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這麼爲難她麼?憑什麼範珍麗散播的消息要她來接受處理!
簡然不服氣的關了電腦,她瞄了眼時間去吃飯,那位大爺自然不會去食堂這種地方就餐,能躲開他,她樂得自在。
飯沒吃兩口就聽到周圍四起的議論聲,如刀似劍的眼神拋向她。
簡然心一慌,她忘記跟嘴有關的地方都是是非之地,而她則是衆矢之的。
“小娘們挺有一套啊!連總裁都驚動了!”
“牀上功夫有一套吧!範珍麗都被她給裁了,真是大手筆。你們知道麼,名單上可都是老弱病殘,哪家都等着錢吃飯,讓咱們喝西北風去。”
“唉,老李,你一個保安都被她給裁了,你是不是哪裡得罪她了?”
“就是啊,你還敢上班時間喝酒,小心,她吹吹枕邊風,先把你攆回家,離職金都不發給你!”
“哪個敢扣老子錢,敢扣老子錢,老子就敢跟她拼命……”
“在那兒,一個人吃飯的那個細皮嫩肉的女人……”
藉着酒勁,老李毫無忌憚的領着酒瓶子走過來,二話不說仰頭灌了一瓶啤酒,將瓶子重重的撩在桌上。
簡然咬着脣,臉上帶着怯色卻沒害怕,反而伸手邀人坐下。“我知道因爲名單的事情讓大家有所誤會,如果相信我,可以坐下來聽我解釋,其實、”
“她就是想裁你,老李你可別聽她狡辯,你想想你上有老下有小,要是被辭退拿什麼養活老婆孩子啊?”
“就是、就是,他們管理層都會瞎忽悠!”
幾個人很冒失地打斷了簡然的話。
簡然抿了下脣,她站起來,想安撫這些躁動的人。
不等她張口,只見老李咬着牙,呆呆的瞪着她。
下一刻,一隻酒瓶子夯到了自個兒腦袋上,頓時,鮮紅的血從他額前淌下來,一雙眼睛被血染的通紅。
老李忍着巨痛哼道。“工傷就不會裁我了吧?”
簡然當場懵住,她扯住他的手害怕他繼續自殘,一邊大聲高呼救人。
“哎、快住手、你們……快打120、”
她還沒等把話說完,只覺得身子被一股力量狠狠扯了出去,緊接着她還沒站穩。
“嘭!”地一聲,簡然頭上便狠狠也捱了一瓶子。
劇烈的疼痛倏然擴撒,她只剩下驚愣的份兒,櫻脣顫抖着看着敲了她腦袋的男人,下意識的去捂頭。
鮮血涌進了眼睛裡,模糊了視線,她驚恐的瞪着手上紅呼呼的一片,耳邊是此起彼伏的驚錯喊聲和刺耳的尖叫,她便跌撞在男人結實堅硬的胸膛上,瞬間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夜幕已沉。
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講話,聲音很輕,那種與生俱來的硬質地卻不容置疑,使她微微睜開了眼。