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閃婚 帝少的神秘冷妻
玻璃上的裂紋蔓延速度很快。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從受力的中心點,蔓延到了整個玻璃幕牆。
談晉承簡直是目瞪口呆。
這玻璃幕牆的強度到底有多大,他真的是不能更清楚了。
可以說,他拿一個大錘,用力砸上去,眼前的這扇玻璃幕牆甚至都不會出現一道裂痕,頂多是在接觸面上有一點擦痕,可以忽略不計的擦痕。
而這,就是維度實驗室的成果,高強度防爆玻璃幕牆,可以讓那些沒有注‘射’鎮靜‘藥’劑的怪物也束手無策的高強度玻璃!
就是這強度高得堪比‘精’鋼的玻璃幕牆‘門’,竟然在顧以安的一踹之下,瞬間龜裂。
而且還不止是一道裂痕,而是瀰漫整扇玻璃‘門’的裂痕,無處不在的裂痕,無法修補的裂痕!
談晉承驚駭地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眼前那已經完全龜裂的玻璃幕牆,下一秒……
“嘩啦!”
整塊玻璃幕牆轟然碎裂。
談晉承的反應非常快,他在第一時間伸出手臂猛然一撈,將顧以安整個人給撈在了懷裡,而他則是一個轉身,擋在了顧以安的背後,任由那無數碎裂的玻璃憑空砸下。
幸好玻璃幕牆‘門’龜裂得非常平均,玻璃塊也都比較小,而且位置不是很高,砸下來也不會致傷,只是有些疼罷了,尤其是這麼多的玻璃一起砸下來,還真是相當疼。
“有沒有事?”
在玻璃全部都落地之後,談晉承微微活動了一下被砸得生疼的肩膀和後背,趕緊低聲問顧以安。
他自己肯定沒事,問題是顧以安的傷勢,她要是被砸到的話,可就不好了。
“應該我問你吧。”顧以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沒事。”談晉承很乾脆地說,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
“好啦,進去看看。”顧以安一笑,也不過多‘浪’費口舌。
談晉承點頭,看着地上那一地的碎玻璃,顧以安又沒有鞋子穿,他索‘性’再度把她給抱了起來,昂首闊步地走近了囚室。
這只是三間囚室位於最中間的那一間,不過從外面看起來,這一間跟相鄰的兩間是一樣的,甚至跟其他再遠一點的那些囚室都是一樣的,不過按照顧以安的推斷來看,這間囚室的面積應當是其他位置囚室的三倍,就因爲這裡是位於整個實驗室最外圍的棱柱的位置,而不是其他側面平面的位置reads;。
在進去囚室之後,顧以安和談晉承兩人直接走到了最後面的那堵牆。
談晉承伸手敲了幾下之後,聲音悶悶的,聽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空心的。
而且這堵牆上也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看起來就是平平整整的一面牆,只有幾個可疑用來懸掛物品的鉤子而已,其他什麼都沒有。
談晉承伸手,很小心地‘摸’遍了這堵牆,可依舊什麼都沒發現。
顧以安的眉頭皺得很緊,“難道不是這裡?”
“很難說。”談晉承也抿着‘脣’,一臉嚴肅。
顧以安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低聲說道:“我們原本的假設,就只是一個假設而已……”
的確,他們的設想就是從一個假設開始的。
假設一定有出路,然後才推斷出來唯一的出路只能是這裡隱藏着一艘潛艇,接着才又去尋找那所謂的潛艇可能存在的位置……最後,找到了這裡,唯一可能隱藏潛艇的位置。
但這一切結果的前提是,假設一定有出路。
這是假設,而不是真的一定有出路!
所以,如果這個假設根本就不成立的話,那麼後面的一切自然就不成立了。反之亦然。
現在這唯一可能隱藏潛艇的位置,其實什麼都沒有,所以也就能反向地推斷出來他們的假設不成立,也就是說,這裡沒有出路!
是這樣嗎?
談晉承和顧以安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失望。
“等等,既然這座實驗基地的外圍是六棱柱,那麼就意味着跟這裡一樣的地方,一共有六個,我們現在只是找了第一個,還有五個!”談晉承沉着臉說道。
顧以安一愣,接着就有些無言。
是啊,的確是這樣。這樣的地方總共有六個,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情況,就算是這裡什麼都沒有,可是還有五個同樣的位置他們還沒查看呢……或許,或許那五個位置裡,會有奇蹟發生,不是嗎?
可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其他五個位置裡,也跟這裡一模一樣,又怎麼辦?
顧以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她有些累了。
她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能夠活着從這裡離開,所以無論是出現什麼情況,她都是有心理準備的。可以說她的心態很是消極,一直到談晉承出現,她也沒有能積極起來,她甚至覺得能跟他一起埋葬在這裡,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她不想再尋找了。
此時她身上的疼痛還在不斷地加劇,剛纔爲了轟開玻璃幕牆,她用力過度,因爲身體有多處骨折,即便是她剛纔使用的是沒有受傷的左‘腿’,可身體的肌‘肉’束同時發力,這就相當於是超越極限的力量了,她現在這種狀況之下,根本承受不了……
很疼,到處都在疼。
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不要放棄!”談晉承目光堅定地看着她,“我們不放棄任何希望,哪怕是死,至少沒有遺憾,我們盡力了。”
對上談晉承那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顧以安無法不被吸引。
她輕輕地點頭,緩緩地閉上眼睛,幾秒鐘之後,又驟然睜開。
她指着前面,直接說道:“從這邊直走八米,右拐六米……”
談晉承按照顧以安的指示行進,很快,就又到了另外一個符合要求的地點,跟剛纔的位置一樣,這裡也是出於六棱柱其中的一個棱柱上!
這一次,談晉承沒有再讓顧以安去轟玻璃,他嘗試自己幹……
可是真當他的拳頭砸上這玻璃時,他才滿臉憤怒和失望。
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撼動這玻璃分毫。
顧以安無奈一笑,拉開了談晉承,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