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曾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要跟着一起,卻又擔心墨之謙會遷怒於自己。
所以,只能扶着觀景臺,遠遠的看着。
躺在四層獨屬於自己的房間裡,腦海,揮不去的是墨之謙抱着妹妹衝入夜色鑽進救護車的畫面。
她不是個歹毒的女人,對於妹妹的事情,她始終深深自責,同時,也深深的擔心。
不知道再次被救護車帶走的妹妹,現在的狀況如何。
隱隱的,有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傳來,漸行漸近,曾黎一個激靈從牀上爬起,赤着腳跑去觀景臺前。
第六感使然,她覺得應該是墨之謙回來了。
朦朧的夜燈下看不清轎車的顏色,從四樓望下去,只看見男人的俊臉在夜燈的映襯下越發的顯得陰森肅冷,雖然遠在樓上,曾黎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看見墨之謙走進別墅的大門,曾黎跑出房間小跑着向樓下跑去。
妹妹沒有一同回來,是不是……又病情復發。
還沒跑到樓下的大廳,二樓拐角處,和衣衫不整的男人打了個照面。
曾黎停住,扶着樓梯扶手,赤着腳,站在原地,等着一個答案。
墨之謙穿着白色的襯衫,只繫了三科鈕釦,還都是錯位,黑色的西褲卡在胯骨上,拉鍊只拉了一半,腳上趿着拖鞋,襯衫的胸口敞開,曾黎清晰的看見他脖頸上一處紫色的痕跡,好像……
扶着樓梯扶手,曾黎蠕了蠕脣,試探的開口,“慧芸她……”
剛開口,一身戾氣的男人徒的向前邁步,快速的來到曾黎面前,抓着她的手腕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放開我,墨之謙,你瘋了嗎,慧芸她怎麼了……”
曾黎極力的掙扎,纖瘦的手一下下拍打在墨之謙的背上,胳膊上,可是後者像似沒了知覺一般,抓着她進入臥室,一轉身,一腳踢上房門。
天旋地轉間,曾黎被墨之謙用手肘抵在門板上,肌理結實的小臂緊緊的抵在脖頸處,卡得她呼吸不暢。
墨之謙俊美的面容猙獰可怖,黑曜的眸噴射着嗜血的火焰,削薄的脣輕啓,帶着咬牙切齒的恨意。
“曾黎,既然做了,就要敢於承擔!”
“啊……”曾黎一聲驚呼,已經被墨之謙摔在牀上……
……
曾黎拿起紅酒杯,送至脣前,淺淺的抿了一口,右手還執着畫筆,眸光落在畫板上,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自從妹妹出了意外之後,她的睡眠質量就越來越差,每天晚上都失眠,要靠着酒精才能入睡。
白色的畫紙上,剛現出一個輪廓,灰暗的顏色,一道道,彎的,直的,肆意飛揚的,像女人的發。
墨之謙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來,剛洗了澡,隻身裹着浴袍,垂在額前的碎髮還染着溼氣。
浴袍腰間的帶子虛繫着,露出一大片肌理結實的胸膛,還有……
曾黎轉身,看見出現在自己房間的男人,神情立即緊繃。
防備的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男人,緊張的舔脣。
“墨之謙,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