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名家畫展開在T市展覽館內,不算中心的位置,交通卻是一樣的發達。
曾黎一個人在展覽館內,一身寶石藍色的絲絨運動裝,再配上馬尾,怎麼看都像似一個大學生。
曾黎在一處油畫前面停住,是一副人物靜態寫生。
畫中的女人恬靜而文雅,坐在藤椅上,脣角微微揚起幸福的弧度……
或許是因爲自己太久都沒有開心的笑過,曾黎的眸光落在畫中少女揚起的脣角,久久的都沒有移開。
她想,這女孩一定是幸福的,從她脣角的笑容就看的出來。
女孩穿着淺粉色小洋裙,魚嘴鞋,露出的腳趾趾甲特意美容過,塗着彩色的指甲油,還嵌了碎鑽,在展館廳上方水晶吊燈的映射下,每一顆都發出耀眼的光芒。
曾黎淡淡的彎了脣角,她想,能畫出如此溫暖畫面的,一定是油畫上女孩的愛人,因爲,每個畫家都會把自己所愛之人最美好的一面展現在自己的筆下。
剛想看下角落款上畫家的名字,一道愉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曾黎?”不是很熟悉的呼喚,也不是那種肯定的語氣。
曾黎轉身,看着向自己走來的女人,一時間怔住。
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女人,熱情,大方又自信,並且充滿朝氣。
這是曾黎給對面走來女人的評價。
“怎麼?你不記得我了?”樑婷婷來到曾黎面前,笑着問。
“對不起,我……”曾黎尷尬的挽了脣,對於面前的女人,覺得有些面善,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呀,真是健忘!”樑婷婷自來熟的握住曾黎的雙手,歪頭眨了眨眼,說,“你忘了,不還參加我的我訂婚宴了呢。”
曾黎恍悟,原來是薛景瑞的未婚妻。
笑了笑說,“抱歉,我這個人健忘,所以……”
話沒說完,就被樑婷婷打斷,“好了,我們也不過是見過一次面,你不記得也是應該的。”說着,大咧咧都是拉着曾黎的手就向別處走去。
“聽說你對油畫很有研究,剛好我想買幾幅回去收藏,你幫我看看,哪些有收藏價值,藝術氣息濃厚。”
曾黎不着痕跡的垂眸看了一眼被樑婷婷緊抓着的手腕,謙虛的笑了笑,說,“我懂的也只是一點皮毛,如果您想收藏的話還是請個專家來幫忙,會把我一些。”
樑婷婷站住,回頭看了曾黎一眼嗔道,“謙虛不是?”
“沒有,我是真的不太懂的。”曾黎彎了彎脣,客套禮貌卻也帶着疏離。
雖然她參加了薛景瑞的訂婚宴,但是沒和他們夫婦打過照面,可是樑婷婷卻說認得自己,曾黎的第一反應就是她和墨之謙還有妹妹曾慧芸之間的BT關係,墨之謙的朋友都知道。
雖然表面不會說什麼,可是說不定會是他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畢竟他們三人共同進進出出,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難,何況,她還是代妹坐進婚車嫁給墨之謙的。
所以,在樑婷婷面前,曾黎有一種無處盾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