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趕回家,簡母在做飯,簡父看了他一眼,臉色明顯帶氣。
看來白延凱已經走了,簡然心裡的石頭也落地了。她落寞的道歉,神情很是複雜。
簡父看着她,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想說什麼,可是看着她壓根不想解釋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語重心長的念道。
“你們又不是小孩子,馬上要結婚了怎麼能說分手就分手!你說說你、”不知想到什麼,簡父難爲的又是一嘆氣。“延凱跟我說,你們生米都成熟飯了,現在鬧分手跟離婚有什麼區別。”
聽見那話,簡然一怔臉倏地紅了,她沒想到白延凱會跟簡父說這種事情,小臉垂的更低了。
“然然,你們不會真的在一起了?”
簡母從廚房出來,盯着簡然的臉追問,做母親的自然最關心這個。
簡然不知道怎麼說,這種問題被搬到桌上來研究,太丟人了。她別開眼,抿着脣說沒有,接着匆匆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客廳,兩個老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嘆了口氣。
……
吳淺深一人坐在鋼琴聲流淌的高級餐廳裡,上等的新西蘭牛排也吃的索然乏味。他慵懶的扯掉脖子上的餐巾,又抿了一口紅酒,清冷着眼眉,瞥了眼鄰桌一個衣着時髦朝他飛眼風的女人。
“hi,可以坐麼?”
女人盯着他,挑豆的拋來一隻媚眼,直接坐到對面。
淡淡的抽回視線,吳淺深優雅的揚手。
“先生哪裡高就?四位數一客的牛排怎麼一個人吃?”
嬌嗲聲咋聽起來還像那麼回事,吳淺深挑了挑眉,黑眸劃過一絲譏諷,漫不經心的玩着手機。
女人見他一副驕傲自大的模樣,臭了臉想走,眼角的餘光卻瞄見他腕上昂貴的表,頓時心花怒放。俯身雙肘撐在桌上,仰着臉朝吳淺深貼去,胸前那條溝壑像道菜一般擺在桌上。
不接電話?
吳淺深打給簡然,響了數聲都不見她接。想起簡然彆扭的性子,他陰沉的目光裡露出淡淡的寵溺,卻讓對面的女人誤會了。
“先生,還有場麼?晚上讓我陪陪你?”女人邊說,邊試探的將手搭到他肩上。
突然,吳淺深看失了神。他在想簡然什麼時候能對自己這樣,手勾着他的肩,軟香的軀體纏上他,撅着嘴跟他撒嬌。
“先生、”
“滾!”
吳淺深眸色倏地冷冽,陰鶩的目光伴着低沉嗓音,卻似夾雜着寒風一般冷酷無情。讓女人當場就嚇變了臉,僵直的立在原地。
適才還溫和的俊臉,此刻讓人見了如墜冰窟。
只覺得脂粉味膩歪的他頭痛,吳淺深略微煩躁的又撥去一通電話。
撥到第五通,他不怒反笑,手指拳起輕輕的敲着桌面,差不多該接了。
果然,第三下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