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的不是嗎?”他打斷,終於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報紙上,“你是我老婆,你用那麼寒酸的手機,難道你認爲我會無動於衷,一點不心疼?我賺那麼多錢難道連部手機都不給老婆買?”
這話聽着有人情味,唐珈葉心口不自覺一熱,轉而放慢語速,“你扔的話至少也跟我說一聲,什麼時候扔的?”
“昨晚半夜,看到就扔了。”
她馬上起身奔向外面的垃圾桶,可他下面的話卻教她從頭涼到腳,“不用看了,垃圾車兩個小時前就已經走了。”
可惡、可惡、可惡!唐珈葉繃着臉坐回位置,把碗碟子碰得叮噹響。
溫賢寧也不管,兀自看報,吃自己的早餐,快吃完時才說,“你原來的手機卡我拿出來了,在這手機裡。”
她看也不看新手機一眼,起身往外走,不到一分鐘就回來了,拽了手機就跑,剛出屋子他就跟上來,硬拉着她鑽進車裡。
車子啓動後,她扭頭看窗外,坐得遠遠的,溫賢寧問,“今天考試?”
她氣沖沖地“嗯”一聲。
“中午到我公司,一塊兒吃飯,你幾點考完?我讓司機去接你。”
“我不想坐車。”
他過來拉她的手,她縮回去,他拽,她又縮,但縮不回去,他手跟鐵爪似的怎麼掙就掙不了。
到了他們校門口,來來往往好多同學,她突然見他盯着窗外看,是他們系的系花,想起米婭跟她說過的這系花曾被他*過,哼了一聲,“怎麼?見着老相好了?”
說完她都覺得不是自己說的,這口氣酸溜溜的,象泡了一缸醋。
他淡淡收回視線,瞧見她這表情和口氣覺得好笑,“什麼老相好?”
指着外面大樹下一個男生說,“我在看我的弟弟,難不成你認爲他是我的老相好?”
唐珈葉一看可不是,溫修潔正靠在樹杆上和一mm熱熱乎乎地說話,兩個人那眼神那動作,整個一情侶。
這溫修潔上次帶的女朋友好象是什麼富家千金吧,這又是誰?新歡?哼,這溫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見異思遷。
推開門下去,她直接走進校門,其實來得有點早,考場還沒開,外面有兩三個拿着書在臨時抱佛腳的同學。
想起早上他那麼一折騰藥還沒有吃,趕緊翻出來,上午考試很順利,中午她從另外一個校門出去,擠了公交車去他公司。
真是不想去,硬逼着自己去,她大姨媽昨天是最後一天,今天他就迫不及待一大早碰她,他還真是種/馬,一天到晚盡做那種事!
瑜伽課這幾天她經常去,意外的是沒碰到夏嫣然,問周晶說是最近請假。
唐珈葉在想,會不會是溫*暴怒之中動了手,夏嫣然在家養傷?
他捨得打夏嫣然?哼,不可能。
下午早早走出考場,直接去上瑜伽課,才一進去,遠遠就看到幾個人把某個身影團團轉在中央,那個身影不就是夏嫣然麼?
兩道目光在空中相會,又若無其事分開,唐珈葉自顧自去洗澡,上完課,她換衣服的時候,夏嫣然也在。
“好巧啊。”唐珈葉先開的口。
“什麼巧?”夏嫣然無辜地眨眨濃翹的長睫毛。
唐珈葉聳聳肩,不說話,換了衣服走人,經過走廊一處僻靜,夏嫣然跟了上來,“別以爲這半個月賢寧天天陪你,你就得意,他是愛我的。他在外面*大學生,一年好幾個,可最終他還是說他愛我。”
唐珈葉停下腳步,笑了笑,“我知道,你別激動。”
夏嫣然沒料到唐珈葉這麼冷靜,照現在情形來看,唐珈葉應該耀武揚威,得意洋洋纔是,因爲賢寧冷遇了她半個月。
看着面前柔弱的臉蛋,唐珈葉一字一句地說,“夏嫣然,我很同情你,但我又不同情你。‘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說得不錯,你有今天完全是他溫賢寧害的,你不去和他爭,卻要裝成無慾無求的好女人,可你偏偏又做不到什麼也不在乎,何必?”
夏嫣然不說話,瞪着唐珈葉,她也不客氣,繼續說,“還有,一步錯滿盤皆輸。你的計劃失敗了,你輸了,其實你不動還好,還可以繼續裝需要他保護的柔弱女。你一動,這下子你把溫賢寧對你情意打了個七零八落,你在他心目中已經悄然發生變化。這個男人我不能說他不好,因爲每個女人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的東西不一樣,有人想得錢,有人想得名份,而以前的我只想要他的心。可他偏偏沒有,所以……”
夏嫣然被唐珈葉說得惱怒,厲聲打斷,“別來教訓我,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穿開檔褲子……”
是的,她最近也在反省,要不是她的計劃敗露,說不定現在賢寧還整天往她那裡跑,哪還至於被這小野丫頭給佔了上風。
“是啊,我是年紀小,那我以後叫你阿姨吧。”唐珈葉尖着嗓子,擺擺手說,“夏阿姨,再見!”
“你……臭丫頭……”夏嫣然嬌柔的臉上此刻哪有一點柔弱的樣子,完全被惡狠狠的神情所取代,看着一溜煙跑開的唐珈葉,氣得在原地跺腳。
溫氏辦公室——
溫賢寧從外面進來,秘書緊隨其後,剛剛結局一個極長的會議,從中午一直開到現在,起碼有六個小時。
餘靈小心翼翼看着溫賢寧的臉色,溫總今天臉色從下午三點開始不好,不過也看慣了,每次溫總疲勞的時候總是這樣,臉色不太好看。
她把手裡整理出來的會議記錄遞放在他面前,卻驚愕地看見兩道血溝出現在溫賢寧鼻孔下方,趕緊提醒,“溫總,您流鼻血了。”
溫賢寧倒是平靜,邊仰頭用手捂住鼻子邊摸索着從桌上抽來面紙。
餘靈習慣性地去櫃子裡取來止血棉,溫賢寧扔掉染了血跡的面紙,仰頭在鼻孔裡塞了兩團棉花。
血跡從鼻孔上方倒灌進去,全部流進了嘴裡,他微微皺眉,一點點含在嘴裡。等到全部止住血,他才落下脖子,去洗手間把嘴裡的血吐掉,扭開水龍頭開始洗手。
餘靈在外面卻是憂心忡忡,溫總近年來總是這樣,工作量有增無減,經常性流鼻血,而且每次是疲勞過後最容易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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