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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男人溫潤謙虛的模樣,曾黎真恨不得撕了這男人虛僞面具。
爲了尷尬不再持續只好起身,匆匆的與墨之謙碰了杯,一仰頭,一杯紅酒一口喝掉。
付文迪握着酒杯的指越發的收緊,薄脣抿成一條直線,是他不得不隱忍的剋制。
生意場上不能憑一時義氣用事而毀了自己的事業。
公司開發研製的元器件先進不假,可是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年代,國內不僅他一家元器件公司,何況還有國外。
所以有些事,他不得不以大局爲重,因爲他肩負的不只他一人的成敗,還有公司裡無數的職員。
見曾黎一杯紅酒入腹,墨之謙也把那酒杯送至脣前,仰頭喝酒的時候,那喉結在曾黎的視線中上下滑動,很是性感。
一杯紅酒入腹,落座之後還不忘誇讚曾黎,“相處了這麼多年,才知道姐原來是海量。
瞪着他,曾黎的眸光如刀,像似要把對面的男人千刀萬剮般。
身旁,付文迪忙夾了一筷子菜,擔心之餘竟忘了禮節,直接把筷子送到曾黎脣前。
“吃點菜壓一壓,喝得太急對身體不好。”
看着對面男人,曾黎張了嘴,像似在與他較勁般,就着付文迪的筷子,把那一塊牛肉吃掉。
薛景瑞一雙桃花眼微瞠,似乎很是震驚,墨之謙卻反應平淡。
又抓了酒瓶,爲自己倒了紅酒,很是慢條斯理的動作,優雅斯文。
倒上紅酒之後,忽然轉身拿了掛在自己身後的風衣,從裡面的口袋摸出一包煙與火機,對着付文迪歉意一笑。
“不介意吧?”
付文迪搖頭,就見墨之謙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欲要送至脣前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擡了視線,黑曜的眸看向曾黎時很是正經。
“要不要來一支?”
曾黎……
抿了脣暗自嘆息一聲,一臉的無奈。
這男人一定是故意。
要不然怎麼會做出這麼幼稚的行爲!
還沒等說什麼,就見墨之謙把那支香菸收回,含在脣上之前又自言自語了一句,“哦,對了,你不喜歡這個,嫌太沖。”
一句解釋,更加坐實了曾黎吸菸的事實。
曾黎……
無語無奈又無可奈何。
付文迪不吸菸,所以,也一定不喜歡女人吸菸,墨之謙這是,在拆她的臺啊啊啊!
正幽怨間,付文迪的手臂再次搭上她的椅背,輕輕的在她肩上拍了拍,似乎在安慰。
曾黎忽然就轉了眸,對上的,是一雙溫潤又善解人意的眸。
一場應酬,在明爭暗鬥中結束。
今晚付文迪也喝了不少的紅酒,因爲,對面那個妹夫頻頻給自己的妻姐敬酒,一聲聲姐姐的叫着,叫的人心煩。
作爲男人,付文迪覺得有必要爲自己的女人擋酒。
更多的,是在與墨之謙暗自的較量。
所以一個飯局下來,曾黎清醒着,而付文迪,是被她攙扶着從餐廳出來的。
與兩個男人客套了幾句,曾黎扶着付文迪坐進同一輛車,望着那漸漸遠去的豪車,墨之謙將夾在指間的煙送至脣前,吸了一口,黑曜的眸緩緩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