反駁,逼父親把股權轉給母親就是不想讓那對母女繼承。
“景瑞,有的時候未必趕盡殺絕纔是一招致命,一點點的腐蝕或許會得到更好的效果。”
“像你當時對待曾黎一樣?不對她趕盡殺絕,留在身邊一點點的折磨?”墨之謙的聲音剛落下,薛景瑞就不客氣的懟了一句,言語間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被怒意衝昏了頭的人出口也失了分寸。
墨之謙驀地轉眸看向他,黑曜的眸裡寒意明顯,捏在高腳杯上的指不自覺的收緊,後槽牙咬了又咬,在楚斯律和李健豪緊張的情緒下忽然站了起來,“剛想起來,還有些工作沒處理。”說完,把高腳杯放在茶几上,大步走出包房。
“老三,過分了。”墨之謙離開之後,楚斯律拍了拍薛景瑞的肩膀提醒。
雖然墨之謙是把曾黎囚禁在身邊,可是他對曾黎的感情,兄弟幾個都看得出來。
“三哥,二哥也是爲你好,生意上的事我不懂,可是二哥管理公司的年頭多,經驗應該很豐富。”薛景瑞淡淡的掃了眼李健豪,又垂了頭繼續吸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