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唐珈葉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他廢話真多,這話早上不是問過了嗎?
看她惜字如金,溫賢寧的臉色微沉,但又生不起氣來,還是忍不住詢問,“昨天你跑哪兒去了?我找了你一上午。”
怎麼不說你找了我一天?唐珈葉心裡冷笑,語氣平緩,“醫院。”
“你一個人嗎?”
“不是。”
“那是有人陪你去?”
“是。”
“誰?”他努力壓着火,她是有問必答,可這感覺真他媽難受。如果她再敢說是那個軒轅爵,看他怎麼收拾她。
“我哥。”
“你哥?”這下他驚訝了,他知道她有兩個同母異父的姐姐,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一個哥哥?
唐珈葉又不吭聲,他加重手上的力量,她下顎吃痛,小聲回答,“我哥就是我哥。”
“什麼名字?”他快要被她逼瘋了。
她被迫直視他的眼睛,“軒轅爵。”
溫賢寧瞬間嗤笑出聲,“軒轅爵什麼時候成了你哥哥。”
她卻是無比認真,一個字一個字咬着說,“他是我哥。”
這語氣如此斬釘截鐵,溫賢寧一時倒沒有再繼續笑下去,緩緩放開她的手,冷着嗓音說,“但願你說的是真的。凡事都有個度,別碰了我的底線。”
唐珈葉很想問,底線?你什麼底線,一旦惹怒你就會捱打?
今天她把昨天的經過,仔仔細細,反反覆覆,來來回回想了無數遍,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都拆開來分析,反覆咀嚼,她覺得自己可能有一點做錯了。
那就是,她不該沒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溫賢寧做爲兄長,給妹妹挑禮物,她應該在旁邊看着,哪怕她不認同他挑幾百萬的珠寶,不說話就行了,反正花錢的人是他,送出去的名義是他們夫妻兩人。
最最不應該的是去另外買什麼禮物,那樣性質就變了,她不再是以前孤身一人的唐珈葉,怎麼說她也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是溫家的媳婦,溫太太。
儘管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她和他溫賢寧是捆綁的,是一體的,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夫妻二人的名義。她單獨去買禮物,溫賢寧會怎麼想,別人會怎麼樣,溫家人會怎麼想,簡家人會怎麼樣,他們會覺得她自私,覺得她在搞分裂,認爲她這個溫家兒媳婦自私自利。
見唐珈葉僵坐在沙發上,溫賢寧踱步向辦公桌,霸道地命令,“從現在起,你哪兒也不許去,就和在這裡待着!”在我眼皮子底下待着,休想再乘我不注意去見那個該死的軒轅爵!
用力咬起脣,唐珈葉拽着lv包包站起來,低頭說,“那我去裡面,不吵你。”
說完不管他的反應,直接走向辦公室通向臥室的門,溫賢寧眉頭擰得更緊,手中的昂貴金筆差點被硬生生掰斷。
唐珈葉一進臥室就去開窗,她不習慣自己身上的香水味,上午溫母買了好幾瓶香水,最後還在她身上作試驗,特意噴了一些,要不然她纔不會主動往身上去噴什麼香水。
她的書還在揹包裡,揹包早在溫母給她買第一隻包包的時候被下人拿回家了,所以她現在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考慮了一陣,脫衣服進浴室洗澡,上午跟着婆婆前前後後的跑出了一身汗。洗完出來不想穿衣櫥裡他的衣服,穿上原先的衣服,頓時無事可做,看到大*對面有一臺掛壁式等離子電視,找開遙控看電視,在大*與電視間有一大片空間,地上鋪了厚軟的地毯,她搬腿坐在上面看電視。
很戲劇性,晚上睡不着,白天她倒是很容易感到困,瞌睡蟲瞬間侵佔了大腦,眼皮子越來越重,索性爬*。
溫賢寧開完一個極長的會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他滿身疲憊,好象剛剛打了場硬仗,倒在大班椅裡閉目養神,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集團裡有一大堆事要處理,他培養的高層領導班子剛剛空降到各個區域,還有一段時間需要適應,所以他還得事事抓在手,親力親爲,不能放鬆一絲一毫。
弦繃得太緊總有斷的一天,這話他早知道,他也做好了準備,但願那一天不要過早到來。
姜助理敲門進來,手裡拿着一隻牛皮袋,“溫總,這是您要查的資料。”
溫賢寧睜開眼睛,看着端端正正擺在面前的東西,抿了抿脣,不管真相是什麼,都不是他所想要的。無論那事是夏嫣然還是唐珈葉,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若是嫣然,他可能要揹負地更多,因爲他娶唐珈葉這是當初他和嫣然商量好的,得到嫣然同意,他才實施的。
現在嫣然卻又策劃這麼一起心狠手辣的事件,只能證明一點,她變了,她不再是他愛的那個溫柔可人,事事順着他的嫣然,當怕有苦有淚,也往肚子裡吞,善良到從不去傷害任何人。
如今的她不甘心,她要追名逐利,和外面衆多的女人一樣也貪戀一個虛假的名份,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是擋我者死!
而如果策劃者是唐珈葉,那一切是她的自導自演,他想他也會下不了手。這個小丫頭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侵佔了他的心,他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沒去過嫣然那裡了,而且離上一次去嫣然還生着氣,他就這麼失心瘋一樣這些天天天和唐珈葉粘在一起,把嫣然遠遠丟於腦後。
頭痛欲裂,看還是不看?看,哪個都無法取捨,不看,他又不甘心被人當傻瓜一樣愚弄,永遠矇在鼓裡。
姜普樂見溫賢寧一手撐頭長時間沒說話,以爲他不急着看資料,於是彙報說,“溫總,外面的那幾個,八個中有七個過了生日,合同陸陸續續終止了。這是我最近剛蒐羅到符合您條件的人選,一共有三十個,不過可能包的年費她們多多少少有些提高,我仔細看過,這三十個都是比較優秀的,人際關係簡單,長得也比較好看,容易控制,不會在合同期間有越軌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